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上几百岁,怎能让他占了她的便宜。
秋池摇头:“不可。”
苏弦锦:“这……”
简繁华提示:“苏兄,她是姐姐。”
苏弦锦从善如流:“秋姐。”
秋池:“……随你。”
别把她喊错了年纪就成。
三人达成了共识,拉进了关系,有些开始不便说的话,现在也能说了。
秋池已知道苏弦锦的态度,便回答他最开始的问题:“我认为苏小姐暂时无事的依据,一是我与那‘异’接触过,她乃神明碎片,非凡尘俗物,自视甚高,夺舍苏小姐的法子不到走投无路之际,她当是不会用的。”
苏弦锦沉思:“我该感谢她瞧不上阿鸢吗?”
简繁华直接:“为着苏小姐着想,或许能感谢一下?”
不要一本正经的玩笑。
秋池无奈地看两人一眼,继续道:“二是那‘异’在布置灵阵,她消失之前,灵阵已具雏形,我在一旁瞧着,发觉灵阵除了封锁地火,还有聚魂之用。”
苏弦锦:“她想以灵阵和两枚‘灵种’的力量复活自己,恢复神的力量?”
简繁华看向秋池:“可能吗?”
秋池摇头:“神陨已是事实,无可逆转。况且那‘异’再强,她的身份也仅是神的碎片、神的执念。一块碎片而已,纵有‘灵种’在手,灵脉护持,又能如何?她想以此重回神阶,与白日做梦无异。”
“苏弦鸢”成在与神相关的身份,败在她仅是神的一块碎片、一段执念。她能轻松压制秋池等人又如何?无根之水,无本之木,纵能逃得了一时,也逃不了一世。
是以秋池并不将“苏弦鸢”视作威胁,一个清高的敌人不会选择苟延残喘,她做成了自己的事便会离去。为了苏弦鸢的安全,秋池他们要做的,是把握好度——他们得知道“苏弦鸢”想做什么,最好在她成事的阶段尽量转圜,以免逼急了“苏弦鸢”,让她走投无路之际拉着苏弦鸢一同陪葬。
秋池将她的想法尽数说了。
“只是这般说法知晓的人甚少。若有对此一知半解的人,或许会认为神是能被复活……甚至是以此为基础……重造的。”
苏弦锦面色沉沉:“依秋姐所言,苏家与谢家的打算,恐怕是想绕过旧神,造就属于它们的新神。”
苏家与谢家的野心甚大,比起情况未知的旧神,创造属于它们的神显然是件一本万利的事。
简繁华:“谢家?”
苏弦锦按着眉心。世上多污糟,白莲亦染尘。他虽生了副脱俗的莲身,却被死死缠在烂泥中,不得脱身。
苏弦锦:“我在剑阁的时候,听师傅说过,苏家与谢家百年前曾亲密非常,族中素有姻亲,但不知为何迁族时断了来往,直至近些年才重新往来。”
简繁华惊讶:“谢家隐世不出,竟与苏家有所来往?”
简夫人曾欲与谢家来往,交换资源,但被谢家一口拒绝,只说其隐世惯了,不想沾染俗事。这样的家族,竟与苏家单独往来,不由得简繁华不惊讶。
秋池注意力在另一边,“苏公子的师傅知道的很多。”
苏弦锦一次回答两个问题:“我和阿鸢师承剑阁大长老,是他的关门弟子。师傅他老人家已有百年高龄,世家门派皆尊他的身份,与他多有往来。谢家的事,想必是某个世家门派……无意间告诉师傅的?”
简繁华思考是简夫人的可能:“临行前,母亲告诉我,她与苏家家主有一番利益交换。谢家的事,她没提过。”
苏弦锦:“简公子是简夫人的亲儿子,若简夫人知道谢家与此行有关,定会告知于你。”
别的不提,简繁华是简夫人唯一的儿子,简夫人舍了任何人,都不会舍了他。
三人话到此处,隐瞒是下策。简繁华既这么说,苏弦锦也信简家不知道此事。这一轮是交心局,苏弦锦想了想,还是告知秋池二人:“此行之前,师傅告诫我,要小心谢公子,恐他是谢氏族人,欲对我不利。”
秋池:“……什么?”
这个谢家,是什么来头?
简繁华:“师兄不是谢家人,苏公子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