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送我去上学，我也不好意思提，想着上不上学也无所谓，这件事就这样算了。过了一年他开始慢慢的暴露本性，一开始只是在半夜趁我睡着偷偷摸我，被我发现后便开始哄诱我，我那时年龄小又没有上过学，孤儿院也没教过这些我便不知道。

后来他越来越过分，开始试图诱J我，我觉得不舒服想反抗但是他威胁我，如果我不乖乖听话他就不要我说要把我丢了，我很害怕，我不想再过之前在孤儿院的日子了，吃不饱穿不暖睡不好。虽然现在也不是很好。

我开始试着慢慢接受，但还是觉得不舒服我不喜欢，后面我发现我怀孕了，是在那个的时候发现的。

那天他喝了酒做的很凶，我下面流出血了，肚子也非常痛，我以为是正常的，我晕了过去醒来才知道孩子没了。

我当时非常庆幸，我不喜欢小孩子，我自己也还是小孩呢当时。

他那段时间没有再碰我，对我很好，像刚开始那两年。又过了几个月，他和我说，他想要个儿子传宗接代。

我不同意，他便开始打我，用各种各样的工具，木柴、皮带、柳条、火钳。

打完之后就开始上我，把我捆起来，不给我饭吃，不给水喝。

最后如他所愿我再次怀上了他的儿子，我不再反抗，我学会了装乖，慢慢的月份大了我肚子从一开始的小皮球长到大气球，他开始给我加长链子，让我能出去走走，晒晒太阳说不能让他儿子缺了钙。

在怀孕期间他有时忍不住还会上我，他和我说等弟弟出来，就有人陪你一起玩了。

他又说医生说这样没关系不会像上次那样。我说我不喜欢弟弟，我喜欢妹妹，他给了我几巴掌，把我打昏了过去。

我是被痛醒的。

我心里是高兴的，我就想着最好像上次一样再凶一点再用力一点，这样就可以把他儿子捅死。再后来我趁着他又一次喝醉酒从他身上把钥匙偷了过来，跑了。

不过，还没跑多远，就被他发现了，在追逐中我被树根绊倒，一路翻滚下来，最后昏了过去。我当时就想着，我不能死。”

宋涟早就已经捂着脸泪流满面了，张妈不停的给夫人擦眼泪，看她哭成这样心里也心疼起来。

翠翠肚子里的孩子早就在翻滚时死了。

宋涟问翠翠，“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换来的长久的沉默，那女孩也不哭，就呆呆的盯着对面的蓝色窗帘。

宋涟叹口气，擦干泪水，看了眼张妈。

张妈立马心领神会说：“你要是愿意呢，可以和我们一起回去，去帮我们夫人做事，不会亏待了你。”

翠翠听了眨了眨眼，过了好久才点了下头。

反正她现在什么都没有，出去了也无处可去，况且她现在还欠人家一条命，无以回报。

这样，翠翠就在宋家的一处屋子里做打扫，是上次秦阮生了大病，秦家缺了人手才把翠翠叫来。

“张姨，会不会是有人给拿走了？”翠翠不知道秦阮的东西除了经过他的同意是没有人会动的，就算是挪个位置也是不行的。

之前还是初中的时候，白天秦阮去上学了，宋涟看他的积木好久没有收拾，房间里摆的到处都是，便叫人给收拾摆放整齐了。

结果放学回来的秦阮一进房发现地上的东西全不见了，也没仔细的看就焦急的一路跑下来抓着正在端菜的张妈就问他房间里的东西呢。

张妈看他急成那样都快要哭了赶忙躲过秦阮怕烫到他把菜放到桌子上说：“别着急，东西都在呢房间里呢。”

“可地上没有啊！”

“夫人今天进去看太乱了替你收拾了一下，这么大的男孩子了房间乱成那样怎么行。”

张妈说到一般秦阮就跑走了，急着去确认自己的是否真的都还在房间里。

等确认后又蹬蹬的找到宋涟，站在她面前大声说：“妈妈，你以后不要不经过我的同意，动我的东西。”

宋涟被吓了一跳，向他保证以后全家都不会不经过他的同意动他东西。

从这开始宋家就有了个规矩，除了张妈不准有人随便进入书房和小少爷房间。

不过，昨天齐释那小子不是进了书房吗？除了他进去过还有谁吗？

张妈盯着翠翠，看她仍是在不停的擦柱子、洗抹布、拧干、擦柱子。

“我便算了，下次不准偷听主人家说话，就算听到了也要当作没听见，知道了吗？”

