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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又被“鬼”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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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傍晚,一切准备妥当,李舒云随军即刻启程出发。

父子二人依依惜别了慕容,同乘一辆马车。李震看着儿子坐在对面,神情恍惚,只当他是不舍阿娘亲眷、不舍王城好友,故而开口安慰道:

“孩子,若你舍不得阿娘和朋友,现在还...”

李舒云从沉思中顿醒,眼神清明、坚定地看着李震:

“阿爹我没有后悔,只是有些多少有些舍不得。”

是舍不得...

方才临别之际,母亲给自己整理衣容、和声温柔交代诸事,李舒云就耐不住红了眼眶、落了泪。可除此之外,真正让他意识有些混沌的却另有他事——

那就是昨晚那种被人窥视、甚至是触碰的感觉。

整整一天,这种感受依然萦绕着他。

有时他还会感觉突然被谁轻拍了一下,突然好像撞到了什么,还有耳边恍然会有热气轻拂。

虽然不至于像当初梦魇般痛苦折磨,精神颓靡;但终归使人不太舒意

....

此番南下戍边的目的地是姚州,一路奔波约摸要花上半月有余。

李舒云的症状不减反增,尤其到了夜里,那种被触摸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时间也越来越长。每次都是在李舒云半梦半醒之间,被那黑影捂着眼睛,压着身子。

偶尔力道重了,所触的位置太隐秘,简直要让李舒云羞赧发狂;身体被控制无法反抗,他只能在意识中紧咬下唇等着时间消磨殆尽。

到后来,这黑影得寸敬尺,已经不再是隔着衣物浅尝辄止。

李舒云白日醒来,满脸红晕愤意,换了新裤,冲到河边自己清洗。

他不是十岁出头,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李舒云虽从未与他人有过肌肤之亲,但血气方刚的年纪也从小说画本中对那些事情有所了解。他当然知道早上起来看到的痕迹意味着什么。

令李舒云难以忍受的是——

他以前好玩、醉心练武,对这种事情不太上心,即使有过一两回,也是自己动手,匆匆结束。可如今这种情况逐渐频繁,甚至到了每晚都会...的程度。

更让李舒云咬牙切齿,羞愤欲死的是——这一切似乎都与那黑影脱不开干系。

而在意识混沌之间,他似乎能感觉到这个黑影...根本不像什么窈窕女子的身形,身材好像比他还高大。

每每磨着他、勾着他,到最后李舒云彻底释放时,也几乎都是被动接受着黑影的触碰、痴缠。

李舒云并不是没有将这些事情告诉别人,在隐瞒了部分情况后,他也向李震寻求过帮助。

阿爹一开始只认为他是同先前一样被噩梦缠身导致,但军医看过后却说他身体在康复中,倒比先前情况更好。

从大夫这得不到帮助,路上经过村庄镇子,李舒云也去寻了些方士来,这些方士个个都说他身上没有邪祟。他只好随意求了些黄符辟邪法器,随身带着。可入了夜,那黑影依然来去自如。

随军的一些将士,是他从小就认识的伙伴。李舒云跟着他们一起点着篝火守夜时,也会悄悄把事情感受说与他们听,当然!他会略去黑影似乎是个男子。

那些个家伙听着这些可就不困了,满脸调笑,言语轻佻:

“我听说,有些妖怪专门食人精气。”

“对对对,我看话本上,有些女鬼专门在夜里找书生共赴巫山。”

“舒云这么俊朗强壮,怕不是被什么花妖狐精女鬼看上了!”

“滚滚滚!”李舒云摆出握拳要打的姿势,几个小兵立刻笑作一团,表示求饶。

“狐狸精...”李舒云低声念叨。

不知为何,脑袋里一闪而过的是令狐褚那双同狐狸般的眼睛。

“狐狸精...有男的吗?”他说的极小声、模糊,其他人听不清。

“舒云你在说什么?”

“没...没有...”红着脸搪塞过去。

李舒云觉得自己应该先给自己一拳,好让自己清醒清醒,竟然真的半信半疑了妖精缠身的鬼话,还想到了令狐褚。

真是脑子浆糊了!

多番努力下来,李舒云彻底放弃了与黑影做对抗。

毕竟这梦境没给他带来实际性的伤害,有时候累着了,倒是睡得很沉,第二日精神头也还不错。除了偶尔有些腰酸背痛,其他倒是还好。

李舒云只好说服自己,大约是到了冲动的年纪,有了些旖旎想法,才会梦见这些东西。待到以后遇到了意中人,成婚娶亲了,也许一切也就好了。

当李舒云把这些想法说与伙伴听,和他们聊起爹娘间的爱情,表达自己也向往阿爹阿娘这种钟情一人、相濡以沫的感情时。

腹部的肌肉却像被谁狠狠拧了两下!

