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我有办法可以救他。我想请问为什么要救这个人,他的死与你无关。】
“良心过不去,我知道一人生病了,有能力却不救会不安。”沈池柳不想在经历了,这会成为他的心坎。
空青见宿主执意要救人,那它也阻止不了这件事,详细说明了一些办法。
【这先要除去体内中的末勺青,喝个半年的药就好了,就是药有点不同寻常的又苦又涩;在者除去身体内的蛊虫有三个办法可以取。】
【其一,找到母虫,就可引子虫出来;其二,在人体内重新培育出来新的母虫,养到成熟把入蛊者身上的子虫引到种有母虫人体内,这是自取灭亡的做法;其三,让中蛊的人少了有关情爱的这份情绪,蛊虫就会长不大,坚持一年时间,很容易引蛊虫出来。】
这无疑是第三个办法有效,沈池柳对这个方法熟,等他一观察到祁桓予对哪个人比较特殊,直接消了祁桓予这份情感。
沈池柳突然感觉他胸前有一只手伸了进去,连忙把那手拉出来,气还没生出来,低眸看见祁桓予手中拿着是他准备要送人的礼物,倒是让人先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
“送给你的礼物。”
“不是送过了吗?”
“这是臣特意送的”
沈池柳越觉得越有些奇怪,祁桓予小时候经历那些事情,这么大度就可以忘掉,甚至是原谅,说实话他都没能有这么大度。
【宿主,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你来到这里后,人们只会对现在的你产生特定情绪,对原主产生情绪的记忆会记得,但是会逐渐消失。简而言之,你就是你,不是其他人。】
【祁桓予现在应该是淡去了对原主各种情绪,正和宿主你说心里话呢,可要把握这时机。】
【宿主,我现在给你一个权限。如果你要寻找有关中药的知识,你用手敲击桌子还是敲什么东西,面前出现一个只有你能看见的屏幕,里面中药很全,方便你进行查阅。想要什么药材,点击划到屏幕外面就会出现相应药材,供得上应求。】
【有其他什么事尽管找我,我的其他权力仅供你使用。】
空青交代完再给宿主一个醒酒的药丸,说这服下不出半会很快醒过来,好处就是喝醉酒发生那些事情,全部一字不落都能记起来。
而后它出去陪诗瑶玩了,它觉得一个姑娘家家的,来到一个不熟悉的地方,可能有些不自在,有人陪着相对算不上寂寞。
沈池柳手中出现了一个药瓶,身上的人又开始乱动,他有些疑惑,这该怎么喂进去。
祁桓予打开了这个盒子,看见是一个手镯,吵着要沈池柳帮他带上,沈池柳取出来帮祁桓予带上,祁桓予又问这好看不好看。
“好看。”沈池柳回答了祁桓予,这怎么会不好看,皙白的手腕配上绿翡翠,愈显得那手腕纤细白嫩。
祁桓予不相信沈池柳说得话,他双手搭在沈池柳脖子上,仰起头想要借力更上一步与人平视,借力不成嘴巴让沈池柳用力给捂住了。
祁桓予郁闷起来盯着沈池柳,放下手挣开捂住他嘴的手,带着生气的意味咬住那只手。
沈池柳疼的直拧眉头,他怕立即抽开撕出一层皮出来,只能看着虎口处流出来的血液,流到手腕那里。
祁桓予尝到了血腥味,松开了嘴,舔了唇上沾有的血滴,像一个嗜血的猎魔吃饱后满意舔了下唇边。
沈池柳趁机掰开祁桓予的嘴,一只手压着祁桓予舌头把药放进喉咙深处,祁桓予眯着眼盯着沈池柳,迫不得已咽了下去。
“你给吾吃毒药了?”祁桓予还是赖在沈池柳身上不走,语气闷闷说道。
“嗯,有什么遗言吗?”沈池柳看着虎口那里的牙印,还有这流出来的血,暗想祁桓予绝对是属狗的,先一步捂住他的嘴,没曾想轮到手遭殃了。
“你与父皇一样……”祁桓予或许真信了沈池柳的话,现在开始一个人絮絮叨叨讲话。
“一样什么?”
