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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皇后小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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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议好对策之后,段鹤独自去竹林小屋见了上官连。

他这段日子不常与上官连碰面,今日一见,他眉宇间多了几分坚毅,颇有先皇的风范。

上官连恭敬地朝他福身:“段掌印,你来了。”

段鹤拍了拍他的背,沉声问他:“这几日,还适应吗?”

段鹤让李波跟他同吃同住,以备不时之需。

上官连点点头,他终于回到了故土,尽管午夜梦回时,还会梦见母妃叫他快逃的模样。

“段掌印,若兵败,便把我交出去吧,让我承担下一切,最后再护着你们一次。”

上官连不知道兵变有多大的把握,心中想的是,若不成功,便自己担下所有的罪名。

“连殿下,不想这些,我们这次不成功便成仁,想想那些偷走别人人生的人,不也活得潇洒自在吗?再说了,你只是拿回本该属于你的东西,老天爷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

见段鹤这样说,上官连也点了点头,那么多人为了他冲锋陷阵,他也不能临阵脱逃。

“到时候,李波会护着你的。”段鹤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交到上官连手里,“这几日,也有刺客想要你的命,都是李波将对方击退,相信你也看到他的实力了。我再赠你一把匕首,你可以用来自保!”

段鹤处处都为他考虑到了,这一次是真的没有退路可言了。

风吹过竹林,发出沙沙的声响,还卷起一些枯黄的竹叶在空中乱飞,远处一朵乌黑的云正朝着他们的方向飞来。

李波抬头望了望天,问屋里的段鹤:“段掌印,你今夜还回去吗?”

段鹤见大雨将倾,回他说:“不回,我要与连殿下促膝长谈。”

雷声轰鸣,不一会儿就下起雨来,狂风大作,像是要把世界颠覆。

思月伸手将被风吹开的窗扇合上,转身又为陈浅浅掖好被子。

陈浅浅觉浅,扁着嘴看思月:“玉宣呢?玉宣说,以后的雷雨天他都会陪我睡的。”

思月眼眶发红,将她脸上的乱发别到脑后,用哄小孩子的语气说:“玉宣一会儿就来,娘娘先睡,等他来了,我替娘娘狠狠责罚他。”

陈浅浅眼神忽然变得清明起来,直摇头说:“你骗我,玉宣不会来了,他死了,他是个大骗子,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思月拿着帕子,一点一点擦她眼角流出的泪珠,不知说什么话来安慰她。

暴雨声中夹杂着断断续续的拍门声,思月忙去开殿门,只见上官澄一双赤红的眼睛出现在黑暗中。

万松跟在他身后:“陛下,你醉了,回元青宫歇息吧!”

上官澄一把甩开万松搀着他的手,回头瞪了他一眼,吓得万松不敢再上前。

“万松,你在外面候着,不必跟着朕。”

上官澄手拿着酒壶,走起路来还有些身形不稳,跌跌撞撞的,像是一不留神就会撞到柱子上。

思月迈着小碎步跟上,生怕上官澄对陈浅浅耍酒疯。

上官澄到了陈浅浅的房间外面,指着思月说道:“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别再跟着朕……”

说着说着,他又打了一个酒嗝,思月还是忍着恐惧上前:“陛下,我家娘娘睡下了,您明日再来……”

话没说完,上官澄就朝她的脸甩了一个响亮的耳光,那双眼似醉非醉地看着她:“你不过是一个贱婢,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我做事?”

思月不甘地闭上嘴,却还是跟在他身后,生怕上官澄做出伤害陈浅浅的事。

上官澄绕过屏风,陈浅浅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确实已经睡下了。他将酒壶重重摔碎在地板上,三步并做两步上前,捏着陈浅浅的下巴,吓得陈浅浅从睡梦中惊醒。

陈浅浅喘了几口气,抱着膝盖,整个人蜷缩在床角,瑟瑟发抖。

上官澄耐心地看着她,朝她招手道:“过来,浅浅!”

记不清多久没人叫过她浅浅了,她以前跟玉宣如胶似漆的时候,想让他这么叫她,玉宣婉拒了,玉宣说自己是一个卑贱之人,不配叫她的名字。

眼前这张脸和玉宣的脸重叠在一起,鬼使神差地,陈浅浅牵住了上官澄伸出来的手。

“玉宣,是你吗?玉宣,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上官澄攥着陈浅浅的手,一把将她从床上拖下来,“陈浅浅,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把朕当成那个卑贱的伶人。”

陈浅浅睡觉只穿了素净的单衣,外面还下着大雨,此时被拖到地上,冰冷直接钻进了骨子里,冷得她止不住哆嗦。

思月见状,忙扶起陈浅浅,她还怀着孩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折腾?

