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帝书

繁体版 简体版
看帝书 > 我的爱人在七零 > 第7章 去镇上赶集

第7章 去镇上赶集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接下来的两天,苏晚都在家里洗洗刷刷。

给了三块抹布安排三个孩子在客厅擦桌子擦门,扫地,一点简单的家务,孩子的自力更生要从小养成,尤其是农村里的孩子从小就得学会干活。

因此苏晚也不会娇惯孩子,该做还是要做的,至少样子得有,干不干净是另外一回事。

其实也没有多少卫生可以做,杂物房和院子,那天就给苏大哥苏二哥搞定了,厨房也被她洗刷安排好了,也就去客厅和她屋里的卫生,这两个地方,苏晚一个上午就做好了。

其他的时间,苏晚不是在织毛衣就是在做好吃的,看到三个孩子喜欢她做的食物,苏晚心里涌出一股满足,因此很乐意做一些好吃的。

而大娃三个更是觉得最近特别幸福,娘特别好,特别温柔,还给他们做了好多他们没有吃过的好吃的,他们感到特别的满足,至此大娃走出了失去爸爸的迷茫。

而二娃和安安还小,虽然不懂爸爸怎么不见了,但是不妨碍他们快乐成长。

到了第三天早上,天还没大亮,苏晚就轻手轻脚地起了床。

窗纸刚透出一点蟹壳青,她已利落地起床了,收拾今天要带的东西放进背篓里。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东西都在空间内,带个背篓不过掩人耳目。

今天要去赶集,得赶上生产队的牛车才行——从村里到镇上十几里路,她一个人可带不了三个孩子走着去。

三个孩子还在熟睡,她已把他们的棉袄棉裤都烘得暖乎乎的,就放在炕头。

“大娃,该起了。”苏晚轻轻推了推大娃,孩子一骨碌爬起来,眼睛亮晶晶的——他惦记赶集好些天了。

二娃和安安也被动静吵醒,揉着眼睛往娘亲怀里钻。

苏晚快速地给他们几个套上衣服,免得冻到了,然后给他们三个倒温水刷牙洗脸,然后把准备好的早餐拿出来给他们吃。

牛奶配奶香馒头,简单有营养。

吃完早餐,收拾好东西就出门了。

晨光熹微,天边才泛起鱼肚白,苏晚便带着三个孩子来到了村口的牛车集合点。

寒风里呵出的白气在眉睫上结了一层细霜,三个孩子却兴奋得小脸通红,紧紧攥着母亲的衣角。

牛车旁已聚集了不少人。

几个裹着蓝布头巾的大娘正凑在一处唠嗑,知青们穿着洗得发白的军大衣,站在一旁搓手跺脚。

见苏晚牵着三个孩子走来,李婶子立刻扯着嗓门道:“哎哟喂,苏晚呐,你这拖家带口的可咋赶集?三个娃绊手绊脚的,还咋置办年货?”

“没事,我就是带孩子出来看看,散散心。”苏晚淡淡地说道。

苏晚话音落下,牛车上顿时安静了几分。

方才还叽叽喳喳的大娘们互相递了个眼色,李婶子拍了下大腿:“可不是嘛,带孩子出来透透气也好。”

说着往苏晚这边挪了挪,把风口的位置给挡住了。

几个知青也不着痕迹地往这边靠了靠,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知青还从兜里掏出三颗水果糖,悄悄塞给大娃。

她能感觉到周围人投来的目光里多了几分体谅——在这个质朴的年代,人们对烈士家属总怀着最朴素的敬意。

“人到齐了,走了,吁……”赶车老汉一声吆喝,鞭梢在空中甩出清脆地响哨。

老黄牛喷着白气,慢悠悠地迈开步子。

牛车吱呀作响,碾过覆着薄霜的土路。

苏晚把背篓往肩上紧了紧,二娃和安安像两只小鹌鹑似的窝在铺了干草的背篓里。

她特意在篓口搭了块粗布挡风,两个孩子只露出两双亮晶晶的眼睛,新奇地打量着沿途风景。

“坐稳了。”苏晚单手搂住大娃,另一只手牢牢抓着车帮。

牛车颠簸间,大娃不自觉地往母亲怀里靠了靠,小手攥着她的衣襟。

凛冽的寒风丝毫吹不散大娘们高涨的购物热情。

牛车上,她们裹紧头巾,脸颊冻得通红,却仍热火朝天地讨论着:

“供销社新到的灯芯绒,得扯上几尺给闺女做件褂子!”