祁桓予把头埋进沈池柳胸前,眸子里染上倦意,和父皇一样,取字抑或是取名,寓意大体一致。
浮岚取自一句诗中的“欲令浮岚暖翠千万状,坐卧常对乎轩窗。”,浮岚是为山林之中肆意漂浮的雾气,我的姓有祈愿、祁福的意思,你希望我自由自在,父皇希望我长命百岁。
“沈太傅的字是什么?”
沈池柳顺着他的话答着,“凌寒”。
祁桓予好似没有听见一样,思路跳转很快,继续问沈池柳,沈池柳在等祁桓予酒醒,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明日是乞巧节,吾可以乞求你来东宫陪我吗?”
“用条件换的?”
“不是,是吾在乞求你。”
“乱套词,乞巧不是乞求。”
这话有些激怒了祁桓予,他抱住沈池柳的腰瞬时将人带到床上,把人压在下面,沈池柳根本来不及反应,人在床上,双手也被禁锢在身侧,这情况对沈池柳来说不太妙。
“祁浮岚,你给我放开!”沈池柳生气冲着祁桓予喊到,这人又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处于下等地位的沈池柳,挣脱不开祁桓予的压制,床上也相应沾有沈池柳手上的血液。
祁桓予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低头看着身上挣脱不开的人,视线转到那带着白玉耳坠的耳尖处,那里有些被染红了,他好像口有些渴了,咽了一下口水。
祁桓予微摇了摇头,试图把那些想法扔出去,这时他眸子含着迷离的神色淡去,开始清醒过来,他低头看去压着的人,以及听见沈池柳带着怒气说,清醒了,就快点放开。
祁桓予慌张得立马放开了沈池柳,脸颊腾地红了起来,坐到一旁开始回忆,他记得当时在宴会上高兴,明知道舅舅一直灌他酒也没有拒绝,如今清醒过来造成了这等模样。
那个药丸应该是醒酒用的,如若没有能及时醒来,他当时的想法是咬上去,脸上又红了一个度,怎么可以这个想法。
沈池柳得到解脱坐起来,伸手碰了一下祁桓予快要蒸发的脸,假装关心并笑了起来道:“浮岚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能这么红。”
祁桓予被这突如其来的凉意惊了一下,又见着他咬出来的伤口正在溢出血来,抿了唇,还是没有推开这只手,对视上沈池柳带笑的眼睛又移开目光,“吾去给你找药。”
热意来得很快消得也很快,祁桓予下床去给沈池柳找药,路过窗口不及防吹了略带凉的凤,身子颤了一下,翻出来涂抹伤口的药,见到他手腕那里的手镯时,神情呆住一会,刚才怎么没有想起来,为什么这手镯带起来这么合适。
沈池柳见人走了,想起来空青告诉他的,用手敲了敲床板,果真出现了一个屏幕,上面顶头那里出现一个类是搜索拦,底下都是带着图片的药材,点进去功效毒性解释的很清楚。
还有着各种分类很是齐全,明日是乞巧节也是休沐时间,刚好叫祁桓予出宫,去到他府中作客,配几味药材给祁桓予,思索着这该怎么说他身体中毒这件事情。
这毒也查不出来,有些难办对沈池柳来说。
他后面查了末勺青这个毒,里面列出来得很多药材和煎药火候该怎么把握,突然他听到祁桓予回来的声音,转头看过去,他手里多出来了两件小物件。
“沈太傅,这是药你拿去涂。”祁桓予走过来递给正在发呆中的沈池柳,又递给一片手帕给沈池柳,让他擦去那流出来的血,“你这不是活该,故意来招吾。”
“三岁孩童都知道,不能乱咬人。浮岚都十八了,怎么还改不了这个脾性。数数看,浮岚咬我多少回了。”沈池柳接过手帕道。
祁桓予张口狡辩道:“我那时候不清醒,沈太傅把我送来,又来招我。”
沈池柳用手怕擦去流出来的血,在抬头已不见那屏幕,祁桓予不知道沈池柳在看什么,问了一句,“沈太傅在看什么?”
