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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红楠国之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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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微微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对方,他苦苦赶了三个月的路,昨天才刚到,他的抱负、理想都还没有实现,怎么可能愿意回去。

“季叔,我不回去。”宋熙舟的声音有些急切,其中的震惊和不解谁人都能听出一二。

“不行,必须走,现在就走,你留在这里的东西都不要了,我给你重新备齐……”季岁不容置疑的声音将宋熙舟定在木质的板凳上。

平常宋熙舟绝对不会做出打断别人说话的举动,但此刻他已经顾不得其他,手下意识的摩挲起那细软的剑穗,“季叔,我可以问问原因吗?”

季岁心中情绪涌动,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变的冷静许多,“红楠和青玉,要开战了。”

宋熙舟腾的站了起来,手中的流苏被他捏的微微炸开,二人对视许久,宋熙舟咽下一口口水,润过干涩的喉咙后才掷地有声的吐出一句话:“我是红楠的士兵,不是谁的儿子,更不是需要别人保护的懦夫,我要为我的国家而战,即便死于沙场,季叔,谢谢你的好意,但我先是你的下属,才是你的后辈。”

言罢,宋熙舟垂下眼,“季叔,我不会走,我先回去了,我的战友们还在等我。”

看着少年离开时的挺拔背影,季岁始终一言不发,将桌上的酒灌进嘴里。

该说,不愧是你们的孩子吗?宋哥,玳妹。

回到帐篷内时其他人已经将苟俪的遗物放到它该去的地方,已经有许多人准备睡下,王狗子坐在床边发着呆,宋熙舟坐到自己的床上,与男人面对面,只是静静地陪着对方,他至今都还记得王狗子的那一句“孤家寡人”,他不清楚对方以前经历过什么,但不妨碍宋熙舟对对方的肯定。

“苟俪他……再过两月就可以退伍回家了……”王狗子顿了一下,又道“你赶紧包扎一下。”王狗子说完这两句话便躺倒在床上,合衣而眠,露出的手臂已经缠好绑带。

宋熙舟沉默的坐在粗糙的床上,才想起自己身上有伤似的,缓慢将药粉洒在腿上,又缠上绷带才开始细细擦拭手中的玉白剑,他的心情有些沉重,为那苦命的人,也为烟火弥漫时将会流离失所的天下百姓,剑身似乎感应到主人低落的心情,忽然闪过一道白光,宋熙舟恍然,盯紧归乡,愕然摸索几下并无发现,剑身不过比往常更莹润些,毫无异样。

许是剑身反射的光……让他看错了吧。

宋熙舟看向被火光照亮的帐外,将被子掀开,抱剑而眠。

翌日清晨,大家照常训练、吃饭、吹牛,昨日的悲伤仿佛成为过去,没有人提及苟俪,生活还要继续,睡一觉,做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将自己缝缝补补又是新的一天。

忙碌的日子和越发强健的身体将宋熙舟从死亡的阴影中拉扯出来,全身心的投入提升自己当中,每日要同他比试的人不少,他都照单全收,战争快要来临的消息逼着他快速提升,比试有胜有败,这军营中不乏师承大师之人,所以宋熙舟更加端正自己的态度学习,季岁也不再提送他回云城,只时常会在众人睡下之时将他拉去开小灶。

某日训练回来他就看见床上躺着的信,皱皱巴巴的样子显然是几经辗转,纸张入手细软,宋熙舟迫不及待的将其打开,词安苍劲有力的字映入眼帘。

【熙舟,时间紧迫,皇上已经将岳父派往漠北,本来打算先下手为强,但留守在青玉的密探言青玉皇帝早就派兵进了红楠国边界,战事将近,你万事小心,我心忧之,甚是想念。词安】

信的角落有他们儿时一起画的大雁的图样,宋熙舟反复抚过那精致的图案,心中越发沉重。

帐外王狗子的声音传来:“老宋!吃饭去了!”

也许是那刺入狼腹的一剑,也可能是共同经历过生死,总之宋熙舟和王狗子的关系好上许多。

“来了。”宋熙舟将信封藏在怀中靠近心口的地方,小小的掖了掖。

近几日营地内的人忽然变得多了起来,宋熙舟不着痕迹的躲开一个差点撞上他的男人,王狗子絮絮叨叨的声音伴随着人潮攒动的嘈杂声传到宋熙舟耳朵里时有些失真,显然王狗子也发现了这一状况,不久便闭了嘴巴。

