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村支委家,承诺张庆和与另外一家给他们的孩子解决一个入厂的名额,另外两个村委每人给了一万块钱,轻轻松松地就把四人搞定了。所以,在支委会讨论时,四人才不愿意再找造纸厂的麻烦。
仁忠越想越气,要搁以前就给仁国打个电话了,可仁国早就调走了,不在红泉乡当乡长了。他就去城里找仁义,仁义两口子都得空在家,正包着饺子呢!
“哎哟,大哥可有些日子没来了,赶紧坐,呆会儿一起吃饺子。”仁义家的站起来笑着说。
仁忠朝她点了点头,转脸跟仁义说:“仁义,大哥给你说件事儿,你出面解决一下。”就把造纸厂的事儿和仁义详细地说了一遍。
仁义听完后,安慰他说:“大哥,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搬城里来住得了,两孩子都不在村里,你们老两口还耗在那里干嘛!当支书一个月几十块钱,你图啥,搭进去的比挣得还多,干那些得罪人的事儿有啥意思,回城里来住,你不愿住儿子家里,就住我那套小房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离我家这里还近,没事儿你和嫂子就溜达着来吃饭,我们两口也吃不了多少,他村里水好水坏,你操那个闲心,有意思么!”
仁忠烟袋一摞,生着气说:“你这当的官也不小了,也是个老党员了,什么觉悟!你也是村里长大的,村民的事儿就这样让他去?咱们穆家干了三任支书了,没有一个不为村民着想的,这事儿你不管也行,我找别人去,再没人管,我找县长去,他还敢把我这老头子轰出来不成!”
仁义见他生真气了,无奈地笑着说:“你这犟脾气,专管刺头事儿,有些事儿不是光有热心就能办的。那造纸厂我还不清楚,人家一个总经理能给你去说情送礼已经是很看得起你了,不理你又如何,乡里都作不了主,是县领导点头办的厂。当初就是考虑那里有条河可以排污水,才把厂子放在你们乡,不知道有多少乡镇都在打这个造纸厂的主意,你倒好,还想唱反调啊!虽然现在我也是县常委,可这事儿真管不了,不过倒可以给你出个主意!”
“啥主意?”仁忠急切地问。
“你去跟乡里反映一下,既然没办法让他们不排污水,那就从你们那里想办法,可以把河道改一下,经过村里的那一段绕过去,让乡里出点经费,动员村里的老少爷们儿去挖条沟渠,这事儿你在行啊!”仁义给仁忠点上了烟说。
“哎,也只能这样了!”仁忠觉得这也算不是办法的办法了,至少保住了村里的地下水,村民也不用再闻恶臭味了,至于河嘛,即使干着也总比淌臭水强。
“那钱的事儿,你得跟我们乡里打声招呼,别最后又落到各位乡亲们身上,有些地方肯定要用挖土机的,几个月下来,那费用还了得!”仁忠担心地说。
仁义显得有些为难,“这事儿我还真不好打招呼,如果以前当局长的时候还好说,现在是常委了,那招呼就不能乱打了,这是干扰下级决策啊!特别是涉及到经费的事儿,比较敏感,别人还以为我有什么利益瓜葛,我就不瞎掺和了,你乡里多跑几趟,好话多说几遍!”
“共产党的官儿,什么时候变成官儿越大胆子越小哩,为老百姓办事儿,你心里没有鬼,你怕个啥子哟!我看,还是你们思想有问题,光想着把自己摘干净,没有真正把老百姓放在心上。”仁忠扒着烟袋忿忿地说。
“我的老哥哟,下次我看要请你给我们县常委上一堂党课去哩!”
“你们心里要有老百姓,这课就不用上,你们心里要是没有老百姓,上多少次都没用!”仁忠凝重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