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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卿空切搬到释悲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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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空切未进皇宫半步,虽说是世子,但其早已脱离朝政,只落得个身份,得了个富贵命。

他不得不查案,只求不打草惊蛇。

回到竹居,卿空切吩咐下来:“卫疑,收拾一下,我们搬去皇城吧。”

卫疑心中不解:“殿下,就这么决定了吗?”

“已经没必要住在这里了。”

卫疑听着,低头应下:“是。”

卿空切扭头,看见应息元进来。

“回来了,情况如何?”应息元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我要走了,你若是没去处,可以住在这里。”

应息元一听,变了神色,从椅子上站起来:“……不是,为什么不让我跟你?”

“跟我做什么?”卿空切问。

应息元之前一直行走江湖,偶尔会来竹居做客。

“我打算在京都多待一段时间,居无定所太累了。你还小,去那地方不安全。我跟着可以保护你啊。”

“有卫疑在。”

“那又怎样,就他一个人。再说了,我是巫师,你要对付的人不简单,你需要我的帮助。”应息元道。

“但此事与你无关。”卿空切又说,态度明显。

“都牵扯到巫术了,还无关,你小子要和我断绝关系是吧?”应息元心里不快,走近他。

俩人认识七年了,都很了解彼此。

卿空切轻叹了口气,低头道:“不是这样。我想,以后会很难,上官照心机手段都不简单,他既然主动,是设好了局,有所准备的,入了局,生,死,就成了不定的事。”

卿空切看着应息元,一脸认真地说:“他把我当作棋子,说不定,也会为了对付我对你下手。”

“我又不怕。”应息元说。

卿空切无奈低头:“罢了。”

卫疑驾驶着马车驶入繁华的街道。

卿空切喜静,先前跟随卫虚住在很远的江州,长大后便住在竹林,卫疑为保护卿空切也跟随他住。

竹林的生活太安静雅俗了,他自然不习惯这种吵。

“怎么闷闷不乐的。”沉默了一路,应息元终于说了第一句话。“一路上都没说话,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

卿空切叹气:“心里太乱了。”

“放心,有我在。”应息元安慰。

卿空切的府邸远离郊区,大的很。有不少自己的精干人手。他的屋子有个正经名,叫释悲居。屋前的园子种了不少的上等竹子,叶色翠绿浓寄。

推开屋子的窗户,看着那一抹抹绿色,卿空切还算满意。

卫疑过来拱手,说:“世子,我们的人已悉数分布城中,苑中也安排好了。”

“嗯。”

应息元在外敲了敲门。二人转身看过去,只见他双手环胸,身后跟着一个穿淡绿衣服的女子。

该女子样貌清纯,看着年龄不大。

“她是莲映,我给你找的内务丫鬟,小姑娘做事细心周到,很适合给你做事。”应息元用大拇指指了指,解释道。

“参见长卿世子。”莲映规矩行礼。

应息元办事卿空切放心,他没说什么,点点头。

生活还算正常,卿空切清晨早早翻阅卷宗,打算理一理事件的来龙去脉,坐在窗前好些时间。

卫疑走来,作揖:“殿下,今日是否去树林?”

卿空切的目光才从卷宗上离开:“走吧。”

——

树林中有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谢廊跪在坟前,将一束采来的花摆放好。

“阿吟,我今日给你带了花,你还喜欢吗?……好,你放心,等真相大白了,我就去看你。

你那段日子过得太苦了,不知道如今过的好不好,不过你算是解放了。再苦也苦不过这辈子吧。”

察觉到身后有人,谢廊扭头,见是世子,站起来双手行礼:“参见世子。”

“走吧。”

——

“我心如水,自尧滔滔。唯见娇兰,溪水泛停。亦心御前,以尔汇迁。只以此生,与君白眠。”

叶吟拿着信纸,坐在椅子上,读着那首谢廊写给她的情诗,笑得眉眼弯弯。

“倒是会写。”

“小姐,谢公子这是在追求您啊。”她的婢女看着叶吟,逗笑着说。

“谢廊是个金环玉润之中长大的少爷,从小安逸无忧,却不贪图享乐,仍好学有才,且看吧。”叶吟收好信纸,言语中是对谢廊的夸赞。

谢廊赠情诗有一段时间了,也没见回信,又没有合适的理由再去拜访,心中有些忐忑,生怕她对自己印象不好,也不敢再写一封过去。

“父亲。”他走进屋子。

“怎么了?”谢广庭正在桌旁拟写文书,放下笔。

“我,我……”

谢广庭以为是其他,道:“啊,你进宫做官的事圣上已经批准下来了,不用担心。”

谢廊正想说他与叶吟的事,听了后,着急一转口:“进宫?”