待二人艰难的打到饭食王狗子才抱怨道:“也不晓得招人的管事在想什么,一下子招这么多插……”王狗子忽然意识到什么,朝宋熙舟看了一眼,见对方面色如常,便转移话题道:“听说助阳军要并入咱们队伍嘞,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宋熙舟捏着筷子的手一顿,在来前,词安已经向他坦白劝爹放弃兵权的事情,因此他才知道爹爹手底下的助阳军已然并入护城卫,不过几月有余,皇帝竟又将兵权交还于爹,大战在即,他们宋家乃是红楠镇国公的子孙,自然要为红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因此他知道皇帝将爹爹派来时并不惊讶,反倒是助阳军这支精锐部队,皇帝竟会舍得放回宋家,看来这场战事绝不会只是小打小闹,最起码要打个好几年,更甚是十几年。

近几日漠北的异样大家都有所察觉,轮班狩猎的士兵总是能在距离营地千米之外的地方看到烟火,大家按着数目捕猎的羊再看时已是少了一大半,就算再怎么神经大条,将士们都有种风雨欲来的不安。

坐在一侧的朱大忽然激动的拍打起周小花,整齐划一的马蹄声自西侧传来,一直看着营外的朱大率先喊道:“额滴娘嘞,快看那边!”

几人应声抬头,只见一群身穿甲冑的骑兵踏着黄土而来,扬起的灰尘将那群带着助阳军特有的护额的将士们笼罩,带起一阵肃杀之意,耳边嘈杂的声音静了一瞬,宋熙舟有些恍然的盯着为首的中年男人,赫然是他的父亲,红楠的辅国大将军——宋邹恣。

季岁显然是早就收到了消息,站在营地入口亲身迎接,待宋邹恣下马,二人均是伸出手来紧紧交握,宋邹恣已是布满皱纹的脸露出一个浅笑来:“季大嘴,好久不见。”

季岁也牵起自己常年秉直的嘴,久违的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他眼中的浑浊消散些许,毫不犹豫的应下这个许多年没在听过的称呼:“好久不见。”

乌云笼罩下的漠北有一股冷意直钻心底,荫蔽的暗处有什么在肆意涌动,紧迫感环绕在每个人心中。宋熙舟明亮的眼底映出二人进入帐篷的画面,始终没有动作,一脸平静的继续吃饭。

在众人激烈的讨论声中,沉默的宋熙舟仿佛异类般格格不入。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各种紧急部署都被宋熙舟看在眼里,他只是一个底层的士兵,不能帮到两位长辈什么,只能加大自己练习的强度。

期间宋邹恣没有传唤宋熙舟的意思,宋熙舟虽然有些失落,但也清楚的知道宋邹恣只有和他装作不认识才能在接下来的战事中做到全身心的投入,才能确保不被敌方知道宋邹恣的软肋,进而不会做出派遣刺客刺杀或者挟持宋熙舟的事情。

战争的爆发就发生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灼人的阳光一如既往的穿过燥热的空气,战场一望无际,脚下是过烫的黄土,二十年未曾升起的狼烟直直的插/入惨白的天际,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回荡在空阔的高原上方,地面却在微微颤抖,鲜艳的旌旗在半空中飘扬,步卒整齐划一的踏步而来,五千骑兵身穿铁甲,手中兵器闪烁着慑人的寒芒,宋熙舟捏着手中的白玉剑,剑身微亮,他不受控的咽下一口唾沫,喉结滚动。

两边人马寂静无声,唯有上空鸣声不断的禽类在预示着接下来的鲜血淋漓。

下一刻,人潮涌动,战马嘶鸣,扬起滚滚黄土,一支支利箭汇成箭雨,铺天盖地从空中下落,耳畔呼声不断,惨叫四起,宋熙舟眼神凌厉的将射向他的利箭挥开,从高处看去,地面上布满了黑压压的士兵,伴随着声嘶力竭的呐喊声,两方终是碰上了,血肉横飞,一颗完整的头颅从前方给来,滚落在宋熙舟脚边,头颅断口平整,像是被刀一整个砍下,鲜血溅在宋熙舟那张少年气的脸上,一双眼睛有些呆愣的对上前面砍掉同伴透露的敌人,对方眼睛赤红,依然是杀的挑起自身血性。

那人狞笑着高举砍刀,势如破竹般劈向瞳孔微微涣散的少年,宋熙舟握着剑的手在微微颤抖,方才同伴的透露碰在自己脚边的触感如附骨之蛆般攀上他的脖子,欲将这个不及弱冠的少年吞吃入腹,绞死在这熊熊火光之下,就在那沾满血污的巨大刀身要落在宋熙舟身上时,宋熙舟忽然被一个大力推开。

王狗子发丝凌乱,已然变得脏兮兮的,狼狈的模样被近乎嘶吼的声音冲淡,“你他妈愣什么神,这是战场!”

