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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P_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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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期半年的录制,沈叙白边上课边参与这篇文的配音,和合作伙伴周子舒打了手好牌。

陆温川把他叫到三楼的办公桌前,“这是你这半年来的分红,算下来一共五万,我很欣赏你。要不要考虑和我继续合作?”

“怎么继续合作?”沈叙白问。

陆温川把合同推到他面前,“三个月前我就拟好了,仅靠一部作品就从零到十万,粉丝力能支撑你以后的生活,和我续签劳动合同就可以。”

她双手交叉撑着下巴,温和笑着,“考虑一下?”

这看着就是一桩保证不亏的买卖,林默缄坐在一旁,却时不时向他那边塞眼线。

沈叙白叹气道,“签几年?”

陆温川将合同推出去,动作利索,语速极快,“两年起步,违约就要赔偿对应的违约金。一年之内两部广播剧,其余看个人能力,另外就是拼运气了。不妨碍里面有内幕。”

林默缄捏了一把汗,如果有内幕,沈叙白根本不占优势。

沈叙白觑了眼林默缄,从他眼神中看透心事,说,“我签。”

陆温川抿唇笑着递笔,林默缄在一旁加词,“陆小姐,我觉得叙白的底子不错,宗荣不是在考虑签新人吗?我觉得可以给他一个机会,反正是自己人。”

陆温川按了按太阳穴,“上市公司那边很忙,我会离开一段时间,顾不得宗荣。所有东西都交给你了,关于新人还有一些基本事宜,你自己看着办。”

意思是,她放手宗荣,一切事宜彻底交给林默缄。

沈叙白算半个助理,和林默缄一起负责宗荣内的新人,范围也仅限于新人,挑剧本以及组团打包出道。

林默缄戴上眼镜,看着挑出的一摞摞剧本,台灯在他脸上打着黄光,眉眼间的倦怠不见消退,反而愈加严重。

沈叙白端来一杯水放在他床头,自己从另一侧上床,“林老板,还在忙?这么晚了,要不要早点睡?”

“不着急。”林默缄在心里叹气,心想,难办。

所有剧本都挺有新意,只是不怎么符合沈叙白的特点,他能精准捕捉到沈叙白身上的优点,嗓音,身材,外貌以及等等。

最初那张小白的脸蛋也在经历过一次“生死离别”之后褪去稚嫩,眼神温和却坚毅,算得上可塑之才。

故事感是多数失败案例中被拿出来钉在墙上审判的一点,沈叙白差一些,对应剧本的主人公就不能太过高大尚,这一点也是林默缄最纠结的一点。

沈叙白拿着手机到阳台,拨过去一个电话,林默缄只专注于剧本的挑选,压根不看沈叙白一眼。

回来时候,沈叙白脸色不大好看,他垂眼坐在床边,“林老板,我过两天……学校有假期,可能要回家一趟。我想看看我爸妈。”

“嗯。”林默缄敷衍地应了一声。

沈叙白尊重他的选择,拉开被沿躺回床上,“默缄,我要睡了。你忙完也早点睡吧。”

“嗯。”林默缄又应声。

林默缄忙剧本一直忙到深夜,去厨房倒水喝,看到楼下的祝禾棠在厨房的天然气上熬粥,窗子上蕴起一层雾气。

林默缄下楼到阮清晏门前,敲了两声,喝得醉醺醺的阮清晏来开门,“是你?”

祝禾棠听到响声探出头来看她,“阮姐,谁啊?”

“哦……骗子。”

祝禾棠的视线被一面书柜挡着,看不着又问,“骗子?谁?”

阮清晏昏得晕头转向,指着林默缄念念有词,“骗子……”

林默缄:“……”叹了一声,把她扶回沙发上,“禾棠是我。”

祝禾棠探出的头一顿,“哦”了声又缩回身子,林默缄倚在门框上,“煮什么呢?挺香。”

祝禾棠正眼不给一个,“暖胃解酒的,给你来一碗不?”

林默缄摆手,皱了下鼻子,“不用了。你的头……还疼不疼?”

祝禾棠:“早不疼了。”

两人冷场片刻,祝禾棠盖上锅盖,转头问他,“叙白哥怎么样了?是不是该放假了?”

“你找他有事?”林默缄问。

祝禾棠拎着手巾擦过手,看着倒像是白了他一眼,“没事不能问问?说实话,我觉得叙白哥跟着你挺受罪的,跟你的赚钱工具一样。”

林默缄:“……”他没说话,瞥了眼沙发上的阮清晏,又开始捂着胃干呕,他预感不妙,“阮姐!别吐这儿!”

祝禾棠:“……”

她顶着一脸无奈,脚下踢着一块破布去客厅,二话没说,架着阮清晏去卫生间吐了个干净。

最后那眼似乎在说“要你有什么用”,林默缄自己不痛不痒,在厨房看着锅,调小了火候。

处理完阮清晏,祝禾棠顶着毛刺的头回厨房,向上扫了一眼林默缄,有些恼火,“别挡我路,去客厅把地拖了。”

出去之后又瞥了眼餐桌,提着拖把在客厅溜达一圈,随后对准那片湿痕又好生拖了一整遍。

祝禾棠端着锅出来,“尝尝吧。能让我进厨房亲手做饭的机会不多。”

林默缄没动:“你头还疼不疼?”