“不乐意?”谢广庭看他。

“这,这……”谢廊有些纠结:“进宫做官,岂不是日日忙碌不能归家。”

“还好,朝廷之事繁琐,也罢,依我看,你就做个小官甚好,功有所成,懂得些门道了再进宫也不迟。”

“父亲说的是,您竟然同意?”谢廊看向他,有些不敢相信。

“有什么不同意的,到时候我向圣上申请协商,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会批准的。”

见谢廊依然面带愁容,没有离开,谢广庭又开口:“还有何事?”

“呃,是,是我的一点,私事。”谢廊也没了脸面开口,头低得老深。

“我,心许叶府千金,叶吟……”

谢广庭清楚意思后,笑了:“你也会把心思用在其他地方上了,哈哈哈……”

谢廊的脸又红又热,难为情地笑着。谢父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你爹明日就给你上门提亲,如何?”

谢廊笑着抬头,心中高兴,又忙着回绝:“不用了吧,万一,叶姑娘不喜欢我,岂不是丢了面子,又为难了她?”

“怎么可能?我儿哪里她看不上?叶姑娘若是不同意,那就再赔个不是。”

谢廊也不知道再怎么做,只好点点头。

——

“我在男女之情这一块是个榆木,认定了叶吟是我此生挚爱。

提亲那日,几十辆装着聘礼的马车停在叶府门前,壮观非凡,最让我难忘的是,叶吟她答应了。”谢廊回忆着,笑起来。

他看着对面的墙壁上的画,满目柔情,眼里的情像一潭月光下银光粼粼的湖水。

“我以为,我们两家都是朝廷世家,又门当户对,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眷侣,可是,新婚夜的一场杀戮后,一切都变了。”

——

夜色很浓,半轮明月低低地躺在枝头,偷窥着即将来临的悲剧。

谢府里各处贴了喜字,张灯结彩,红火热闹。

院内大办酒席,谢廊和叶吟穿着精致的婚服,脸上带着笑容并肩给各位长辈敬酒。

门突然被一群官兵踹开。浩浩荡荡的人占满了整个院子。

府里的下人纷纷惊叫逃窜,谢廊把叶吟护在身后,侍卫持刀站在众人身前,正疑惑何人闹事,却见是衙门的人踏进院内。

谢广庭和叶昌羽把妻儿都护在身后,看着眼前的一幕。

分外安静。

众人注视下,一个公公从那群人中走上前来,拿出锦书,扯着嗓子扔长了声音念着:

“圣上有旨,谢广庭,叶昌羽,因两家私通,有谋权篡位,举兵夺权之心,现下证据确凿,命诛之九族,即刻处死,不得反抗!”

圣旨是天命,像一把刀。

没有扭转的余地,比死亡更可怕的是迎接死亡,极乐变成了极悲。

血流成河,月光照在暗红色的地面上,恐怖的像人间地狱一样。

“跑!跑啊!带着叶吟跑!”谢广庭负伤,挥着剑,把两人推出大门,然后快速反锁大门,用背抵在门上。

“父亲!父亲!”谢廊哭喊着,拼命推着门。

谢广庭在里面赶着:“快逃啊!”

“父亲,你开门!”

“谢廊,快跑吧。”叶吟拉着他的衣服:“再不跑我们也得死。”

突然,门内传出谢广庭的声音,一把剑从两扇门的门缝刺出。

谢廊被吓了一跳:“父亲……父亲!不要!”

“谢廊,我们做不了什么的,快走吧。”叶吟哭着说,拉着他离开。

——

“我记得很清楚,除了我和阿吟,没有一个人逃出来,他们收缴了我们所有的财产,一夜之间,皇城变了天。

我带着叶吟逃走,没了官位,流离他乡,提心吊胆躲了一个月,官兵才放弃追捕。”谢廊流出了眼泪,哽咽道。

“仅仅,是因为谢家和叶家两家交好,势力在皇帝之下,万人之上,就被奸人冠上私通谋反的罪名,我们什么都不清楚,就已经被审判,打入了地狱。”

“圣上是受了什么人挑唆的。”卿空切说。

“是啊,当时我也这么想,可是我那时不清楚是谁

后来,我们居无定所,跟在游民后面跑。我能,我能接受,几天吃不饱饭,脚磨出水泡,被人唾骂殴打,睡在树旁边,夜夜难寐。我就当那是我招惹阿吟惹来的罪孽,我对不起她。

可是叶吟是千金小姐,她那么美好,她什么都没做错,她养尊处优的长大,怎么能受得住?”

谢廊眼中的泪接连的流下来。

“我闭上眼睛,眼前就会出现那片血红色的反射着月亮的地面,那些逝去的人,被杀死的场景一次次出现在我面前……”

卿空切垂眸,叶吟的魂魄似乎在同感,心中隐隐作痛。

“我问她,是我对不住你,让你过上了这么憋屈的日子,是我对不住你,她笑着说没事……她越那样说,我越觉得她那么的好,我越自责……”谢廊崩溃地哭着。

“我努力读书那么多年,考取了功名,到头来对于这些事情还是无能为力。

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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