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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永夜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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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城的街道永远笼罩在一种病态的暗红色光晕中,就像空气里也浸透了鲜血一般。两侧高耸的黑曜石建筑上爬满猩红的藤蔓,上面还萦绕着黑气。那些植物并非自然生长,而是某种古老禁术的产物,在浓厚的黑暗力量的催生下疯狂的生长。

阿斯顿踏着慵懒的步伐穿过主街,暗红色的长发被随意束在脑后,紫色眼眸里带着几分厌倦与烦躁。自从上次在乌托邦被兰斯卡撞破他和伊塞亚的“私会”后,他就不得不暂时离开自己的领地,躲到这座深渊之下的城池避风头。

打不过兰斯卡,他还躲不过吗?

“啧,兰斯卡那家伙······”他低声咒骂了一句,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脖颈上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

兰斯卡掐着他脖子那一下,血族指甲里面的毒素进入到了他的血液中,折腾了他这么久都没能够去掉。阿斯顿愤怒归愤怒,却也很无奈的意识到一个事实,他和兰斯卡之间的实力差距,比他一直以为的还要大。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在差不多时间诞生的血族,甚至兰斯卡成名的时间比自己还要晚,一个被驱逐的王族血脉,实力居然强成这个样子。

街道两旁的阴影中,时不时传来暧昧的喘息与低笑。永夜城是欲望的温床,血族,恶魔,甚至还有不少堕落的天使在这里沉溺于最原始的欢愉。

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香气,混合着血腥与情欲的味道,让人头晕目眩。

阿斯顿熟门熟路地拐进一条狭窄的巷子,尽头是一扇镶嵌着骷髅浮雕的黑铁门——

“血吻”,永夜城最奢靡的酒吧。

推门而入的瞬间,喧嚣与热浪扑面而来。

大厅中央是一座巨大的圆形舞池,数十对身影纠缠在一起,有的在跳舞,有的则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舞池上方悬浮着数千盏水晶吊灯,灯罩内发出的光芒忽明忽暗。四周的卡座里,宾客们或饮酒,或吸食着某种暗紫色的烟雾,眼神迷离而疯狂。

阿斯顿轻车熟路地穿过人群,径直走向吧台。

酒保是个独眼的恶魔,见到他立刻露出谄媚的笑容。

“阿斯顿大人,老规矩?”

“嗯。” 阿斯顿懒洋洋地应了一声,随手抛给他一枚金币作为小费。

酒保动作麻利的调好一杯猩红的液体,杯沿还沾着一圈细碎的金粉。在永夜城这个地方,不少在外界司空见惯的材料却是极为稀少,就拿那一点点金粉来说,在这里,那可都是贵客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阿斯顿刚端起酒杯,余光却瞥见吧台另一侧坐着两个陌生的血族。

其中一人黑发红眼,正漫不经心地晃着酒杯,黑袍笼盖下的躯体似乎像是不存在一般。另一人银灰眼眸,神色淡漠,却时不时看向同伴,眼神里藏着几分隐秘的灼热。

阿斯顿眯起眼睛。永夜城虽然鱼龙混杂,但高阶血族的面孔他大多记得,这两人却从未见过。

实力足够强大,却又陌生的血族?

他假装低头饮酒,实则竖起耳朵,捕捉着另一边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对话。

阿斯顿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酒杯边缘,紫眸微微眯起。那两人的声音压得很低,却逃不过血族敏锐的听觉。

“路西菲尔这次亲自带队,倒是出乎意料,天国副君居然也坐不住了。”黑发红眼的血族晃着酒杯,“更奇怪的是,他那位形影不离的小副官居然没跟着。”

银灰眼眸的血族轻笑一声,“换了个叫然德基尔的。听说是个金眼天使,实力尚可。”

“然德基尔?”凯尔斯挑眉,"那之前那位呢?"

“据说是叫······伊塞亚?”萨塔罗斯若有所思的抿了口酒,“上任没多久就深得路西菲尔欢心,现在居然没跟着一起,还真是奇怪。”

听到这个名字,阿斯顿差点捏碎了手上的酒杯。

伊塞亚?

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

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那双含情的眼眸,那具在他身下颤抖的躯体,还有兰斯卡冲进来一把护住伊塞亚差点掐死他的动作。

阿斯顿的喉咙发紧。如果真是同一个人,那事情就变得复杂了——

天国副君路西菲尔的副官,同时周转于血族年轻一代的佼佼者身边?

还有——

路西菲尔知道吗?兰斯卡又知道吗?

