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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拼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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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二日,《迷局》剧组杀青。

钟缺演完最后一场戏的同时,斯星燃又一次捧着花束送给他,这次的花束是娜欧蜜。

站在旁边拍摄的唯粉站姐脸都麻了,最初的时候还会愤怒一下,如今已是心如止水。心说算了算了我哥幸福就好。

“杀青快乐!”斯星燃说,“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钟缺接过花,与他在众目睽睽下紧紧地拥抱。

剧组里的人都是圈内人,这么多天早就对他俩的关系心里有数,本人不想公开,他们也不会去把这事到处宣扬。此时此刻也只是默默看着,没有人打扰他们,也没有人出口扫兴。

倒是他们拥抱了一会儿之后,背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

“哟哟哟。”鹤泾手里捧着一束小飞燕,“抱这么紧还这么久,知道你俩感情好了。”

钟缺这才推开斯星燃,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对鹤泾说:“你怎么也来了?”

“不欢迎?”鹤泾开玩笑似地说,“那我走了。”

钟缺立马扯住她,说:“没有的事,非常欢迎鹤总莅临《迷局》剧组指导。”

“行了不逗你了。”鹤泾把手里的小飞燕递给钟缺,“杀青快乐。”

钟缺接过花束,刚想说些什么,抬眼却看见远处的寻些鸾正望向这边,他顿了顿,望向鹤泾,说:“她在那边,你要不要......”

“不见了。”鹤泾知道钟缺说的是谁,笑了笑,说,“我和她已经早就结束了,再说什么都只是徒劳。”

钟缺却看见寻些鸾向他们这边走来,他示意鹤泾看向后头,说:“可是她走过来了。”

鹤泾怔了怔。

她有些迟疑地转过身去,依旧是原来那个位置,没打算往前一步。因为过去每一次,都是鹤泾向寻些鸾走去,哪怕对方退到一万步,她也愿意走一万零一步走到寻些鸾的面前。

可是这一次,鹤泾没有打算再走向她。

寻些鸾意识到了什么,也停下了脚步。

整个剧组都闹哄哄的,有人在搬动着设备,有人在切蛋糕,还有人在剪彩带,空气里弥漫着的是因为杀青而带来的喜悦,只有她们隔着人群远远相望,什么话都没说。

半晌之后,鹤泾将身子转回来,捋了捋自己被风吹乱的头发,对钟缺他们说:“走吧,听说因为代导的缘故,你们这剧组连杀青宴都没有,我给你订了包厢,请你吃饭,就当是庆祝杀青了。”

钟缺愣了一下,他本以为鹤泾会与寻些鸾说些什么,可鹤泾的反应让他有些惊讶,他看着鹤泾离开的背影,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斯星燃拉住了,对方还冲他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关心鹤泾,但现在不是问她这种事情的时候。”斯星燃凑近他,跟他咬耳朵,“我们去吃饭。”

钟缺想了想,觉得斯星燃说得对,他确实有些关心则乱了,便跟斯星燃一起,跟了上去。

鹤泾挑的地方比斯星燃挑的地方靠谱多了,钟缺对这里的野生菌火锅赞不绝口,还让斯星燃好好学习一下怎么寻找饭店。

斯星燃哪敢开口辩解,一边郁闷地咬着筷子,一边委屈地说知道了。

鹤泾被他俩腻歪的实在肉麻,但又不由得为他们高兴,她把切好的五花肉扔进火锅里,随便挑了个话题问斯星燃,“我过来的时候跟费雅打了电话问她来不来,她说她得在上海准备演唱会的曲子,我还有些纳闷,她不是你的制作人吗?”

“这事情啊,提起来就是一笔烂账。”斯星燃说,“原先跟我一起开演唱会的吉他手被陈俏给用钱挖走了,还专门逮着我开演唱会第二阶段的前一周,我一时间找不到既熟悉我的歌曲专业能力又比较好的人,就只能让费雅顶上了。”

钟缺愣了一下,斯星燃压根就没告诉他这件事情!

一瞬间,斯星燃觉得自己后脊背发凉。

他僵硬着望向钟缺,拉过他的手,以滑跪的态度认了错。

“我错了。”

“错哪儿了?”钟缺翘着二郎腿,睨着眼睛望向他,一眼就瞧出来对方不是真心认错,但还是顺着他的话说。

“我......”斯星燃硬着头皮说话,可声音却越来越小,越来越没有底气,“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吗......”

“怕我担心所以就不告诉我你最近的困难?”钟缺打断了他的话,“那我以后是不是也可以不用把自己的情绪告诉你啊,反正怕你担心。”

斯星燃瞬间炸了,说:“不行。”

钟缺倨傲地抬了抬下巴,说:“所以推己及人,你觉得你这事情做得对吗?”