“听说副食店来了海带,泡发了炖肉可鲜了!”

“俺家那口子念叨着要双胶底棉鞋……”

苏晚拢了拢围巾,意外地发现自己竟听得津津有味。

这些充满烟火气的对话,在前世听来或许会觉得琐碎无聊,如今却让她感到一种奇特的踏实。

大婶们掰着手指算计布票、粮票的样子,比任何商业谈判都来得真实生动。

老牛慢悠悠地晃了一个半小时,土路两旁的枯树渐渐被青砖灰瓦的房屋取代。

镇口的石碑上“清河镇”三个斑驳的大字在晨光中清晰起来,牛车吱呀一声停在了供销社门前的水泥空地上。

“到喽!”赶车老汉甩了个响鞭。

车上的人顿时活跃起来,大娘们麻利地挎上布兜,知青们整了整衣领。

苏晚先把背篓里的两个孩子抱出来,又转身去扶大娃下车。

“跟紧娘。”苏晚把三个孩子拢到身边,顺手给安安紧了紧围巾。

赶车老汉叼着烟袋锅子喊道:“晌午头儿还在这疙瘩集合,过时不候啊!”

话音未落,人群已经四散开来,融入了渐渐热闹的集市中。

苏晚背着安安,牵着两个孩子站在供销社门口,望着里面摩肩接踵的人群。

青砖瓦房上“发展经济,保障供给”的红色标语已经有些褪色,门口挤满了挎着篮子的妇女。

透过人缝,她瞥见柜台里摆着的商品——搪瓷盆摞得老高,暖水瓶外壳上的牡丹花有些掉漆,布匹柜台前的大娘正和售货员为了几寸布票争得面红耳赤。

“娘,咱们不进去吗?”大娃仰头问道。

苏晚揉了揉他的发顶:“等人少些再来。”

她心里盘算着,空间里的物资足够用,倒不如趁这人少的时候,到处看看。

转身时,她注意到墙角贴着一张已经泛黄的《供销社商品价目表》,便驻足细看。

盐八分钱一斤,火柴两分钱一盒……这些物价信息对她来说格外珍贵,以后从空间取用物品时,也好有个参照。

“走,先去到处走走看看。”苏晚调整了下背带,带着孩子们慢悠悠地逛遍了整个小镇。

三条主街呈“工”字形分布,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

砖瓦厂的大烟囱冒着白烟,几个工人推着板车进进出出;汽车站门口停着一辆老旧的班车,售票窗口贴着褪色的时刻表。

“娘,这就逛完了?”大娃有些失望地踢着路上的小石子。

二娃已经走累了,拽着苏晚的衣角嘟囔着要喝水。

倒是背篓里的安安兴致最高,小脑袋转来转去,对路边的每一只麻雀都要惊呼一声。

苏晚在汽车站旁的老槐树下歇脚,给孩子们分了自带的水。

这小镇确实乏善可陈——除了供销社,就只有一家门可罗雀的国营饭店。

看来有时间,她还得去县城看看。

苏晚望着远处蜿蜒的土路,心里暗暗记下这个念头。

在原主的记忆中,县城就在往东十里地外,每日有两趟班车往返,车票要一毛五分钱——对村里人来说,够买半斤盐了。

“等开春暖和了,带你们去县城逛逛。”她捏了捏大娃的手心,孩子立刻眼睛发亮。

村里人只有添置自行车、缝纫机这样的大件时才会去县城,但她惦记的是县里的新华书店和百货大楼。

记忆中那儿的柜台里摆着漂亮的布拉吉,橱窗里还陈列着会眨眼的洋娃娃。

背篓里的安安听到“县城”两个字,虽然懵懂,也跟着哥哥们欢呼起来。

苏晚笑着拢了拢孩子们的围巾,盘算着到时候得提前准备些“购物凭证”。

不远处,供销社门口的人流终于稀疏了些,几个售货员正倚在柜台边歇气。

“走,现在去供销社瞧瞧。”苏晚牵着孩子们往回走,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今天先认认门路,等从县城“采购“回来,就能光明正大地给孩子们添置新物件了。

