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争你一个？”林书淮抬眸问道。
虽然他问得没什么太明显的情绪语气，但张立就觉得林书淮像是没有相信他，“怎么，你不信啊？你是觉得哥没有这么大的魅力吗？”
这家伙，是在小看他吗？
林书淮确实不怎么相信，但也被张立的话勾起了点好奇心，便追问道：“你是说两个人都喜欢你，所以争夺你？”
张立稍微回想了下，芳红好像说过什么‘他比以前更让人喜欢’之类的话，那么就算是喜欢了吧。
至于清珂，说是他让她惊讶了，看情况应该是属于有好感的那种惊讶。
所以，那俩女的应该可以说是喜欢他的，只是喜欢的没啥深度，可以忽略不计的那种。但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就是有两个美女抢他一个人，争执不下。
“对，她们都喜欢我。”张立脸不红心不跳，十分淡定地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林书淮本来不信，见张立这么言之凿凿的，心里又有些动摇，但仍对他说的事感到难以理解，缓缓道：
“女子大都娴静淑雅，恪守女德，就是上街游玩也没几个会对陌生男子多说话。无缘无故地怎么会轻易喜欢上谁，又怎么会轻易表达出来？还是两个，还毫不避讳堂而皇之的争夺你？”
“所以说很难得是不是？”张立志得意满地感叹：“这才更加体现出老子魅力十足啊！简直是身为男人的高光时刻。”
“在哪里？”林书淮问。
“啊？”
“你是在哪里遇上她们的？”
张立坦然道：“醉梦楼。”
“听起来……”林书淮愣了一下，迟疑道：“那是什么地方？”
“男女寻欢作乐的地方，俗称的话就是青楼啊！”张立没觉得有啥不妥，轻快地解释。
林书淮沉默一瞬，随即原本没啥表情的脸上居然崩裂出了一抹笑意，他道：“我说呢。”
还让他纳罕了这么一阵，原来竟是这样。
“喂，不要突然变得这么不屑好不？”张立气结，有什么区别吗？态度转变也忒大了吧？
林书淮不为所动，咬下最后一口包子，掏出手帕擦擦嘴，而后不紧不慢继续说道：“如果你钱带得足够，别说一个两个，就是半个楼的人都会抢你，还排着队任你挑。”
“我去的时候又没带钱，靠的就是自身，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俗气呢？”
张立本有心再给自己争辩争辩，却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林书淮恍然一笑道：“你看起来倒是很懂的样子啊？”
哈哈，没想到啊！
“来跟哥说说，青楼楚馆你逛过几个？红颜知己又有几个？”张立饶有兴致，露出探究的目光。
他去醉梦楼是被人突然拉过去的，算是事出有因。那么林书淮如果去那种地方，是为了什么呢？
“我……”林书淮没想到张立会突然问道这上面，竟一时说不出话。
这种神态，让张立一看，就更加确信了几分自己的猜测。
他不等林书淮多说，就抢先一副不可思议地样子，咂叹道：“我还一直以为你清高，冷傲，属于传说中的那种禁欲系美男，没想到啊……”
“还洁癖，还不让人触碰，我今儿才知道，你只是单纯的嫌弃我而已。也对，我是个男人，长的也就一般的周正，你嫌弃也正常。如果换个温柔雅致的美女你指不定……”
“我没有。”他话没说完，林书淮就突然打断，咬字略重，脸色略不好看，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在我面前你不用藏着掖着，这没什么，就算去过又怎么样。”张立笑道，对他的否认不以为意，一副很值得交心，很值得信任的样子锤了下胸口，又道：
“我明白，我理解。真的！都是男人，哥理解你！”
“理解什么？”林书淮简直要被气笑。
他以前确实去过那种风月场几次，但并不是张立说的那样。
“大家都是成年人，还什么什么……”咦？话说林书淮成年了没？貌似还没人跟他说过，也看不出来。
“啪！”
林书淮一手拍在桌子上，阴恻恻的看着张立，不语。
但即便他没有说话，刚才还想继续说点什么的某人，心脏一颤，还是立刻收了声。
呵，又生气了，这人气性可真大。稍微一说点啥就严肃得不行。
张立想起了以前高中的时候，一个哥们让他们一伙人帮忙照顾跟着家长一起过来的五六岁的小弟弟。
