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见这样的眼神儿，杨晓雾就害怕，怕的心慌，想逃走又不知道逃去哪儿，她无处可去。果真到了家杨国辉已经在屋里等着她了，手上拿了一截橡胶软管有大拇指粗一米多长“你今天又做错题了？”

杨晓雾吓得不敢说话，杨国辉要了她们老师的电话。

每天每节课课间都给老师打电话，问杨晓雾的情况，有做不上的题做错的题，回家就是一顿抽。杨晓雾很窒息

“啪”的一声抽在了杨晓雾的腿上，然后就是雨点一样的拳头、巴掌，连打带踹，嘴上也不闲着

“你他妈的会什么”

“丢人现眼”“****的”

“你改不改，会不会！”

每次杨晓雾只能哭着抽噎着跪下说“我知道错了”

“我改”

“我再也不开小差了”

然后杨国辉打雷了把橡胶管一扔就走了，杨晓雾不理解，他可以和老师和颜悦色的说话，可以和她的同学们开玩笑有耐心的回答她们的问题，对别人很讲礼貌，为什么对她这么凶，她不会做那道题就要打，她们班有一个第一名是一个女生，文文弱弱的，眼角有个泪痣。她偶尔会跟杨晓雾吐槽，考不好她的爸爸就会给她买课外卷子做题，她的姐姐会给她讲错哪了。这是杨国辉要杨晓雾看齐的目标

杨晓雾越来越学不进去。老师也好似为难她一样，一样的题，有一次她改了七八次还是不对，实在没办法了就抄了其他同学正确的答案拿去办公室给老师看。（这不是好的行为哦，不要模仿！！！）

一开门喊报告，一个男老师就说“又来了”“嘿！”一屋子老师阴阳怪气

“不对，重写，你到底会不会啊！”那个数学老师没细看就把题扔到了杨晓雾脸上，她感觉到一阵绝望

她知道回去又要面对一顿毒打了，眼泪唰的流下来“你哭什么？让你气死我了你还有脸哭？！”

数学老师是一个圆脸女老师穿着酒杯跟的高跟鞋站起来把杨晓雾连拉带拽的拉到办公室外面，是大课间，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低年级高年级都有。

围成一圈，勾肩搭背窃窃私语偶尔笑出声。那个数学老师就抬脚踹向杨晓雾，拧她的脸，拿露着笔尖的红色圆珠笔戳她的胸口，杨晓雾难为情的低着头，脸被老师拧的很疼连带着耳朵也嗡嗡的响。膝盖上都是高跟鞋的印子。

“行了，别打了。都散了吧”一个胖胖的老师出来拦了两句“多可怜啊。别打了，和她好好说嘛”

杨晓雾低着头没说话知道是语文老师出来说情了，数学老师把题纸砸在她的脸上说了句“滚吧”杨晓雾捡起作业就走了

到了家果不其然，今天不是那根橡胶管了，是一个铁锹的把手，一根粗棍子，朝着杨晓雾的后背就打过去了，看得见的地方除了头，没有不打的地方，一边打一边是污言秽语的辱骂，最后棍子打折了才作罢。

奶奶每次都是在自己屋里静如鹌鹑。

看打完了就出来做饭。给儿子补充体力。

老师拧的她脸肿了一个星期耳朵也耳鸣了好几天才缓过来

杨晓雾每次想起那些年的挨打就彻夜难眠。怀疑自我，止不住的哭

三年级了，杨晓雾的课程增加了新学科——英语 好在虽然数学差劲但是文科还挺好的，就是数学不好。回家不是鞭子就是棍子。这几乎成了小学时期的一道闭环

成绩差→留堂→打电话→接回家挨打→跪着求饶

杨晓雾记得有一次被打的很狠掐她脖子对着脸扇巴掌，使劲抽她的膝盖后面腿弯，抽她的胳膊，一鞭子下去就见血那种，各种求饶下跪都没有用，没办法了，杨晓雾被掐着脖子喘不上气的时候就装死，杨国辉怕出事儿就不再继续打了

她每次都是看见数学老师都怕的不行。看见题很认真的听但是听不懂，写错就是挨打，以至于后来慢慢的杨晓雾一说去学校就踌躇，不想去，哭，觉着很难受

小小的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每次这样都会被责骂一顿，方笳见她状况不对，会轻轻的抱住她。轻声哄慰。

除了这些她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她太弱小了，她想快快长大变得有能力，那样就可以保护自己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