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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楚地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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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与阿武在洞庭和巴蜀的布局虽进展缓慢,却也算顺利。然而,这日柳卿卿接到阿文的信,信中提及一件颇为棘手的事。

阿文在信中写道,他探听到楚家家主有位爱妾,名为木兰心,极受宠爱。因着这层关系,她的弟弟木言溪在当地经营青楼赌坊,是楚地底下之王,手眼通天。阿文已设法搭上木言溪的关系,试图借他之力推动天衣阁在楚地的发展。然而,木言溪虽对天衣阁的生意表现出兴趣,却提出一个条件——他要求与天衣阁的当家亲自面谈。

阿文在信中解释道,木言溪此人城府极深,表面看似风流倜傥,实则心思缜密,对合作对象极为挑剔。他之所以要求柳卿卿出面,一方面是想试探天衣阁的诚意,另一方面则是听闻柳卿卿的美貌与才智,心生好奇,想借此机会一睹真容。

柳卿卿读完信,眉头微蹙。她知道,木言溪的要求并非单纯出于商业考量,而是暗含试探与算计。然而,若拒绝他的要求,天衣阁在楚地的布局恐将受阻;若答应,则难免卷入楚家内部的权力纷争。

她沉吟片刻,提笔回信:“告知木言溪,十日后,洞庭湖畔‘听雨轩’,我亲自赴约。”

另一边,宋缺为完善天刀刀法,踏上了转战天下的征程。他一路转战多地,挑战各路高手,未尝一败。

这日,宋缺在洞庭湖畔的岳阳城与楚地青年一代第一刀桐潇潇约战,此人刀法如其名,飘逸出尘,神出鬼没。然而,宋缺只用了三招,便将其击败,刀光如月,映得满场寂静,随后爆发出震天的喝彩声。

当晚,楚地的门阀公子为他在听雨轩设宴庆祝。听雨轩临湖而建,楼外烟波浩渺,楼内丝竹声声。席间,众人推杯换盏,笑语不断。宋缺虽不喜应酬,但碍于情面,只得浅酌几杯,神色淡然,仿佛白日的胜利不过是寻常小事。

正当酒酣耳热之际,听雨轩的门帘被轻轻掀起,一阵清冷的夜风卷入,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婀娜的身影。柳卿卿一袭月白色长裙,外披淡青色纱衣,步履轻盈地走入厅中。她的眼波随意在厅堂一转,便让人人都觉得她在看自己,大厅众人屏住呼吸,连丝竹声都似乎低了几分。

宋缺的目光微微一凝,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仿佛只是随意一瞥。柳卿卿也看到了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恢复如常,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两人默契地装作互不相识,仿佛只是陌路人。

柳卿卿被木言溪引至雅间,两人低声交谈,偶尔传来几声轻笑。宋缺虽未转头,却能清晰地听到她的声音,那熟悉的语调让他心中泛起一丝涟漪。他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酒液入喉,却全无滋味。

一人借着酒意调侃道:“木言溪这小子,仗着他姐姐得宠,如今都敢背着家里的母老虎出来结交美人了!真是胆大包天。”

另一人接口笑道:“我平生阅美人无数,此女只看身段便知是极品。不如让木言溪带她过来,给我们敬个酒,如何?”

众人循声望去,见说话的是楚家三公子楚凌云。他是楚阀嫡子,与楚家庶长子楚怀远的竞争日益激烈,今晚显然是借机要给木言溪一个下马威。众人心知肚明,却不想卷入楚家内斗,纷纷低头饮酒,无人接话。

宋缺淡淡一笑,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意:“今日酒意已足,不如散了。后日我将继续挑战,诸位若有兴趣,可来观战。”

他的话虽轻,却让席间气氛骤然一冷。楚凌云脸色微变,正欲开口,却被身旁的人拉住,低声道:“三公子,宋缺此人不好招惹,何必因小事与他结怨?”

