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成这样,还能和别人上床吗?”洛棠问我。
我立刻解释:“我没有,我说过我不会的。”
洛棠似乎将信将疑,我睁大眼和他对视。
他不再纠结这个问题的答案,问我:“咖啡喝完了吗?”
我知道他在赶我走,说:“能不能借用一下厕所?”
洛棠指了指,说:“那里。”
我提起裤子进了厕所,简单清理了一下自己,把我的火憋了下去。说实话真的很难,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尴尬又难受的时候了,不过洛棠的命令我总还是要听。追妻火葬场这种剧情无法跳过,我就是要受苦受难还言听计从。
至少今天有进步,洛棠收下了我的礼物,我参观了他的新家(单方面认为),还和他单独相处了这么久,他还玩了我。
我站在楼下的垃圾桶旁边点了一支烟。身上很不舒服,下身黏糊潮湿,走路摩擦的时候有一些刺痛,脑子也还有些混沌。尼古丁让我清醒了一些,我深深吸了一口,一直吸到肺里,然后缓缓吐出来。
面对洛棠的时候,我来不及去想,现在却总觉得不对。
陆鹤闲去找过洛棠,告诉他我把洛棠当做晏云杉替身的事情?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是说再也不会干涉我的感情生活吗?
我不知道我是否应该问他。
陆鹤闲很少瞒着我做什么事,在我的认知之中,虽然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但和这个世界上的每一对亲兄弟一样亲密,或者比很多亲兄弟的感情还铁,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操……他这样做有什么道理?除了破坏我和洛棠的感情之外还有什么作用?让洛棠远离我这个人渣?难道他也喜欢洛棠?
我该问问他的。我真的要问问他。
但是真的要问吗?质问我二十年来的饲养员,我的兄长?我又如何面对陆鹤闲陌生的一面?
我在迟疑。
这种迟疑一直持续到晚上,我回到鹤寻大厦的顶楼,听到指纹锁激活的声音。
陆鹤闲推门进来,他浅色的西装外套着一件驼色大衣,显得气质温润。
我收敛心思,像往常一样上去帮他脱了外套,挂在一边,问他:“怎么不回老宅啊?明天要起早吗?”
陆鹤闲:“来盯着你。”
“啊?”我疑惑,“我又犯什么事了?干嘛要盯我?”
陆鹤闲笑笑,但我直觉他在生气,或者在压抑什么东西:“从玉兰陵出去就去了杏林公馆。谁在那里?”
陆鹤闲又让人跟踪我,我反问:“你不是应该早就知道了吗?”
陆鹤闲又笑,只有嘴角在笑,眼睛没有:“我是知道了,洛棠在那里。淋了两个小时的雨还没把你那点心思淋灭了?就这么喜欢他?就要当舔狗?今天你还算是有点出息,登堂入室两个小时,有没有重修旧好?”
我注视着陆鹤闲的面容,压抑一整天的困惑巨额怒气逐渐上涌。我并不认为是他拆散了我和洛棠,说实话,我这样对感情不忠的渣攻,洛棠与我分开是迟早的事,他知道真相也同样是必然要发生的事。
但告诉他真相的人怎么能是陆鹤闲呢?
陆鹤闲与我本是共生二十年的共犯。
他是我最信任,最爱戴,最崇拜的兄长,是我认为绝不会背叛我的唯一一人。
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他怎么会做出我不能理解的事情呢?我明明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
我也笑了,露出我的酒窝:“陆鹤闲,我们怎么可能重修旧好?你就这么希望我和洛棠分开?”
陆鹤闲端起玻璃水杯,抿了一口:“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继续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上楼的两个小时,你们干了什么?你是不是想勾引他?他……同意了吗?”
我跟在他身后,不想理会他的问题,于是答非所问:“我今天听他说了点事。”
玻璃杯碰在瓷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陆鹤闲扭头看我:“什么事?”
“洛棠说你去找过他三次。”我开口,“晏云杉回国那天,是你去告诉他,我把他当做替身。”
“哥,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