苏晚带着孩子们在供销社里慢慢转悠,目光扫过一排排货架。

搪瓷缸子、铝制饭盒、印着红双喜的暖水瓶……这些物件虽然包装朴素,与她空间里的现代产品功能上并无二致。

走到布料区时,映入眼帘的多是些沉闷的藏蓝、靛黑和灰褐色棉布,偶尔有几匹格纹布,也早被扯得七零八落。

“娘……”二娃突然拽住她的衣角不肯走了。

苏晚低头一看,小家伙正眼巴巴地盯着玻璃柜台,口水都快滴到前襟上了。

柜台里摆着几样稀罕零食:印着蓝白兔子的大白兔奶糖,用油纸包着的动物饼干,还有散装的江米条。

那专注的小模样,活像只看见鱼干的小馋猫。

苏晚蹲下身,平视着二娃亮晶晶的眼睛:“想吃?”她轻声问道,手指轻轻擦掉孩子嘴角的口水。

二娃立刻点头如捣蒜,小手指着奶糖罐子直晃悠。

大娃虽然故作镇定地站在一旁,可那不断瞟向柜台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

就连背篓里的安安都探出小脑袋,看着漂亮的糖果目不转睛。

看着孩子们期待的眼神,苏晚突然意识到自己疏忽了什么——她不爱吃零食,却忘了孩子们正是馋嘴的年纪。

那些存放在空间角落里的糖果饼干,或许比任何山珍海味都更能让孩子们开心。

二娃的小手指无意识地含在嘴里,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柜台里的糖果,声音软糯:“娘,想吃。”

虽然馋得直咽口水,却乖巧地站在原地,只是那渴望的眼神都快把玻璃柜台望穿了。

苏晚心头一软,揉了揉二娃细软的头发,又转向大娃:“大娃有什么想要的吗?”

余光瞥见背篓里探出的小脑袋,又柔声问道:“安安也想吃吗?”

“安安也想吃~”小丫头奶声奶气地应着,小手已经朝糖果方向挥舞起来。

大娃却抿了抿嘴,小大人似的背着手:“大娃长大了,不用吃了。”

可那微微发亮的眼神,还是泄露了孩子气的渴望。

“娘知道了,”苏晚温柔地抚过大娃的发顶,“我们一起吃。“

指尖感受到孩子轻轻蹭了蹭她的手心,像只得到抚摸的小猫。

走到柜台前,苏晚仔细打量着玻璃柜里的零食:印着蓝白兔子的大白兔奶糖、五颜六色的水果硬糖、金黄酥脆的老式饼干、蓬松的鸡蛋糕和雪白的江米条。

她盘算着空间里的存货,指向几样稀罕物:“麻烦老式饼干、鸡蛋糕和江米条各称两斤。”

售货员麻利地用油纸包好,细绳捆扎成方方正正的小包。

苏晚给售货员相对应的钱票后,将还带着温度的纸包放进背篓,三个孩子的目光就像被磁铁吸住一般跟着移动。

“我们出去再吃,好吗?”她轻声问道。

“好!“二娃一蹦三尺高,差点撞到柜台。

背篓里传来安安咯咯的笑声:“好~”

大娃嘴角抿着笑,眼睛弯成了月牙:“听娘的。”

小手却已经悄悄拽住了苏晚的衣角,生怕走散了似的。

苏晚带着孩子们在供销社又转了一圈,货架上大多是些寻常的生活必需品,这些物件她空间里都有更好的替代品。

正打算离开时,墙角一块歪斜的木牌吸引了她的注意。

“收购鲜鸡蛋,五分一个”几个粉笔字歪歪扭扭地写在木板上。

苏晚这才想起,在这个物资紧缺的年代,鸡蛋可是硬通货。

她上前问了问收购细节,售货员头也不抬地说:“要公社开的证明,一天最多收二十个。”

走出供销社,冷风一吹,苏晚的思绪越发清晰。

空间里囤积的鸡蛋怕是几年都吃不完,倒不如……她低头看了看三个孩子,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虽说家里现在不缺吃穿,可存款终究有限。

卖鸡蛋确实是个稳妥的生财之道,只是不能在本镇出手——村里人互相知根知底,突然大量出售鸡蛋太惹眼。或许该去县城……或者……

苏晚想起村里老人闲聊时提过的“黑市”,那是个心照不宣的存在。

不过这种买卖终究有风险,得从长计议。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