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撕开六月的热浪时,叶黎临收到了国际青少年科技峰会的邀请函。烫金的花纹在阳光下泛着光,可他的目光却始终落在"双人展示名额"的字样上。林衍叼着冰棍晃到他身后,融化的糖水在地板上洇出深色痕迹:"看什么呢?脸比冰棍还僵。"
叶黎临将邀请函推过去,峰会地点在大洋彼岸的硅谷。林衍的动作顿住,冰棍"啪嗒"掉在地上。他弯腰去捡,碎冰溅在脚踝上,却没顾得上擦:"你......想去吗?"声音闷闷的,带着不易察觉的忐忑。
深夜的实验室,月光透过百叶窗在两人之间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线条。叶黎临调试着新改良的"破晓3.0",机械臂正将微型电路板组装成吉他形状。林衍突然抱起吉他,弦音在寂静中炸开:"其实我早就查过机票了。"他别过脸,耳尖在月光下泛着红,"不过......你的散热系统得再优化下,我可不想在飞机上看机器人冒烟。"
筹备的日子里,实验室的空调总在超负荷运转。叶黎临的键盘敲击声和林衍的吉他声交织成独特的旋律,时而激烈时而舒缓。有次叶黎临熬到凌晨,迷糊间感觉有人给他披上外套,睁眼正撞见林衍专注调弦的侧脸,台灯的光晕将少年睫毛的影子投在图纸上,和他设计的电路纹路重叠。
出发前夜,林衍突然把叶黎临拽到天台。城市的霓虹在云层下闪烁,他抱着吉他,指尖却有些发抖:"其实我一直想问......"话没说完,叶黎临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峰会组委会的紧急通知——展示环节临时改为现场命题。
"是关于智能医疗的。"叶黎临盯着屏幕,声音里带着兴奋,"我们可以把机器人的精准操作和你的音乐疗法结合!"他转身时,撞上林衍温柔又无奈的眼神:"看来只能把未完成的曲子......留到飞机上弹给你听了。"
登机前,学弟学妹们举着"破晓必胜"的横幅来送行。叶黎临和林衍并肩走向安检口,行李箱里装着调试到最后一刻的设备,也装着未说出口的心意。飞机冲上云霄时,林衍悄悄在叶黎临手心画圈,窗外的云层翻涌如浪,而他们的冒险,正驶向更辽阔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