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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囚徒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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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误的,落后的”我不服输地继续争辩道。

“哪都一样,猎犬”“不妨请您问问那些囚徒是从何而来?听他们说自己的经历和过去。哪都是一样的”

“世界与人性的尺度不是能用你简单十几年的阅历能衡量的,就你这还算科学家?”

费特费尔的表情比起恼火更似倦怠,他们同声叹气斜着眼看向我。

“你是挠墙的仓鼠吗?”“但凡有瓜子粒般大小的大脑...”

“简欧尤讷喏开给你的工资,黑桃海贼团出双倍”

最切实际的东西比宏图大志对双子更有吸引力,他们顿了顿说“简欧尤讷喏并未给我假期”

“海贼最不缺的就是闲暇时间”

“...黑桃海贼团的承诺有几分效益?”

“凭我们船长扬言要成为超越海贼王的男人”

“哈哈,还以为你要说什么”“结果是让费尔买彩票,你们和兔子先生果然很像,都喜欢寄希望于奇迹”

“兔贩子既然带我们来锁链岛,那它肯定清楚我们会给锁链岛带来什么”

“......”

双子的动作陡然顿住,他们脸上的神色变化莫测。两个男孩沉默许久,他们琥珀色的双眼盯着墙上的各类图表,思绪终于漂流回来。

“原来如此...要和这里说拜拜了”他俩放下手头的工作,从座椅上站起来,费特费尔神情有些恍惚仿佛大梦初醒“你的船长,是火拳艾斯?”

“嗯”

“锁链岛一年只会出一次太阳”“我是在5年前来到锁链岛的,现在15岁了”

双子脸上的笑意有些寒冷。而我则陷入他们体型面貌与年龄不服的困惑中。

“我会考虑加入海贼团”“为了生存,接下来我会模棱两可的协助你们”

冬日仿佛永恒地留在男孩的脸上。

兔子先生与简欧尤讷喏达成协议后,锁链岛投入资金在地底增设了储蓄罐群,会不定期地从别处运来货物,并在同样新建的熔炉加工往地下送去贮藏罐。兔子先生虽然经常代替简欧尤讷喏出席社交场合,处理些琐事,即便如此简欧尤讷喏对他依旧戒备。

“我记得之前有过一次将储存罐从熔炉到核心区域时发生了泄露,查明是人为。当时撒一地的液体并没结冰,反而瞬间蒸发在附近范围内形成了雾气,反射出粉红的颜色,还闪着奇特的光”费特费尔指着我的闪亮三角手环,补充道“有棱有角的闪光。似乎能影响机器,当时监控拍摄的图像只有怪异的雾气散去,原地空无一物。费尔想的是兔子先生干的,但简欧尤讷喏事后并未追责甚至怀疑兔子先生”

“粉红色的...雾?稍等,能借个火吗,把这些粉放进烧杯然后点燃,我们先离远点”

所有的粉末加起来只有100ml,全部用在了此处。我屏住呼吸放空意识,驱动体内的猎犬活动。

猎犬感受到空间产生了微弱的波动。就像察觉到房间内有条缝隙在漏风,循着风向找去...是烟雾。我遮住嘴垂首陷入思索,齿间不断冒出靡靡低语。

“...费特费尔”嘴角止不住地猛烈上扬,强烈的好奇心挟持血液冲上大脑“黑桃海贼团还能保证给你们一些东西,那就是前所未有的大冒险!”

费特费尔不以为然地应了声,歪着头端详我“老板笑的样子和利利克大人有些相似”“另外一提利利克大人是个干瘪老头”

——————

地点:锁链岛中心工业区,时间:11:00AM,天气:阴

“大块头,刚才搞错的材料我已经重新弄好了,这次总没错了吧!”