“知道了。”翠翠低下头说。

她也没有偷听啊……

——

今天周六齐释早上六点多就起来了，洗漱好去秦家佣人楼的厨房吃了早饭后便早早的去了之前兼职的地方。

他兼职是在一家不大的饭店，地理位置虽然不在市中心但也算不错，所以平时生意也不冷清，周末的话生意就比较火热了。

秦家到这里有五十多分钟的路程，齐释到时看了眼收银台上挂着的老式圆钟，离八点还差十三分钟。

此时店里还并没有客人，但到十点左右就要忙起来了。

“来啦？”坐在收银台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听到开门的声音慢悠悠的抬起头朝齐释打招呼。

“嗯。”

“早上吃过了没有。”

“吃过了，梅姨。今天要买些什么？”

“还和上次一样，买点莴笋，再来四五条鲈鱼。”张雪梅边翻着专门拿来记买菜开销的本子说。

“好。”

“哎，记得让卖鱼的老板把弄好啊。”

齐释点头接过买菜钱后便出去到之前经常买的的菜市场去。

一路挑挑拣拣拉扯还价下来，等把菜肉类买好回到饭店时已经九点整了。

齐释没看见张雪梅便把剩下的零钱放到收银台的抽屉里，顺便把今天的账给记了。

之后就是吃饭，要在客人还没有来的时候就得吃好了，不然从中午开始一直忙到下午两三点钟没工夫吃饭会饿。

再之后便是准备工作，例如择菜、洗菜、切菜、处理鱼肉之类的这些都是齐释的活，全部都准备好时客人也就陆陆续续的来了。

这家店就老板和老板娘两个人再加齐释一共三个人，老板是厨师，老板娘专门负责收银有时忙起来了也会帮齐释上上菜。

今天天气好生意也好，齐释一直忙到下午三点多，所有的东西才全部收拾好。

他把垃圾全都装到一个特别大的黑色垃圾袋里，准备从二楼弄下去丢了。

这时包厢窗户下本安静得只听得到些鸟叫声得巷子里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和一些骂骂咧咧声，齐释听着有些熟悉但实在没想起来在哪里听过。

齐释来到矮柜边往窗外探了探，本就窄小的巷子里挤着四五个脸上挂了彩的男人，整个巷子顿时显得更加的狭小。

“哎呦！要死啊，走那么快赶着投胎去啊？”领头的男人猛地甩开搀扶的手，踹飞半块碎砖，砖头在井盖上弹起落下发出一串清脆的响声，额角的伤口也因为动作渗出血珠。

“是是，慢点，我慢点，老大别生气。”

“老子今天不知道倒了什么霉，出门没看黄历，竟遇到这种屁事！”他红着脖子咒骂道。

“老大，那帮人下手也太狠了吧，我现在全身都痛的要命……话说，今天那群人是谁啊？”走在后面的人扶着墙壁一瘸一拐的走着问。

“我怎么知道！你去问他们啊！二话不说把我们打了一顿竟然还报警把我们请到了警察局……”被叫老大的说着说着自己都被气笑了。

只不过刚笑一下，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疼得直抽气，赶紧止住小声骂了句娘的。

“操！要是让我知道他是谁，不得干死他！”

“妈的，要是知道了他是谁，老大肯定给我们报仇啊，现在就是不知道啊。”另一个跟班说。

“你们最近有接其他活吗？”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问。

后面几人面面相觑，眨巴眨巴眼，同时摇头，“并没有啊。”

他们自从上次接了个整一中学生的活后就没有再接过其他活了，那老板非常大方，给的钱够他们潇洒好一段时间。

“难道是那小子干的？”

“我觉得不是，就他那怂样。”其中一个驼背很严重染着酒红色头发的跟班说。

“我也觉得不是，而且老板不是说了吗？那小子家里没背景，让我们放心大胆的做，后续要是出了问题……。”

“操蛋的，等老子伤养好了，看我不打断那狗崽子的腿。”男人恶狠狠打断他的话。

“哗……”他一句狠话刚说完，就被从天而降的茶水浇了个透心凉，后颈瞬间暴起鸡皮疙瘩，冷茶水顺着翻起的衬衫口流进后背。

如果不是外面还有一件衣服，他们能看见湿成半透明的白衬衫正紧紧的贴在他后背的皮肤上。

几人都愣住，过了好几秒才一致的抬头，那老大气愤的大吼一声：“操他姥姥的，谁他妈的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