陈浅浅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被酒壶的碎片扎破了,两只手都是血。

上官澄见思月还在,直接揪着她丢出了门外。

思月在屋外拍打着房门,可上官澄从屋内锁住了,她打不开。

上官澄走到陈浅浅面前,看她狼狈的模样,心里变得得意起来。

“陈浅浅,你真是命好啊,死到临头了,还有一个忠仆对你不离不弃。”

陈浅浅一口唾沫喷到他脸上,上官澄伸手擦了擦,嘴角带笑:“怎么了?这就生气了?朕还没做什么呢?”

说着,他眼中冒出一丝狠厉之色,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拉近:“说,是不是你把苏秋水抓走了?”

上官澄派了许多人去寻苏秋水,可她这个人,就像是在京城原地蒸发了一样,几天下来,竹篮打水,没人带回她的消息。

他扼住陈浅浅的咽喉,看她因窒息而发红的脸颊,蛇蝎妇人形容她也不为过,她向来是个不择手段的人,哪怕得不到,也要想方设法毁掉。

陈浅浅竭力挣扎,双手抓着上官澄有力的手腕,声音嘶哑:“放……开,放开我……”

上官澄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才松开她的脖子:“陈浅浅,在朕面前装可怜可没用,你知道的,你现在就是可以随时丢掉的棋子。”

陈浅浅脸上泛红,咳嗽几声,忽然笑出声来:“你真好笑,我都禁足在此了,你觉得我还能威胁得了谁?苏秋水不见了,你到椒房殿来撒野有何用?你没能力保护她,恨你的仇家将她抓了去,现在说不定早就大卸八块了。”

上官澄被陈浅浅说的话激怒了,又掐着她细长白皙的脖子将她按在柱子上,咬着牙道:“你找死!”

忽然陈浅浅眉头一皱,脸色变了变,手慢慢抚上隐隐作痛的肚子。上官澄低头一看,陈浅浅下身已经被鲜血染红了衣裳。

她颤着唇,疼得直抽气:“孩子,快救救我的孩子……”

上官澄没见过这场面,忽然慌了神,松开手去开门,思月果然还守在外面,他一开门思月就凑过来,他挡在门口思月也不敢进去。

上官澄掀动嘴皮:“去请太医,她小产了。”

思月呼吸一致,回过神来,人已经在太医院拉上杜雪茶往椒房殿去了。

杜雪茶撑着油纸伞,但抵不过大雨,两人再到椒房殿时,都淋湿了大半边肩头。

上官澄已经走了,留万松等在椒房殿,一看见杜雪茶便两眼放光,急匆匆请她进去。

杜雪茶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提着药箱绕过屏风,只见陈浅浅惨白着小脸,额头冒出了冷汗,虚弱地躺在床榻上。

她微微抬眼,露出一个淡淡的笑:“你来了。”

杜雪茶越过一地狼藉,走到她面前:“怎么会这样?”

陈浅浅盯着头顶的帷帐,面如死灰:“我说过,给你个机会杀了我,你不肯,如今我还是要死了。”

杜雪茶静静地给她把脉:“嘘,别说话,我学医多年,一定能找到法子救你。”

陈浅浅绝望地眯上眼睛:“我活着的念想,就是我腹中这个与玉宣血脉相连的孩子,如果你救我,那就一起救,如果救不了孩子,我也不想活了。”

她的灵魂,早就在玉宣为她挡下致死一剑那日,死了,跟着玉宣一起死了。

看她眼角涌出泪来,杜雪茶动了恻隐之心。

陈浅浅感受到肚子更痛了,难受得不如现在就死了。

杜雪茶听她发出难受的喘息,不能再等下去了,孩子是保不住了,若是耽误时机,大人也保不住。

她燃了安神香放在陈浅浅床头,取出银针施针,陈浅浅渐渐失去知觉,头一歪昏睡了过去,小腹像蚂蚁啃咬一般,有针扎般的痛感袭来。

两个时辰过去,杜雪茶才用袖子擦了擦额头豆大的汗,陈浅浅的身子骨太差了,勉强保住她的性命,但愿她醒来不会怪罪她。

杜雪茶抬脚迈出门时,这夜的大雨也迎来了尾声。

思月两只眼睛哭得像大核桃,一边抽泣一边问:“杜医官,我家娘娘没事吧?”

杜雪茶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孩子小产没了,你家娘娘救回来了,你最好不要让她一个人待着,我怕她寻死。”

思月崩溃大哭,她心疼她好好的一个人,竟然落得这样的下场。

杜雪茶拍了拍她,安慰道:“会好的,只要人活着,一切都还有从头再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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