新来的年轻小伙十分有劲,就是人有点傻。刚来连哪些东西放哪都不知道,更不要说上高架拧螺丝。

【1234号囚犯行动多次错误,判断为理解力低下,正在筛选新的安排工作...】

“可恶,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信这次还能弄错”

明明都是囚犯,他为什么那么努力。

【剩余工作岗位为0,将对1234号能力进行重新判断。将呼叫10001号囚犯...】

脸颊上有着雀斑的男子依旧不依不挠地与机器人谈判,显然不会得到任何回应。没过多久,一位身穿厚实的黑色外套带着同样颜色的帽子的老者走了过来。虽然看上去已经六十,白色的头发杂乱地披散,但是隔着外套也能看出他身形强壮。

囚犯10001号

老者瞧着艾斯捋起胡子,眯起祖母绿的眼睛。明明老者浑身脏兮兮的,但那双眼睛格外清澈又尖锐。

在机器人与艾斯面前站了片刻后,老者突然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起来“10001号囚犯来接人了”

【1234号囚犯无知,需要新的指导】

“好好,遵命我的小姐”老者走过去挽住艾斯的肩膀将他拐向钢铁建筑群的另一方“你以后就跟着老夫学习”

“真的吗?请教我,我要让那大块头刮目相看”

“让SM小姐(AI)对你刮目相看?哈哈!你小子可真有意思,老夫叫别克恺威路,你呢?”

“a...伊思,我叫伊思”

“伊思!你是新人吧,就让老夫告诉你锁链岛的规矩”

别克恺威路像忘却年龄,和艾斯如兄弟般勾肩搭背,摇拽阔步在钢铁城道路间。

“工业区按老夫看来分三个板块,新·独角鲸号、高端研究所、地下能源区”别克恺威路高声介绍道“不过都和咱们没关系,我们只需要将东西从一处搬去另一处,稍微经过训练能去别处钉钉子”

“接下来老夫就详细跟你介绍下我们搬运的流程...”

听着听着艾斯逐渐头大“一天五次...一次二十五批...二十五分七队...放取材料要点...运送地点...呃!难道不是全部搬走就行了吗?”

“这可不一样,像你所在的N1队...”

“等等,让我缓缓”艾斯努力地砸着眼睛憋半天没有头绪,得出结论“我果然不适合这工作”

艾斯十分懊恼地垂下头,挠挠发烫的脑子“既然大块头那么多,让它们去搬不是更快吗?”

“这些的机器人都是士兵型,并不适合运货”

“那制造出运货机器人不就行了吗?”

别克恺威路顿了顿,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须“因为‘不划算’,就算制造出工作效率远超人类的机器,但成本高于利益,简欧尤讷喏也就不去花钱做了”

老者神情稍显失意但目光依旧笔直地盯着前方,他沉着声补充道“没有国王愿意买那些玩意,他们更愿意买些武器。他们认为从综合性价比而言,人比机器更廉价”

“...”艾斯没有接话,他转过头审视面前老骥伏枥的老者,别克恺威路深绿的眼眸如祖母绿般,在这片大地上闪耀着属于宝石的光芒。年老的他眼球中有些许灰色污垢,但瞳眸深处仍旧沉浸得如碧蓝无云的天空。

“火拳艾斯,你不觉得狠狠地踹他们一脚很爽吗?”

“你是谁?”

“别克恺威路,是个囚徒也是个革命军”

——————

伊丝卡是位强韧的女性,败于她迅疾剑下和过人胆识下的海贼不计其数。

因为亲身经历过罪恶,所以她发誓绝对不会对罪恶视而不见。

她打算揭露简欧尤讷喏的罪行,即便他们不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她也要将他们都罪行告之于被他们毁灭的家庭。

伊丝卡所跟随的舰队与其他军舰汇合后会形成7支军舰岛大列队,它们将于不久后来到锁链岛,与简欧尤讷喏家族完成某项重大交易。她只要那时候出示身份,揭露简欧尤讷喏的暴行...

这计划她都不信能成功,能想到最‘好’的结果只有海军以她向简欧尤讷喏要求赔偿。

“伊丝卡少尉~伊丝卡小姐~小姐姐~”

“别叫我那个称呼”

伊丝卡厌恶地看向捏着嗓子叫着自己名字的西装兔子,兔子依旧穿着那身蓝西装。有说有笑地将她从队伍中接走,监视的机器人没有任何反馈,仿佛看不见她与兔子,就和在监狱中一样。

他们穿过一个个被冻伤的囚徒,伊丝卡装作不小心撞了一个囚徒,那个囚徒踉跄几步,跌跌撞撞地继续往前走,囚徒没发现她。他们走向未知的目的地。

“这又是什么妖术”伊丝卡觉得最近见过的魔术过多,除兔子外还有火拳,猎犬,异形,猎风...