楚凌云冷哼一声,终究未再言语。众人见状,纷纷起身告辞。

与此同时,雅间内的柳卿卿透过珠帘,瞥见宋缺与友人相携离开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木言溪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笑道:“柳当家可是认识那位宋阀爷?”

柳卿卿收回目光,淡然一笑:“不过是江湖中略有耳闻,谈不上认识。”

木言溪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未再多言,心中却暗自盘算起来。

阿文躬身捧上鎏金漆盒,柳卿卿指尖轻叩盒盖,檀木香气随着机簧弹开的轻响漫溢开来。她朝木言溪莞尔一笑:"听闻楚夫人素爱牡丹,嫂夫人偏爱青鸾,天衣阁特制了两件薄礼。"

烛火倏地一跳,满室流光骤然聚在盒中。左侧那袭橘色襦裙乍看寻常,待阿文抖开衣袂,金丝银缕织就的牡丹图竟在光影流转间化作赤色——原是用了岭南独有的"幻光锦"。

右侧紫袍远看是寻常的宝相花纹,近观才见每片花瓣皆是细如发丝的篆字,密密麻麻抄着《妙法莲华经》。领口处银线盘出青鸾衔珠的暗纹。

"橘袍取'浴火涅槃'之意,紫衫寓'紫气东来'之兆。三百绣娘闭门百日,方赶制出这两件。莫说楚地,便是大兴尚衣局也未必有这等工艺。"

木言溪手中折扇"咔"地收拢,他自然识得其中机锋——那紫衫经文暗合妻子礼佛之心,橘袍则解了姐姐不能穿红的禁忌。他可以想象姑嫂俩收到此衣的开心程度。

“柳当家的礼太重了”木言溪客气道。

“宝刀赠英雄,如此华衣正是为喜欢它的人准备的。”柳卿卿一语双关。

“柳当家是爽快人。既然如此天衣坊在楚地的生意我罩着!”

和木言溪的合作非常顺利,柳卿卿把天衣阁在楚地收益一成送于楚夫人,一成送于木言溪。

三日后,柳卿卿赴楚阀夏宴。木兰心与其嫂子着天衣阁的衣裳引得满庭贵眷惊叹连连。

木兰心得意的向四周介绍:“此衣是柳当家的天衣阁所制,三百绣娘用时百天才织成……”

话音未落,已有数位夫人上前拉住柳卿卿的手,急切地问道:"柳当家,这衣裳可还有?我家女儿下月及笄,正缺一件体面的礼服!"另一位贵妇挤上前来:"柳当家,明日可否来我府上量衣?我家新得了南海鲛绡,正愁无人能裁!"

柳卿卿一一应下,她生得妩媚多姿,又能言善辩,在楚地这群天性热情、风流的贵眷中,简直如鱼得水。她时而执扇掩唇,低声细语;时而举杯邀饮,谈笑风生,顾盼间神采飞扬,行动间婀娜多姿,一双妩媚多情的桃花眼不知勾走多少楚地公子的魂。

席间,楚家三公子楚凌云醉醺醺地凑上前,举杯道:"柳当家,今日得见天衣阁的绝艺,真是三生有幸。不知可否赏脸,与我共饮一杯?"

柳卿卿桃花眼微合,笑意更深:"三公子盛情,妾身岂敢推辞?"她接过酒杯,并未就着他咬过的杯沿饮酒,而是轻轻一转,将酒液倾入一旁的莲花池中,柔声道:"这杯酒,敬楚家百年昌盛。"

楚凌云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柳当家果然妙人!"

宴至尾声,柳卿卿已收到数十份宴会邀请与成衣定制的预约。她立于廊下,望着满庭灯火,唇角微扬,心中暗道:"楚地之门,算是彻底打开了。"

就在她准备离席时,忽觉一道冷冽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转头望去,只见宋缺立于暗处,手中刀鞘微挑,正冷冷注视着她。两人目光相接,柳卿卿轻轻颔首,随即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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