“不对。”斯星燃恹恹地说。

鹤泾坐在他俩对面看了一出好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还是第一次见钟缺这样。”鹤泾说,“想不到啊。”

斯星燃好奇地问:“什么样?”

“嗯......”鹤泾仔细想了想,说,“就是在生气的时候,让别人换位思考吧。过去的大多数时候,他都只会一个人生闷气。”

钟缺有些怀疑地说:“我有吗?”

“你当然有,只是你自己没意识到。”鹤泾说,“不过你现在这样挺好的,大约是爱情的力量?”

钟缺听了这话,刚想顺势提及鹤泾自己的事情,就被鹤泾看了出来,她将手做出制止的动作,说:“诶诶诶,你先别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我跟寻些鸾那点事儿嘛。说真的,我都跟她分手一年多了,能放下的不能放下的都放下了。我呢,能给你们俩唯一的忠告就是,有什么事情千万别憋在心里,得对对方说出来,只字不提最后弄得两个人都觉得累了,就只有我和寻些鸾这样的下场。”

她将自己面前的那罐冰可乐开掉,半天没听见对面的人吱声,一抬眼,看见两个人全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忍不住嗤笑出声。

鹤泾想,爱情也许就是这样,在这段关系里,所有人都会经历矛盾、痛苦、错误,太多的人因为无法低头,不愿交流,最终选择离开与放手。

但总会有一些固执又执着的人,会在争执或者意见相左时反思与改变自己,让彼此成为对方生命画册里必不可少的那块拼图。

她这么想着,笑了笑,将冰可乐灌进嘴里。

“对了钟缺。”鹤泾忽然想起什么,说道,“你拍完戏,会回北京吗?我妈问了我好几次,她说你要是回来,她就过几天再去海南那边玩。”

钟缺说:“先让阿姨去海南玩吧,我一时半会回不去,之前答应了星燃陪他去上海待一周。”

“这样啊。”鹤泾说,“怎么,你俩这腻在一起腻了快一个月了还没腻够呢,还打算去上海玩玩。”

“是也不是。”钟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出口,“他说,他打算带我去见他父母。”

鹤泾瞬间被嘴里的可乐给呛到了。

“咳咳。”鹤泾顺着自己的气,难以置信地望向钟缺,“你答应了?”

斯星燃抢先一步,说:“本来没答应的,后来大概是受不了我撒娇吧。”他说完,用手肘推了推钟缺,说,“是不是。”

钟缺心说呵呵,明明是你在床上耍赖皮,我不答应就不让我//射。

但这话总不能说出口,只能勉勉强强地点了点头,算是给了斯星燃和自己一个面子。

要说之前鹤泾还觉得钟缺只是小小的改变了一下,现在就是觉得对方已经完全变了个样了。她有些惊讶地对着钟缺歪了歪头,用眼神询问他是否认真。

斯星燃看出了他们朋友之间有话要说,正好赖费雅那边打了电话过来,估计是演唱会的事情,便起了身,跟他们说:“我去接个电话。”

鹤泾等他走了,将可乐放在一边,很严肃地问钟缺,说:“你认真的?做好准备了?”

钟缺沉默了一会儿,说:“说实话,我也不大清楚自己究竟怎么想的。”

“我看你也是。”鹤泾说,“又是一时冲动才答应的吧。”

“你之前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有想过去见她父母吗?”钟缺问她。

鹤泾摇了摇头,说:“没有,从来没有。”她很坦然地说,“老实说,进入别人的家庭这种事情,听起来就很让人敬畏欸。”

“其实我之前也一直是这么想的。”钟缺赞同她这句话。

鹤泾说:“所以现在不是这么想的了?”

“现在?”钟缺思索了一阵,道,“现在其实还是有些排斥吧,我和自己的亲生父母都相处成这个模样,更遑论与别人的父母。不仅如此,我也不太能接受这种附加的爱,因为对我来说,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与父母、与其他人都无关。”

“那你怎么又答应了呢?”

是了,自己为什么会答应斯星燃呢?

钟缺陷入了沉思。

最开始的时候,他说服自己只是因为那天晚上的气氛太好,再加上自己已经有些想睡了,便顺势答应了斯星燃。

但之后,斯星燃也问过他好几次,甚至为那天晚上让他答应这件事情的无理取闹而为他道了歉,可即便这样,钟缺也依旧没有与他说出自己不想去了这种话。

明明他就从来没有想跟谁建立这样亲密的联系过,更排斥“家”这种东西,哪怕自己如今与钟有讲开了,也依旧对“亲人”这种关系有着最必要的警戒心。

他思来想去,最后只能得出一种解法。

“大概是,不想让斯星燃伤心吧。”钟缺说,“他是很想让我和他的父母认识的,也想让我们这段关系得到他们的认可,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我看得出来。”

“只是这样?”鹤泾有些惊讶,她没想到钟缺的理由竟然如此简单。

“对。”钟缺停顿片刻,说,“只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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