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诜趁机跑了出来,却看到了他最为眼熟的亲兵,正列队站在面前,一动不动,似乎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却不曾动身。
“你们!本世子是养了一群废物吗!”和诜气愤的看着这群一动不动的木头,愤怒的指着他们,“你们这群废物赶紧给本世子把人追回来,本世子要将她挫骨扬灰!”
“你要将谁挫骨扬灰?”
树后边幽幽传来一道声音,和诜看了过去,那人从树后边走了出来,看清来人,和诜那一脸的愤懑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恐惧。
祈夜容控制刀剑的力度刚好,那小妾听到崔庸临的话脸上的神情瞬间凝固,她不管那刀剑是否落在她那脖颈上,只下意识的别过头看向那贪生怕死的崔庸临。
锋利的刀刃只削掉了她的发丝,剑光一现的刹那,刀尖停留在了崔庸临的眼前。
祈夜容只微微一顿,便开口道,“...可听到了?”
“崔郎……”那小妾瞪着大眼看着崔庸临。
只听得他说,“不,不是,我是骗她的,你看,她不敢杀我们!”
“你我相识十二载,你竟然要推我去死?”那小妾尚还不可置信,眼神却变得更加坚定,她说道,“你果真如崔阿姊那般说的贪生怕死。”
“你说什么...”崔庸临愣了一下,“崔颦?”
那小妾咬了咬唇,压低声音道,“挂在他书房中的一副墨画,那画轴中便就是他藏匿蛊毒的地方。”
听到这话,崔庸临更是五雷轰顶。
她如何知晓?
他不曾告知任何人。
祁夜容将刀剑收了回来,喊道,“刘县令,如今还不抓人吗!”
话落,一群官兵随着带头的刘县令刘慰急匆匆的赶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那崔颦。
刘慰先是给魏长引行了礼,“下官来迟,还请王爷治罪。”
可魏长引的目光一支停留在她身上,不曾挪开过,那崔颦被扶着走进来,似一副大仇得报的模样,“崔庸临,你做尽丧天良之事时可有想过今天!”
那小妾站起身走到崔颦面前跪拜,“崔家阿姊,对不住。”
“你们......”崔庸临尚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刘慰便命人将这鼠辈抓了起来。
可他依旧不认命,拉着崔颦的衣裙,“颦儿,颦儿,我知错了,我知错了,你就饶我这一回,我绝对不再跟这贱人厮混,我定离开崔家,走得远远的,你饶我这一回吧!”
崔颦还未扯开他的手,那小妾倒是先给了他一巴掌,“畜生!你也配当个人!”
崔庸临被打蒙了一圈。
“你欠崔家的何止是那一座义舍,这崔家二老的命亦是你所害!”
原就在祁夜容来到崔家之时,祁夜容便与崔颦见了一面,那时崔颦正在焚烧这一些什么。
“曼娘。”祁夜容将那还未烧尽的信纸拿了起来。
刚要回房的崔颦脚步立马顿住了,闻声猛地回过头,婢女竹茹连忙挡在崔颦面前,“你,你何时来的!想要做什么!”
“自然,想要崔家家主去死,你呢?崔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