那敌人力气很大,身形也比王狗子健壮很多,王狗子的身上已经出现好几道伤口,宋熙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试图按下自己握着剑的手的颤抖,呼吸越发沉重,就在那恐怖的刀身就要像之前斩杀同伴那样落在王狗子的脖子上时,宋熙舟忽然觉得一直绷着自己的弦断了,一直限制着他的什么东西仿佛骤然消失了一般,手重新握紧剑柄,先一步斩向敌人,玉白剑锋利无比,下一秒便结果了那人的生命,头颅咕噜噜的滚落在地,刚巧是在那颗他斩下的人身边。

从未染过血腥的归乡像是被死亡泡染,鲜血顺着剑尖滑落在地,霎时寒光四射,骇人无比,宋熙舟上前一步扶起王狗子,并未开口,眼中含着询问的意味,王狗子惨白着脸,摇头道:“我没事。”

宋熙舟点点头,一张介于少年和青年间的脸紧绷着,一点都看不出过去十几年里娇养的痕迹,唯有身为战士的锐气与兽性萦绕周身,王狗子将宋熙舟推开,手里长枪缀着红缨,黝黑的脸上同样凶狠。

宋熙舟了然,握着归乡的手紧了紧,朝下一个敌人斩去。

骑着高马的宋邹恣同地方首领对峙着,宋邹恣握着一杆乌金色长枪,朝那方脸男人策马而去,枪锋微转,以一个半弧从下方扫向敌人,对方不甘示弱的迎枪而上,青筋爆出,力气之大竟直接将宋邹恣的长枪震的偏移几许,旋即一枪回转,刺向宋邹恣,身披战袍的宋邹恣一脸凝重,不顾虎口的麻感,抬手抵去,他打算以伤换伤,青玉之人天生力大无比,倘若硬战,只会落得一个惨败的下场。

刺目的阳光将长枪反射出锐利的光芒,宋熙舟按着手中的剑,甩了甩被震的又麻又酸的手腕,一脚踹向对面之人的胸脯,剑刃在他的脖子上狠狠一割,鲜血顿时喷溅在宋熙舟的脸上,一道光猝不及防的照在宋熙舟的眼睛处,下意识眯起眼睛的动作让宋熙舟顿住,身侧拿着砍刀的男人将刀刃从上方劈下,却在靠近少年肩膀处停住,被宛若修罗的少年稳稳接住。

宋熙舟右手顶着剑柄,左手向外推,剑刃同刀锋相触,发出刺耳的声音,对方力气之大像是要将宋熙舟一整个劈成两半,宋熙舟咬牙,加重力度将对方推开,身体微微蹲下躲过对方挥向他的一刀,握着剑的手翻转切过男人的肚腹,内脏顷刻间流出,那人满脸惊恐的捂住巨大的伤口,拼命将自己往外流的内脏重新塞进身体里,宋熙舟灿若星光的眼睛忽然有红光闪过,将剑尖指向惊恐到快要窒息的男人喉处,戳刺而过,未见鲜血,那人缓缓倒地。

宋熙舟收回注视着敌人的视线,有些担忧的望向高马之上的两道身影,确切来说是自己父亲的身影,此刻的宋邹恣狼狈极了,腹部被枪直戳入腹,鲜血汩汩流出,濡湿了内里的衣物,以伤换伤还是起作用了的,对面之人同样没有讨到好,宋邹恣在对面之人的肩胛骨处留下一个大口子。

二人对视一眼,猛然间动了起来,枪身碰撞,光影纷飞,沉重的枪杆被宋邹恣握在手中,带着势如破竹的气势,将试图攻击他的士兵横扫在地,旋即,他转动长枪,直指敌人,白色骏马之上,身披战甲的敌人借着马背踏来,枪尖微微泛着猩红,宋邹恣脸色一变,粗眉拧起,同样朝对方跃去。

敌人眼中忽然露出一丝计谋得逞的狡猾来,宋邹恣顿感不妙,身体却依然在半空中难以变换姿势,敌人单手拨开宋邹恣的枪,寒光闪过,另外一只手握着的匕首直直插在宋邹恣的脖子上,宋邹恣的脸红的不成样子,青筋爆凸而出,眼中不甘之色尽显。

时刻关注着那边的宋熙舟乍然心脏骤停,目呲欲裂的朝宋邹恣赶去,此刻的宋熙舟顾不上其他,近乎嘶吼出声:“爹!”

“嘭!”

宋邹恣无力再支撑自己的身体,只能随重力落在黄土纷飞的地面上,耳边嗡鸣,熟悉的声音依旧破除万难入了耳,宋邹恣用尽全身力气将头转向宋熙舟,口中喃喃,却是连一个音节都难以吐露,大口大口的鲜血涌出,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只来得及朝自己最疼爱的孩子瞥去一眼,连笑容都难以维持,就缓缓闭上了眼睛。

宋熙舟眼中含着泪意,近乎癫狂的朝稳稳落在他爹马上的男人冲去,身体里忽然有一道力量漫上每一寸血肉,随着其主人情绪的失控而冲破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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