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药教室的铜灯将斯内普的身影拉长成带刺的藤蔓，霍莉推开门时，他正在用银刀肢解毒触手。

腐烂的汁液不小心滴在莉莉送的生日贺卡上——那是张边缘烫金的素色卡片，只在角落画着一株百合

——他用清洁咒清理时毫无迟疑。

"改良版锁腿咒会引发神经坏死。"

霍莉的声音好像惊飞了天花板的蝙蝠标本，那些风干的魔法生物在铁链上摇晃，投下破碎的阴影。

斯内普的刀刃楔入橡木桌，毒囊在刀尖爆裂时发出蛇类嘶鸣般的声响。

"巨怪就该待在不能祸害人的地方。"

紫黑色液体在羊皮纸上蜿蜒出怪异的形状。

霍莉踩碎地面凝结的硫磺晶体，靴底发出碾碎骨头的脆响：

"彼得现在连魔杖都握不稳！"

她故意夸大事实，想看一看眼前的人到底会有什么反应。

"那真是今年最好的圣诞礼物。"

斯内普将毒触手残骸扫进坩埚，腾起的绿雾中浮现出彼得摔倒的幻象。

他魔杖轻点，幻象里的彼得突然长出猪鼻子，惊恐的看向四周。

"看，这才符合他的本质。"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显然你搞错了。”他把魔杖收好“我可不会陪你玩好朋友游戏的。”

莉莉抱着《魔药制备大全》出现在门口时，毒雾正化作无数讥笑的嘴。

她怀里的书页间探出株蔫头耷脑的米布米宝，那是彼得今早偷偷塞进去的道谢礼物。

"西弗，弗立维教授找你。"绿眼睛扫过霍莉泛红的眼眶，"关于无声咒的论文..."

"霍莉，你怎么了？"

女孩使劲擦了擦眼睛："魔药有点呛人。"

她使劲盯着斯内普黑袍下摆的褶皱，要是眼泪掉下来的话感觉像输了一样。

斯内普撞开霍莉离去，黑袍恰好带翻彼得昨天用过的研钵。

宵禁后的走廊回荡着桃金娘的啜泣，霍莉在打人柳旁找到彼得。

男孩的魔杖尖喷出零星火花，却只惊飞了树上的鸟雀。

月光将他颤抖的手照得惨白。"他们说得对，"

彼得盯着自己蜷曲的手指，"我永远学不会像样的魔法。"

“彼得，别这么说……”

魔药期末考当天，彼得打翻的乌头粉引发小规模爆炸。

斯内普的笑声传到霍莉耳边时比坩埚炸裂更刺耳，他故意压低声音，让每个音节都精准落进霍莉耳中：

"真遗憾没炸断他那双哆哆嗦嗦的爪子。"

再看到霍莉惨白的脸时他停顿了一下，没有再说下去。

圣诞钟声里，霍莉在床脚发现用紫杉枝捆扎的包裹。

撕碎的《锁腿咒大全》书页间，有人用血一般鲜红的墨水标注了解咒方法。

背面潦草地写着："给‘爱管闲事’——别指望有下次。"

当医疗翼传来彼得终于能正常行走的消息时，霍莉正对着天文塔的冰窗哈气，她用冻僵的手指在霜花上画出藤蔓。

她和那人实在不对付，感觉成为普通朋友已经是极限了。

有些刺藤开出的花也是扎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