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抓起古籍残页，"就像今天这些'意外'出现在黑市的证物！"

女警突然甩出张泛黄照片。2018年的码头监控截图里，浑身是血的琮明远正被黑衣人拖向货轮，右手死死攥着半截青蝎纹身——与今日黑市头目脖颈处的纹身完全吻合。

"你母亲当年卧底跨国器官贩卖集团'青蝎'。"她指尖点着照片角落的船号，"这艘'昌荣号'三个月前出现在缅甸公海，注册人叫昌荣。"

沫千朝突然冲进来，将拼好的古籍残页拍在桌上：民国三十年的批注旁，逢天荣私章旁还有枚带编号的蝎尾印记——0917。

江落棠的声音像从冰窖传来："这人在上海滩靠倒卖《瘟疫论》手稿发家，编号是..."

"是猎物编号。"女警突然扯开领口，锁骨下方烙着"0916"的焦痕，"青蝎集团给每个卧底的标记。"

她掀开战术背心，腰腹处狰狞的伤疤组成蝎尾图案，望向琮滦理："我是你母亲同期警校生叶翎，编号0916。"

审讯室的白炽灯突然闪烁，琮滦理在明灭间看见母亲的脸与叶翎重叠。2003年那个暴雨夜，浑身是血的叶翎抱着昏迷的林卿远滚进排污管，子弹追着她们的脚跟打进污水。她记得她最后把染血的警徽塞进她手里："告诉小理...妈妈去抓会飞的大蝎子了..."

"她很优秀，保家卫国而牺牲。"叶翎突然打开手机，加密相册里是缅甸某地下诊所的监控画面。昏迷的林卿远躺在手术台上，脖颈处延伸出青蝎纹身。

琮滦理的皮鞋跟并拢时震落窗棂的积灰，右手抬至眉峰的弧度比测绘图还精准。

叶翎的白手套下意识抚过左胸警号，却在半空硬生生改成捋鬓发的动作——她想起林卿远说过，当母亲的不能让孩子看见自己哭。

夕阳穿过物证室的铁栅，将两人的影子钉在地上，像盖了火漆的绝密档案。

——「匿影藏锋的青锋划破毒瘴，以孤光为线将暗夜缝入黎明，她把姓名熔铸成星辰的芒刺，用热血封缄人间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