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刀剑袭来,魏长引一个后仰,躲开了击杀,顺着那刀剑的方向,他抓住了那人的手腕,直接扭断,接住了掉落的刀剑挡住了前方刺来的刀尖。
他的内力,似乎回来。
这些人又哪里是他的对手,不过须臾,所有人死的死,伤的伤。
可当他剑指和诜之时,经脉中的力量似乎正在如流水般快速流失,就在他失神的瞬间,和诜趁此机会,右手蜷缩成拳头,直接往他胸口上袭去。
索性魏长引反应过来提剑挡住,但还是被击中胸口后退了好几步,
他捂着胸口跪在地上,只觉喉咙一股热流,唇齿间满是血腥味,温热的从他的嘴角流下,“咳”的一声,绷不住的吐出一口鲜血。
“阿兄,我不想那么做。”和诜说着,一边拔出那刀剑架在魏长引的脖颈上,“我也不想伤了你的,可为什么你总是逼我呢。”
魏长引喘着气没有说话,他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打不过他,只能认命。
“阿兄,你告诉我,东西在哪儿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我绝对不会再对你和你的人动手,可好。”和诜睁大眼睛,俯下身,语气无辜的说道。
魏长引抬眸看了他一眼,抬手摸了摸嘴角的血,虚弱的应道,“我命都在你手上了,东西,我没有,要么,你自己慢慢找找,要么,你杀了我再自己慢慢找。”
和诜握着剑的手逐渐收紧,很明显是没了耐心,“既然这样,那阿兄,对不住了。”
说完,和诜直起身子,冷着眼,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就在动手的刹那,一支被掰断了的筷子措不及防的射穿了他的手臂。
长剑掉落在地,和诜瞪大眼睛惊讶的看着自己被射穿的手,痛苦的捂着那手臂。
“啊——”和诜痛苦的喊出声来,五官因痛苦变的扭曲。
趴在那儿一直装死的祁夜容忽然起身,冷着脸走过来,只是垂了垂眸子看了一眼魏长引,便无视了他。
和诜捂着手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你......”
“世子,世子……”周围的刺客看着和诜那鲜血横流的手,也开始警惕起来。
不过是一支断掉的筷子,措不及防,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人知道,更没人反应过来。
和诜满眼愤怒的看着自己被射穿的手臂,他似乎感觉不到痛,更多的是愤怒,不服,“你,你吃了我的蛊毒,你竟然没死!”
“和诜。”祁夜容看着眼前的人,这才想起来为何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那么耳熟,现如今看到了。
她曾经在那大漠无意中救过他一命。
那时,听说是北遗的皇子,是送去瑾国的质子。
“怎的,魏家阿兄,何时养了个会刀剑的小女娘,我竟从未见过。”和诜因为身体上的疼痛和心中那无法适当的怒气,话说出来时都是颤抖的,可偏偏他最喜欢轻言轻语。
“莫说是你,我亦从未见过你这般的不要脸面。”魏长引捂着胸口缓缓开口道。
“你杀了他,你也找不到拿东西。”祁夜容剑指着他,“和诜,你手中的蛊毒是谁给你的。”
和诜冷讽一声,“凭你也配来问本世子!”
“是不是路归循。”
此话一出,和诜愣了一下。
魏长引的人,如何知道的?
不,这个人,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此蛊毒为沂国罕见,能给你的也只有他。说!你们二人,是何时私通的!”
祁夜容眼里的杀气再也掩盖不住,和诜见状连忙后退,“一群废物,愣着干什么!给本世子杀了她!”
眸光一寒,剑光凛冽。
她的剑直击要害,刺客纷纷中剑倒地,死不瞑目。
可和诜却趁机逃了,就在她哪件要追出去的时候,魏长引重重的咳了几声,她重重吸了一口气,转过身,眼里的杀意还未散去,她只慢慢走到他面前,目光冷冽如寒冰,“说到底,你们瑾国人,也是该死。”
她蹲下,“王爷还要骗我吗?”
魏长引只看着她,没有说话。
“你们瑾国皇帝与魏将军的关系,说到底,也是兄弟,也就只有我,才会信了你的鬼话。”她起身,“好自为之。”
言罢,她就要走,不曾想魏长引却站起身拉住了她的手,“此事,容我晚点与你说清楚,现如今...”
不等魏长引说完,她一个反手将他的手腕抓住,将人抵在了桌旁,那把曾经他杀敌的刀剑正抵在了他的喉间,没有一丝的温度,冰冷的很。
“我平生最恨别人骗我,若不想我杀了你,最好如今就当从未见过我。”
她的眸子,如这把剑一样,冰冷的如嗜血罗刹。
“如今我条命都在你手里,陈去也在盯着崔府,若我还要骗你,我也不必孤身一人与你一同来此。”
魏长引虚弱的说着,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眼睛,此时此刻她们二人的距离只有一把剑的距离,她能清楚的感觉到魏长引的呼吸越来越重,就好像她一松开他,他就会倒在地上。
“我与皇兄一事,不曾告知任何人,文牒之事事关朝野上下与货物流通,此事你也清楚,我不曾骗你,就算没有皇命在身,我亦会下令追寻文牒的下落,与你合手,我亦真心。”
“我凭何信你。”
话落,魏长引忽地起身,不顾那锋利的刀剑,祁夜容迅速反应过来收回了剑,但那剑身依然割伤了他。
“你可还记得在虎洞时,你说会应我三个条件,我魏长引若骗你,便身受万剐,不得好死。”魏长引目光如炬,“第一个条件,我要你如今毫无条件的相信我。”
祁夜容只冷笑一声,“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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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牌砸在他面前那一刻,崔庸临脸上闪过一丝震惊和慌张,但很快就收敛起来了。
“就这一个令牌,你便想污蔑我?”
“我这叫威胁。”她看着抵在那小妾脖颈上的刀,“这是你的人,如今她是死是活,可由你说了算。”
崔庸临还是那句话,“你不敢。”
祁夜容二话不说直接在那小妾的脖颈上划了一口子,温热的鲜血慢慢渗了出来,这下那小妾怕了,“家主救我!”
崔庸临也愣住了,“你,你这是蓄意伤人!我可以到官府告你!”
祁夜容冷笑道,“你不敢。”
言罢,她冷眼佯装再次下手,那小妾是肉眼可见的怕了,“夫君,夫君救我。”
看着崔庸临那胆怯的模样,祁夜容蹲下来对她说道,“可看见了,这就是你的夫君,若我猜得没错,那蛊毒,可是经由你手?你若告诉我,我今日便放你走。”
可那小妾竟也是个不好说话的,崔庸临的手只是往她肩上那么一搂,她便就有了底气,“你一个婢子,别妄想挑拨我们二人的关系。”
“既如此,那我便做个好人,成全你们二人,一同下去,做个亡命鸳鸯吧。”
说完,祁夜容真的举起了剑直接朝她们砍去。
“不要!不要杀我!求求你!你要是杀她你杀...你杀,别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