“不是妖术是魔术~简欧尤讷喏察觉不到很正常,毕竟我的魔术已经出神化境,诶嘿~自己这么说有点不好意思呢~”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兔子先生?是小朋友的伙伴~兔子先生?想帮助自己的朋友!创造鸽子、兔子、小熊小猫都能愉快玩耍的世界。大家早上唱歌,中午聚会,下午喝茶~开开心心没有烦恼地度过一天”

西装兔子边走边讲,它本人比起从童话书中诞生的生物,更像路边玩具店卖的玩偶加大版。

“让小姐做重活可不行~于是兔子先生?为你挑了个合适的工作~”

他们一直往前走,伊丝卡数着他们走过了36个十字路口,周遭的囚犯越来越少,最后他们跨过戒备线,走近一群高大圆柱体建筑,圆柱体建筑群后放有栋显眼的白色建筑,造型独特,很像艺术品,这在锁链岛很特别。

路过一直在上升的电梯,转入拐角步行下了楼梯。

“伊丝卡小姐知道锁链岛秘闻吗?”兔子先生自顾自地讲起来,这一路上它都不停吧唧着兔嘴讲话“有传说真正的独角鲸号有诺亚那般大,最多载过五千人,但它的动力源成谜,没有留下任何记录~在内摩最后一次潜海,也就是从地底世界回来后独角鲸号受损严重,当时没有任何办法修补,最终留下的人放弃了独角鲸号。”

“有传说锁链岛是建在独角鲸号之上,锁链岛的某处藏着能通往独角鲸号的通道”

他们走过长廊,随着兔子先生一声“到了”,伊丝卡进入了一个十分嘈杂的空间。

鲸鱼的肉块散落在空间内部,深不见顶的空中用锁链钓着各种大型器械,地上的人忙得不可开交。

“那些东西全是要放进独角鲸号上的东西吗”伊丝卡不禁抬起头下意识数起吊在顶上的板件,一眼看过去居然有五十多钟。

“新·独角鲸号很大~”

伊丝卡回忆来到下沉区域前看见的鲸鱼头突然眉头下皱,咽了口唾沫“简欧尤讷喏他们,打算拿什么去支撑堪比堡垒的潜水艇航行?难不成简欧尤讷喏中有像‘黄金帝’般的人”

“吉尔德·泰佐洛白手起家的事迹非常令人钦佩~”兔子又讲起无关紧要的事扯开话题,“兔子先生?有幸去过黄金城~差点就堕入金钱圈套变成坏兔子了,好险好险~”

从铁架上走过下方忙碌的区域,灯光逐渐被日光代替,笔直的道路也在前方弯折,伊丝卡的脚步稍微加速,与兔子先生同时走出封闭的空间来到外界。

外界还是封闭,视线对面依旧是蜂窝般的铁厂,惨白的日光如雪花般模糊对岸的颜色,无数用钢筋搭建的桥梁将这块与那块连接,这使伊丝卡想起切开的藕片或者芝士蛋糕,视线角落有块扎眼的颜色,稍微移动视线,如山峰般巨大的独角鲸号横在视野中心,压在她的头顶上。围绕着独眼鲸号的是交错的锁链(桥),走在上面的鱼群(人)仿佛在重拾鲸鱼(独角鲸号)的尸骨。一瞬间伊丝卡唐突觉得此景十分伟大。

侧方,上方都如海洋般深不见头。

热气吹过她的脚底与睫毛朝上涌去,伊丝卡往下看去。

锁链岛中心有用铁块拼成的城市,囚徒们在这里工作无数个日夜。这里同时也是锁链岛的能源核心,它能支撑锁链岛的运作。

雷霆奔涌于好似晶体的球形核心之中,隔着重嶂,锁链岛的核心散发寒芒刺骨的危险感。

伊丝卡真正意义上的看见锁链岛的核心,直观理解了简欧尤讷喏世代所追求的力量。

核心庞大的力量足以超越她见过的所有的武器相加,足以使她确信简欧尤讷喏能够建成独角鲸号。

冷却口喷出滚烫的蒸汽,随着开口的闭合,雷光渐渐藏匿于地下。伊丝卡依旧感觉电流在她全身乱穿。

“锁链岛是人工岛屿~简欧尤讷喏为了展示诚意,与海军的交易将锁链岛上进行~本来一月运转一次三核心,如今改为两日运转三核心,同样的核心还有两个呢!也是方便任何人追踪到锁链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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