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愣了一下，研磨的语气忽然变得比你还冷。

你看了他一眼，他目光没对你，只是往窗帘缝那边偏了一点。

你盯着他看了两秒：「不是说好周末都会一起的吗？」

「我又不是每天都想跟他一起。」

「那你们吵架了？」

「你很在意？」

「……没有，我只是好奇。」

你听着他的声音从你腿上传来，研磨的声音直接撞在骨头上，像是被他贴着说情话一样，把你大腿压得有点痒。

他语气平得近乎刻意：「如果我说他去见女朋友了，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不是被抛弃了。」

真的假的？听起来就像是即兴发挥的冷笑话……大概就是黑尾交女朋友这件事情和五条悟不吃甜食差不多。

「……你不是那种会在意这件事的人吧？」

「可你都觉得我跟他是连体的了，不是吗？」

……哇，你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接了。他这句话的画风，怎么突然从「我有点无聊」切换到了「我是不是在你心里什么都得有黑尾才完整」这种微醺撒娇状态？

你低声问：「你不喜欢他今天没找你？」

他说：「不是不喜欢，是觉得——有点无聊。」

「无聊？」你重复一遍。

「我在确认你是不是会来。」

「所以你就变得——」

「有点烦。」他说得很直。

你看着他，他慢慢把头靠过来，语气不大不小：「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有点尴尬地偏了一下头：「……我也不能让黑尾回来陪你吧？」

「不想让他回来。」

「为什么？」

「他回来了，就不是只有你来看我了。」

…

研磨没发脾气，也没有用过头的话，但那种感觉很明确。

他不高兴你刚才问黑尾去哪了，不高兴你关心黑尾做什么，也不高兴黑尾不在的这个空档是因为你才补上的。

他沉默了一会才开口：「我是不是很难相处？」

你一下没跟上他情绪的节奏，大脑宕机三秒后，自带防御机制启动了最经典的通用型答复模板「……还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