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我和白阳怎么样,我告诉你怎么样。我不喜欢他,我喜欢的是你。既然没有可能,我为什么还要作茧自缚?我决定了,还完钱就离开这里,和你们都老死不相往来!”
她带着玉片飞快地跑出果林,再也不想看到这个家伙。
刚才说的决定,并非在赌气,早在她离开明子家就有了念头,也或许更早。总之,宣布决定时她已不带半分犹豫。
江钰行在果林里呆了很久,等回到家已是很晚。他无心吃家中为他留的饭,敲开了大嫂的门。
“什么事?”大嫂只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又回到账本,手指在算盘上不停地拨动。
“大嫂,大哥还没回来吗?”
“嗯,你大哥在米仓,用他想到的筛子办法向买家保证没有脏东西。”
“咱们家米仓根本就没有那些东西,都是人为塞进米袋里的。”江钰行愤愤不已。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大嫂抬头,认真地看着江钰行。
“你们早就知道了?我还以为你们是光顾着收拾烂摊子真不查原因了。”
“你这傻子,”大嫂丢了他一记白眼,“我们又不是初出茅庐那么天真。”
“所以,你们知道是谁下的手?”
“知道,白家。”大嫂托腮,“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前几天,我找白阳……”江钰行提到这个名字,嘴角发苦,“看到了负责守咱家米仓的老刘很开心地从里面出来。我真的不敢相信,就去质问他。他也算有良心,承认了,我要他出面作证,他死活不肯。”
“今天,我装不知道约白阳逛逛,想看看他与这事有关……”江钰行苦笑,“是我害得家里遭此一劫。”
“傻子,即使不是白家,也会有别人。”大嫂道,“你对老刘应该是一知半解。”
“他就是个贪财如命的人,枉费咱家对他这么好!”
“你只看见了他很高兴地从白家出来,但不知道他背叛我们的原因。他是个孝子,父亲缠绵病榻,他多年侍奉如一日,有时缺钱会找我们预支工钱。前段日子,我们忙于筹资,没有答应,于是就给了白阳机会。”
“真是升米恩斗米仇……”
“好歹他也承认了往家里的米放异物,算是有良心了。”
“为什么不报官讨回清白呢?”
大嫂摇头,“报官费时费力,除了不会出面作证的老刘,我们又有什么能证明呢?你大哥也痛定思痛,想了许久,想到了米筛。”
“当着买家的面筛米,如若筛出异物,愿赔十倍钱。真是难为大哥想出这招。”江钰行怎么会不了解,人真是不可靠啊……
江钰行见大嫂又专心对账本,没有与他说话的心思,忍不住问道:“大嫂,你们怎么这么平静,为什么不问白阳这么做的理由?毕竟,白家一向与我们家交好的。”
大嫂从账本中抬头,“虽然关系不差,但谁能保证对方不为了某种利益而一辈子相安无事?至于白阳为什么这么做,应该是想证明他比你强吧,而且,你们还都喜欢同一个姑娘。”
江钰行目瞪口呆。
大嫂笑道:“怎么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你以为我们只顾生意,不关心家里人啦?好歹我们大你五六岁,这几个月来,你那肚里小九九,怎么能瞒得过我们双眼呢?”
江钰行难得地脸红。
“那个姑娘,我也见过。人还不错,自力更生,老梁也说她很实诚很友善,该交多少都交了。”大嫂不禁逗道。
大嫂说到这地步,可见家中并无反对。江钰行眼睛亮亮的,随即又暗了下去,“你们真的不怪我,因为她给家里惹了麻烦吗?”
“老实说,刚开始会埋怨,但我们是一家人,哪能因为不顺就怨这个怨那个?何况,感情半点不由人,发生这样的事你也不想。”大嫂又埋头账本间,“小弟,既然你主动谈起,我也坦白说了,你若不好好解决三个人之间的问题,也许还会有更大的麻烦。你自己好好想该怎么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