“你到底要问几遍啊?”祝禾棠冷着脸:“早就没事了,我顶多是心疼我这头发。”

林默缄:“……”他撇撇嘴,朝餐桌上递了个眼神,“那是什么?你写的?”

“我这样上不了课,总不能在家傻呆着。”祝禾棠盛出一碗粥,“胡乱写的,没什么意思,就当解闷了。”

“挺好,你看不看书?我可以把以前的教材拿给你看。”林默缄说。

“不用,看多了头疼。”

“哦。”林默缄说。

仰躺在沙发上的阮清晏胡乱在手边抓,祝禾棠觑了眼茶几脚,品汤的时候斜看林默缄,嘴唇被汤烫到才拿远,“哥,把烟给她。”

林默缄木然:“刚吐完就吸烟,一会儿胃里又难受。”

祝禾棠面无表情,“你别管,拿烟给她。”

“哦。”林默缄把烟递到她手边,阮清晏浑身酒气,打了个酒嗝,夹着一根烟,又胡乱抓摸打火机。

祝禾棠搅着汤,“你找找茶几下面,应该有个打火机,给她点着。”

“哦。”林默缄探身找了找,的确在腿柱旁边躺着一支打火机,他掩着火给烟点着,识相问,“然后呢?”

祝禾棠:“看着烟灰,别掉沙发上把我的沙发烧坏了。”

林默缄缓缓点头,视线落在阮清晏手上没再动过。

阮清晏像是寻得安慰,滤嘴浅浅没入口腔吮|吸,片刻后被呛得咳出一股烟气,夹杂着酒味,整个客厅弥漫起这股混合在一起的糜烂臭味。

祝禾棠打开窗子任由寒风夹着雪丝往屋里灌,林默缄打了个冷颤,祝禾棠提醒他,“屋里有毯子,拿过来给你自己盖上。别冻傻了。”

林默缄:“……”

客厅连着去那间屋子的墙上有一处宅窗,林默缄睨了眼楼下的煌煌灯火,把毯子拿出来盖在身上。

祝禾棠手指上凝出水珠,但还拿着筷子在搅和那锅汤,寒风一吹,甜味顺着空气扑到林默缄脸颊上,他问,“你不冷吗?”

“还行。”祝禾棠说,“你要是实在闲不住就下去铲雪,那个环卫工每天都走不动路。”

林默缄的表情和吃了馊饭一样,噎得青白交加,不知道小姑娘哪里来的冲天火气,总之是气不过,大概还是因为那秃顶毛刺脑袋,林默缄换了条腿翘着。

视线跟着眼气看到阮清晏的烟盒,对方也注意到他,那一截烟灰掉在沙发沿上,林默缄伸手扫掉了。

阮清晏递过烟盒:“你来一根吗?”

“好。”林默缄夹出一根,阮清晏也拿走最后一根,林默缄看祝禾棠没有不准的意思,便拿起打火机咔哒点燃。

屋里寒气太重,林默缄抽回一只手在毯子里拢着,另一只手的手指尖俨然冻红,这栋楼房里住着的大多是租户。

墙皮薄且已然开裂,隔着一面石墙能听到隔壁家的两口子在絮叨孩子的学费,一言不合就因为那点钱吵起来。

林默缄夹着烟蒂的手指一动,神情又恢复了平淡。

祝禾棠端着一碗温汤回来,扶起阮清晏,“阮姐,起来喝口汤,小心烫。”

阮清晏抬着脖子去够碗边,祝禾棠手臂上搭着一条脏手巾,喝一口擦一下,动作极其熟练。

林默缄沉默片刻,“你当这个多久了?”

“什么?”祝禾棠一脸茫然。

林默缄指着阮清晏,顿了一下,又极快地缩回手,斟酌措辞,道,“保姆。”

祝禾棠瞪他一眼,声音凉丝丝的,“阮姐在酒吧工作。”

“哦。”林默缄不再说话。

祝禾棠喂完那一碗汤才放平她,特意拎着抱枕垫在她头下,又兀自收拾锅碗瓢盆,“哥,把窗子关上。”

林默缄打完冷颤才起身,吸了吸鼻子关上窗子,寒风呼啸扑向他的面颊,霎时吹出两三根红血丝。

祝禾棠收起餐桌上的本子,林默缄咳了一声,祝禾棠不耐烦,将本子甩给他,“下次自己拿,别问我。”

林默缄边翻边问,“张伯最近怎么样了?”

“阿尔茨海默症,一直在吃药。”祝禾棠拿着纸巾擦手背上的污渍,“你有时间的话……算了,估计你也没时间。”

祝禾棠仰头深吸一口气,“哥,我问你,梁知远还有梁景行他们去哪里了?江怀谦也不在了,我就住个院,醒来之后所有人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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