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旗现任族长祈节辰,是祈临川的兄长。从未放弃得到百茶文。
裴仇和上官照与他交易。自然接下了寻找的任务。
“我说二十万银两,就一个子儿都不会给你多出来。”祈节辰坐在裴仇对面,客气地微笑着。
“一本百茶文,可垄断七成茶商,区区二十万银两,是不是太少了?”裴仇也没有怯场:“你尧旗族要亡,就是我反悔的事。希望你还考虑清楚,毕竟,你女儿在我手里。
上一个嫁给我的女人,已经下地狱了。”
“呵。”
祈节辰身后站着足足两米的两个魁梧男人,气势不减反增:“百茶文找没找到都不一定,还想和我讨价还价。你不要,有的是人要。”
“好啊,你给别人,我们的交易就此中断。我回去就杀了我父亲,继承他的皇位。”
祈节辰嗤笑:“要真那么容易,你就不会和我交易了,因为没人会站在你那边。”
祈节辰眼神中带着道不清的气场。他的肤色偏黑,下巴上布满胡茬,骨骼立体。身材魁梧。站起来掩住了烛光,遮的裴仇面前一片昏暗。
“……二十万可以。”裴仇改口。
“百茶文找不到,也得把茶种给我找回来。”
“成交。”
裴仇也不管找到的可能性有多大,只管把银两先搞到手,从祈节辰的驻地走出来。去与营慎汇合。
到了他的军营,营慎亲自出来接人:“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直接送我到房间。”
“是,太子殿下这边请。”
裴仇在房间里,直接拿起桌子上的酒就开始往肚子灌。
为什么,一般的人死掉他司空见惯。可是公孙移的死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死的是他的人,这次阎王索命的风,是真的吹到了他的头上。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正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一个声音把他惊的半醒。
“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杀过来了!”公孙移这时闯进房间,急忙往裴仇身后躲。
裴仇被吓了一跳,看着眼前可怖的人:“公孙移?你不是死了吗?”
公孙移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嘴角淌血,后颈带着一个血窟窿,跳脱得像没事人一样,嘴里直不断的念叨着:“殿下,杀过来了……杀过来了……”
“公孙移!你是人是鬼?!”裴仇只被他给吓到,连连后退:“别过来!”
公孙移拉着他:“殿下,不是说好了让微臣跟着您干一辈子吗?!他们杀过来了……殿下,救我啊……”
裴仇精神崩溃,拼命想挣开他的手:“你死了,是巫术让你诈尸过来吓我的对不对?我不怕你!”
公孙移疑惑:“我死了吗?”他摸摸自己的脸,摸了满手鲜血,紧接着,他害怕地尖叫起来,把鲜血涂抹在裴仇脸上。
“我死了?我死了!是卫疑杀了我!是你让我上去的!我只是想立功,你不能不管我!殿下……世子他们要杀过来了!你要救我!”
“不是,不是我!跟我没关系!”裴仇浑身颤抖:“来人啊!来人!”
“裴仇,就是你要杀了世子殿下。”
裴仇忍不住哆嗦,定睛一看,发现公孙移变成了卫疑。
卫疑露出笑容,手里拿着滴血的剑,步步向前。
裴仇连连后退,直到没有去路:“来人!来人啊!你要杀我?你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太子!你想造反吗?!”
见没有人来,裴仇越来越怕,可是他没有武器,只能狼狈逃窜。
卫疑神色冰冷:“我卫疑这辈子只为世子殿下卖命,不管是谁,想伤害世子,就得死。”
说完卫疑挥剑:“受死吧!”
“不要啊!”
裴仇惊叫着从地上坐起来,感觉全身冰凉,周遭阴冷,忍不住摸了一把自己的脖子,才发现是一场梦。他擦了额头的汗,不断地喘气。
“是梦啊……”裴仇缓过神来,从地上爬起,酒瓶在地上骨碌碌地滚开。
这梦太真实了,裴仇急忙去照镜子,还好脸上没有血。
“死人怎么可能复生。”裴仇笑话自己蠢笨被一个梦给吓到。“不过是公孙移无能,他死了,万万不该对我有怨气。”
释悲居。莲映擦着屋外围栏的扶手,抖了抖抹布。萧岌正开门,抹布甩起来的水溅到他身上。
“不好意思啊萧副阁主。”莲映急忙道歉。
“没事。”萧岌说完要走,莲映赶忙叫住:“近日里怪得很,先是上官照莫名其妙站在外头,又是院里平白无故多出几个人。
闹得我担心的很。”
萧岌只是以为莲映害怕,轻笑安慰:“不过是上官照想要对付世子殿下,窃取证据的把戏。你不用害怕,且不说释悲居他们的人进不来,就算进来了也找不到。更不用说拷问我们这几个人。”
莲映点点头:“话说,世子殿下回来了,怎么也见不到他人呢?”
萧岌挑眉:“他自然是有事要忙,怎么?”
“没事,就是担心,萧副阁主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莲映说完,继续擦起了围栏。
萧岌去应息元的房间,敲敲门。
“进。”
萧岌推门进去:“你那婢女哪里找的?”
“买来的,怎么,她有问题?”应息元起身。
“没什么,她平日里话少,今天竟然开始和我聊事情。”
应息元无所谓:“不过是一个下人,我对她没多大要求,上官照从她下手,也得不到什么线索。”
“我怕万一啊。”萧岌心里觉得蹊跷。
“就算他们逼问出来,也拿不到证据。”
萧岌见应息元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再没纠结。“我来找你有其他事,关于百茶文。”
应息元看向他,来了兴致:“百茶文找到了?”
“你可是巫师,难道没用巫术找过吗?”
“巫术……”应息元摇了摇头:“巫术并不是无所不能,若是找活物还可以,但是要找的是一本书,没有办法的。我们能想到的办法,上官照肯定都试过。”
萧岌无奈道:“若是能找到它,我们就能拿捏裴仇和上官照一点。”
“至少他不是丢了无处可找。”
门这时又被打开。卿空切站在那里,有些局促地看向应息元:“咳咳,和我去个地方吧。”
应息元走过去:“好啊,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