“哎呦!”

“舒云你怎么了?”旁边的伙伴忙问他。

“不知道啊,好像抽筋了一下...”

白天行军练体学习兵法

晚上偶尔守夜伙伴打闹

还有和梦境黑影...

这时间过得还算快,不消半月一行人便到了姚州。

城门外。

姚州刺史率众官员列队相候。李震翻身下马,与众人执礼相见。

刺史上前笑道:“李将军舟车劳顿,府内早已备好酒席,为将军接风。”李舒云跟在阿爹身后,见衙役抬来青绸软轿,却被李震摆手谢绝:“行军风沙磨惯了腿脚,骑马更爽利。”

姚州刺史陈修远素闻威天将军简朴直爽的作风,于是不再坚持,领着将领几人先至衙署西侧的独院,虽是临时居所,却收拾得干净利落。

半月的舟车劳顿,李舒云终于有机会好好在软榻上就寝,接风宴上吃得半饱就向众人告退,先回房间收拾休整。

他带的包袱不多,很快就将衣物行李整理妥当放好,包袱底下露出个红色木匣子,是装着黄符的那个。

李舒云打开下子,拿出黄符在灯下细瞧。途中仓促,他一直没有再去研究这护身符究竟有什么特别。

如今得了闲空,他细细看着黄符上的“湛”字,希望能从记忆里找出些蛛丝马迹。

思索半晌,仅有两个模糊身影在脑海中浮现,李舒云也就放弃再多做探寻,将被扯断的护身符绑在自己的腰带上,合上木匣准备在房里沐浴。

侍女提来热汤,李舒云在屋子里解掉衣袍,露出精壮的身体,他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如蔷薇绸缎般光滑细腻。从小他就在军营里同将军将士们摸爬滚打,却怎么也晒不黑,没少受他们调笑。

黏腻湿滑的感受从背肌往腰窝滑去。

李舒云脑袋青筋凸起,握紧拳头,忍不住在空中胡乱挥舞。

这怪异的感觉,来得越来越频繁和随意,尤其是在李舒云一个人的时候。

在行军过程中,他大都和同行的伙伴们一起寻干净的湖泊小溪清洗身子,每次还没洗干净就莫名其妙地摔到呛水,或者突然被谁用石块砸到。导致他每次只好匆匆清洗且过。

如今总算能一个人好好泡泡汤,那奇异的注视和触感又来了。

李舒云忍耐着被“它”随意触碰揉捏的感受,一脚踏进热汤里。久违的、被热水包裹的感觉,让他不由地喟叹一声,感受自己紧绷的肌肉在温水中得到放松。肩膀上隐约传来被揉捏的触感,不再是那种被“轻薄”的不适感。

李舒云舒服地闭上眼,长舒口气。在帮着李舒云揉捏放松的“它”,似乎感受到了李舒云的“享受”,更加卖力揉捏起来,从肩颈到背肌到手臂,一寸寸一点点揉开紧张酸软的肌肉。

李舒云几乎要在这高超专业的服务中睡着了。“它”的手法越来越重,从胸膛到腹部一点点往下,直到触碰到...

“靠!”

瞬间从水里起立的不止李舒云自己,还有李舒云的...

几乎是刚贴上去,就刺激得不行。李舒云无奈地往下看,他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这般感受,但对他来说那里太过敏感,就像是快感被成倍积累推高,一触即发。

李舒云不敢再继续泡在热水里享受,简单搓洗几下,用自己的手按下那些奇异的触感,清整个大概,就从水里出来换好干净的寝衣,准备上床休息。

终于能睡上干净的软榻,李舒云却没太多心思感慨,他觉得自己这半个月快要坏掉了,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就算年轻气盛、血气方刚、正值壮年、冲动敏感...

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啊!

他捂着脸,耳朵赤红,刚泡过热汤的肌肤泛着粉意,浑身上下都升起一股子又燥又烦的热意。

忍不住对着空气抒发了一堆不太文明的字眼。骂空气、骂自己、骂黑影、正准备骂到他最恨的令狐...

李舒云停住了,身上的热意也都散去,空气里似乎也有什么安静了下来,胸膛间涌入凉意和酸涩苦闷消解了所有的旖旎。

混乱的脑子也变得冷静,李舒云卷过被褥,看着天花板发呆...很好,“它”好像不准备来作乱了。长长地叹息一声,李舒云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这次是完整的梦境,他置身在一片花海中,柔柔清风拂面,阳光融融暖意,空气中的微尘如闪烁的金粉漂浮。

“李舒云~”

身后传来一声孩童脆嫩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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