当时那小屁孩小小年纪，脾气却是不小。对谁都是冷冷的，酷酷的，看谁都是一副‘莫挨老子，你们都不配，不然你就完蛋了’的不屑表情。
但小屁孩终归是小屁孩，他越是拽，他们几个人就越喜欢逗着玩。而那小孩也有意思，一点就炸毛，让他和那几个同学看的直乐。
最后那小孩的冷酷外表成功被他们弄得破功，小脸皱起委屈得不行，吓得他们几个买了一大堆零食哄了半天才哄好。
如今他面对林书淮，有时候口无遮拦大概就是和当时逗那个小孩一样的心情。
但林书淮是林书淮，和当时那个小屁孩不一样。他那脸色一变，看起来可比那个小孩凶狠多了。
比如现在，他一拍桌子一冷脸，张立瞬间就默默不作声了。
倒也不是怂，而是……而是为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友好和谐，为了共同创造美好生活，为了……张立边想，边在心里默念十二四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林书淮像是对他的反应比较满意，倒有了心情再跟他说点，他放缓了语气，淡然道：“我确实去过几次那种地方，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还真去过？
还是几次？厉害厉害。
不过依这货的性格，他既然说不是自己想的那样，那就不是他想的那样。
张立相信他，但实际上他也没怎么乱想，也就是嘴上说说。
因为他也实在想象不出来林书淮纵情于美色会是什么样子。看这货的模样，他是会哄女孩子的人吗？看着就不像哪。
“嗯，我相信。”张立这么回道，但心里还在瞎想一气。
长这么大，就算那种不怎么正经的关系没有过，正经又正常的恋爱也没有过吗？就没有过喜欢的人吗？
都说女人八卦，其实有时男人也一样哪。详情可见他们宿舍一有人脱单，其他人立马凑上去问‘你女朋友漂亮吗？’
林书淮看出了张立还在想些什么，忍了又忍，最终道：“你若是还想知道什么，可以问。”
实在是，张立当着他的面，这么不加掩饰地看着他，在心里对他胡乱猜想，让他有点不舒服。
想想方才张立说过的话，他若是不直接说出点什么绝了他的猜想，指不定要被他胡乱猜测成什么样子。
没想到林书淮能这么大方的让他直接问，张立还挺兴奋。
但想起这人偶尔的怪脾气，想起上次他就随便问了个很普通的问题，他就突然翻脸的教训，张立还是没敢直接一股脑的把想问的都问出来。
斟酌片刻，他道：“有人喜欢过你没有？”
“有。”大概是有所预料，林书淮回答的很快很平静。
“除了我，还跟谁在一起过没有？”略一思考，他又补充：“不止结婚，就是确定感情，许个诺言什么的也算。”
“没有。”
“那你喜欢过别人没有？”他继续道。
“没有。”
这个问题，张立感觉林书淮似乎犹豫了一下，至少比前两个问题回答的慢了一拍。
靠，这是因为被口水呛住了所以回答得慢了一点，还是真的有啥情况？
他本来还想再问，林书淮却是又抢先反问了他一句：“你呢？”
“跟你一样。”张立直接道，“母胎单身啊。”
穿越前，在大学里是有两个很好的女孩子向他表达过喜欢的，不过他几乎没怎么考虑就拒绝了。
原因很简单，他一个孤儿出身，那时候穷的要死，车子房子存款一样都拿不出，上个学还得靠别人资助。怎么也不好意思耽误人家姑娘不是？！
而他那时候忙着学业忙着工作，没有精力去想那些，也总觉得没有啥资格去想那些。还有人跟他说：‘大学不恋爱，除非你变态’，然后笑着骂了他一句“变态”。
嗯，他是个变态，不打游戏不跳课，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敢轻易浪费。
世事无常啊！
没想到穿越后，他还是个穷鬼，却有了个媳妇。
虽然……是个男的！
“后面一句什么意思？”林书淮没太懂他无意间彪出来的现代词汇。
“就是跟你一样，没喜欢过谁，也没跟谁在一起过。”
张立悠悠解释，语气一转，又笑道：“不过以后就不一定了，你知道醉梦楼吗？据说是这一片最好最有名的青楼，里面不仅装修的好看，姑娘也好看。我虽然没有细看，但一眼望去，什么类型都有，才艺也好，跳舞的弹琴的，真叫齐全。”
“改天带你一起去，说不定就能遇到个喜欢的呢？”
“下流！”林书淮冷冷吐出两个字，面露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