吧台那边,对话仍在继续。

“伊塞亚······”凯尔斯若有所思地重复这个名字,“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谁知道呢?”萨塔罗斯皱眉看着他,停顿了一会,“怪事······我也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凯尔斯的声音带着些沙哑,“维兰瑟已经在催了,我们必须赶在路西菲尔之前破解无底深渊的封印。”

萨塔罗斯银灰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暗芒,“你确定第七王座真的在那里?”

“不管在不在,总得试一试。”凯尔斯冷笑一声,“要是让天堂先找到第七王座,我们这么多年的谋划就全落了空。”

“万一要是真的不在,只要第七王座没落到天堂和地狱的手里,我们就还有机会。”

阿斯顿放下酒杯。

两个血族后面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听不清楚,索性也就懒得再去关注。

血族的目光穿过周围缭绕的烟雾与扭动的一具具躯体,却偶然锁定了舞池中央那道暗红色的身影。

玛格丽特正被三个恶魔围在中间。

女人踩着最少十厘米的暗红色高跟鞋,黑色蕾丝舞裙随着她的舞步翻飞开来,裙摆开衩处,若隐若现的雪白长腿上还能看到几圈黑色的纹身,更让她显得妩媚异常。她仰起头,暗红长发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发间点缀的碎钻在灯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给我再来一杯血腥玛丽。”

玛格丽特直起身,不知道跟那个酒保说了什么,笑的直不起腰来,“记得给我加双份的金粉。”

阿斯顿推开挡路的一个醉醺醺的血族,踏入舞池。

四周的空气黏腻而灼热,混杂着酒精与情欲的气息。水晶灯投下的光影在疯狂扭动的人影间撕裂,破碎,偶尔也会照亮某对交缠的躯体——

一个女妖正跨坐在恶魔腿上,尖牙深深陷入对方的脖颈。

角落里,两个血族旁若无人地撕扯着彼此的衣物,苍白肌肤上已经布满咬痕。

他灵活地穿过人群,在玛格丽特仰头喝完一杯酒时,从背后搂住了她的腰。

“一支舞?”阿斯顿微微俯身,彬彬有礼道。

玛格丽特先是一愣,随即笑出声。

“阿斯顿,你不是才跟兰斯卡打过一架吗?”她嘴上嘲讽着,身体却顺势贴了上来,指尖暧昧的划过他的胸膛。很明显兰斯卡和阿斯顿当时在乌托邦动手的事情已经传到了蛾摩拉,万幸应该没人知道具体的原因。

“怎么,乌托邦待不下去了,跑来永夜城寻欢作乐?”

阿斯顿揽住她的腰,带着她,随着淫靡的节奏摆动。玛格丽特的体温比一般血族要高,隔着单薄的衣料传来灼人的热度。

“我只是来散心。”他低笑,嘴唇贴上她的耳廓,蓄意勾引的摩擦着,似乎一点也没介意她刚刚的话,“倒是你,怎么在这里?”

兰斯卡的授意?

玛格丽特哼笑着,伸手用力掐了一下他的后腰,“少管点闲事,阿斯顿。”

她暗红的眸子在灯光下如同两滴凝固的鲜血,“你刚才在偷听凯尔斯和萨塔罗斯说话,对吧?”

阿斯顿的舞步微不可察的顿了一下。他的手顺着玛格丽特的腰滑下,带着她转了个圈,黑色舞裙在空气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那两个家伙什么来头?”

他状似随意地问道,那双紫眸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不明的光芒,“在永夜城,我居然还有不认识的厉害角色。”

玛格丽特的红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随意的笑了笑。

“你问凯尔斯和萨塔罗斯?”她搂着阿斯顿的脖子,阿斯顿甚至还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浓厚的酒味,“两个怎么说也至少活了几万年的老怪物,最近这段时间才醒过来,开始在红海行动。”

两人说话间,舞池里的音乐已经到了高潮部分,玛格丽特借势一个后仰,长发几乎垂到地面。阿斯顿稳稳托住她的后背,任由她双腿夹上他的腰。

“这么说,”阿斯顿将她拉回怀中,“他们也是为了第七王座而来?”

玛格丽特骤然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那声音在嘈杂的舞池里,都引得周围几个恶魔侧目而视。

“亲爱的,”她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抚上阿斯顿的脸颊,凑过来,红唇在血族的下巴上落下一个暧昧的痕迹,“现在整座永夜城,有谁不是为了第七王座?”

“传言说,第七王座就在无底深渊下面。”他试探性的问道。

“传言?”玛格丽特停下舞步,那双暗红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讥讽的神情,“二十万年来,谁真的见过第七王座?”

她凑近阿斯顿,“要我说,那群老家伙要是真把无底深渊挖穿了却什么都没找到——”

女人故意拖长音调,指尖在阿斯顿胸口画着圈,“那场面才叫精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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