“臣在看你床上都沾有血迹了。”沈池柳靠近祁桓予几步,重复祁桓予向他问过的话,祁桓予直接有些冒火,那些都是胡话,沈池柳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明日是乞巧节,臣能否邀浮岚去我府中作客。”
“不去。”
“那臣在乞求浮岚呢?”
“都说不去,那是什么节日恐怕沈太傅不会不知。要吾去,那像话吗!”
沈池柳伸手扯了一下祁桓予衣服,委屈道:“桓予,臣乞求你你真的不去吗?”他还没有想到什么措辞叫人前去,只能这么放低姿态看看祁桓予是什么反映,在做其他打算。
祁桓予已经看透了沈池柳这姿态,扯开沈池柳的手腕到一旁,靠近道:“你当这个太傅,这样子像话吗?”
这话,祁桓予感觉已经说了不止一遍了。
祁桓予抬眸看见沈池柳这模样,眸子缩了一下,沈池柳低下眸子放下姿态和他讲话,在他这个角度可以看到沈池柳扑闪的睫羽,上翘的眼尾略耸下,看不出人委屈却见人时时刻刻都在委屈。
沈池柳见祁桓予不再拒绝他了,抬起头说出来祁桓予近期身体状态给本人听,统统符合祁桓予的状态,祁桓予更加怀疑是沈池柳在搞鬼,他这几天头疼厉害又查不出来,实在有些烦。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你给吾下毒了?”
“嗯,近来臣想了一下,心中有些不安。明日要你来我府上,我给你解毒的药方。”沈池柳说完见人不信,继续哄骗道,直到把人哄骗住了,离开前再次提醒,明日一定来。
祁桓予一愣一愣呆在原地,沈池柳这人已消失在他眼前,他根本没有答应。
沈池柳先替他答应了,还是不相信沈池柳说的话,转念一想,明日还是去一趟,也不是很吃亏。
月亮隐进到云层里面,沈池柳出了东宫看见红娘在那里等着自己,红娘也看见了沈池柳走向他那边说,去见了一个老朋友。
他们一同出了皇宫,回到尚书府中分别开来了,诗瑶有些好奇余姑娘和大公子是什么关系,好奇归好奇,她也没有问出口。
沈池柳回到去问了守门的人,他们有没有回来,守门人回答,二夫人和二公子已回,家主还未回来。
此刻的家主沈路云,和着天子还有大将军二人喝酒赏月聊天,他们聊着就聊到长孙凤鸣身上,三人中只有长孙凤鸣没有娶妻生子,其他二人尽扯着这个话题聊。
长孙凤鸣听他们二人打趣着自己也不恼,作为将军娶妻回来,那是对人家姑娘不负责,他在京中生活的日子很少,基本上部回来。
“多亏有你们两个好友。”祁望城不知是什么情绪,扫了一眼长孙凤鸣,又喝了一杯下肚。
淡月这时也凑个热闹,从云层里面出来,毫无吝啬把洁白的月光铺洒在三人身上,与他们三个人一同享同乐。
祁望城的母亲是一位地位低下的良人,不受父亲的喜爱,因此他们母子两人免受其他嫔妃的打压。
小时跌落山崖是沈路云救了他,从此结为朋友,在宫变中是长孙凤鸣提他当的皇帝。
他这辈子真的很幸运,有这两人陪着他,但也失去了自由决断的选择。
“若再来一次,我还不想救你。”沈路云冷哼一声,一天天的,把事情交给他来做,哪天小心他把这皇帝的家给偷了。
“这一帮就帮到底不好吗,我有你帮,太子有你儿子帮,这多好的事。”祁望城道。
沈路云翻了一个白眼,他家这是造了什么孽,老的替人皇帝干活,两只小的替人皇帝儿子干活。
长孙凤鸣笑着摇头,他还是融不进二人的话题,在想当时的决定是否事正确,明明可以不选这一条走的,明明可以……他笑着晃去脑子的想法,下辈子先吧,这辈子算了。
在其中不知是谁说由衷感慨了一句,他们都老了,沈路云看去三人年纪大的长孙凤鸣,他的发丝生出来了白发。
桌子上面酒壶里面的酒喝去了大半,不小心洒出来酒,倒出因风晃动的树梢,和那洁白无瑕的弯月,以及三人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