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毕业生过于疑惑,导致大脑都进入了睡眠状态,嘴巴还在以说梦话的形式喃喃:“你在说什么啊你……”
【怎么会拿约瑟夫啊!面对的可是职业四黑!】
【理论上来说,这个角色是打不了职业联赛的!】
【从飞轮诞生以来,一年又一年,版本早已今非昔比,可约瑟夫的出刀前摇还是那么的长,真是令人落泪。】
【如今都2024年了!去年秋季赛,辵兔掏了那么多赛场冷门都没能看到约瑟夫,我以为连辵兔都不会去用这个角色,没想到……!】
【上一个在联赛赛场上使用约瑟夫的选手已经退役了,可想而知。】
【‘绝境中的赌徒’,辵兔完全称不上,为什么要拿约瑟夫?2024年了,这个角色无可厚非沦为冷屠中的冷屠,居然会在BO2的时候被拿出来,疯子?】
【选手疯不疯不知道,也不了解,从不看比赛,但因为约约慕名而来,看得我热血沸腾!约约!!啊啊啊啊!!】
岑砚倏然惊醒!
自从慕逸和约瑟夫一起登上热搜后,高居前位不下,比赛视频被精心剪辑发布在各大网站,不出意料地位列于各站排行榜首位。
一时之间,到处都是关于第五人格第一屠夫和比赛冷门的相关讨论。
所谓的那些比赛冷门,除非真的玩成一手绝活,让人一看就拍手称绝,到了一战封神的程度,被称作角色的“世一”“时代”“牌面”,否则无论如何都是登不上赛场的。
所以,比赛冷门还有一个名字——绝境中力挽狂澜的底牌。
比起版本之子,那些比赛冷门角色需要相比之下断层式的熟练度,它们完全靠意识、手法,才能打出在当前版本下应该有的操作。
岑砚这几天就时常会做梦,梦到一些有关约瑟夫和慕逸的事。
就像是中二之魂觉醒,每每大汗淋漓地醒来。
下午选手们就得出发去机场前往广州,岑砚也一同行动。
岑砚已经完全放弃应援相关的准备,也慢慢把自己当成战队的一份子,和上周的第二场一样,没买票。
这周比赛的大名单没有替补队员,只有一队的五个人和教练组,外加一个“JY_吉祥物”岑砚。
一行人下飞机时天色还早,大家去酒店简单完就前往赞助商联名的甜品店进行一个小时的直播。
毕竟这周的比赛不像上周,三天的比赛日,JY只在第二天有一场比赛,总的来说时间还是很宽裕的,所以教练组打算让选手们在今天就把直播义务给履行了,这样一来比赛日期间就不用再去费心组织。
像上周一样,大家到达甜品店就各自点单、拍照、发微博,然后直播。
岑砚欢欢喜喜地掏出自己专门备好的摄像头——
愣住了。
对啊。
现在得和慕逸共用直播间。
这样一来,不得不产生交集和互动了啊!
岑砚皱起脸蛋,白净的面庞满是难为和不乐意。
万一那个神经病直着播突然来一句,那是他的直播间,户主是他,之类的,人类无法理解的言语怎么办啊?
手腕忽然被滚烫的温度包裹,慕逸的声音从身旁传来:“过来,开播了。”
“……”
岑砚脸蛋皱成一团入了镜。
【听说是看一眼就想怀孕的身体?让我康康】
【慕名而来,请问能脱衣服吗?看看肌肉,或J肉】
【鼻子√手√,So,喉结长挺大的吧?我说的是裤/裆上的】
【不追竞,但点名批评JY队服,裤子要穿就穿灰色的,这样才显大,懂不懂啊真是】
【真是不敢想象这张脸喘息的样子】
岑砚惊呆了,再无暇管其他。
“弹幕在说什么……”他愣愣地转头去看慕逸,“啊?”
不知道是不是上热搜的缘故,慕逸可能真的红了,而且是火红发紫的那种,开播就十来秒,直播间人气的涨幅简直堪比乱码跳动,岑砚一瞬间都觉得,是不是全网的人都要跑来直播间了。
慕逸看了岑砚一眼,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道:“骚话。”
岑砚:“?”
岑砚瞪大眼睛。
【?这是谁?传说中官配的老婆?】
【不愧是裤衩重灾区的老婆,看一眼我就立了】
【裤衩重灾区来的+1,老婆有没有直播间?】
【求指路老婆直播间,想养成一进直播间就立的好习惯】
【宝宝看我,眼神涩一点,给你刷十个火箭】
弹幕爆炸般的不断更替,直播间人实在太多,礼物特效都出现卡顿,好多人的直播间画面都因此卡住,得切换直播间线路才行。
慕逸把手机扣在桌面上,拿起冰淇淋挖了一勺,喂到岑砚嘴边。
岑砚还直直地瞪着狐狸眼,虽然出镜后的弹幕都没看到,但还是被那些慕逸称作骚话的弹幕震碎认知导致缓不过神来。
慕逸薄唇微张:“啊。”
岑砚大脑空白地张嘴吃下冰淇淋。
慕逸再挖一勺放进自己嘴里,用指腹抹了抹岑砚的嘴角:“乖。”
虽然手机被扣在桌上,但慕逸直播用的并不是手机前置,而是刘明上次就拿来的那个摄像头,此刻静静地立于桌上,将一切都原原本本地拍摄下来显示在直播间里。
手机屏幕里,弹幕卡到直播间几近崩溃。
坐在教练组那桌的刘明大脑有些短路,怔愣地看着手机屏幕,觉得自己真是年纪大了。
现在的年轻人什么时候都变得这么骚了?!
这还是直播间吗?
这简直是流氓集中营!!
一个小时的直播时间很快过去。
由于是慕逸的直播间,岑砚哪怕缓过神来,也没做出什么举动——手机扣着就扣着,他没去往起来扶。
也怕扶起来就看到那些炸裂的弹幕。
之前上周的那些叫老公的弹幕他就已经很接受不了了!
在甜品店附近的饭馆吃完晚饭,JY的一行人回了酒店。
这次的房间依旧是教练组预定的,差不多都是老样子,只不过就是林峰不在,刘明和教练、领队凑了三张床的三人间。
慕逸和岑砚各自都还是单人间,休息时间一到,岑砚就做贼似的,抓着浴袍领口,一副提高警惕的模样,溜去慕逸的房间敲门。
过了一会,门被从里面打开,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夹杂着很好闻的沐浴露味。慕逸赤身裹着张浴巾,除了胯间,其余肌肉全部暴露在外,一股股饱满紧实,充斥着野性,不知为何用力起伏着,染在上边的那一滴滴晶莹的液体不知是汗还是水珠。
岑砚记着弹幕里说过的,长在裤/裆的喉结,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此刻想起来,低头去看——
像是有根棍子把纯白的浴巾撑起来的一大片弧度。
“进来吧。”
岑砚猛地一激灵,连忙迈脚乖乖听话进门。
“……”脑子又麻又木。
之前见过处于悬挂状态的保温杯,没想到立起来是这样的。
好大啊。
而且还是被浴巾遮住的。
岑砚呛了口唾沫,嗓子眼痒痒得咳嗽起来。
门关上,慕逸轻拍他的后背:“先坐,我还没洗完。”
看着岑砚勾着头直愣愣地往床走,慕逸收回目光,转身进了浴室。
晚上睡着前躺在床上的时间里,岑砚狐狸眼睁得圆圆大大,眼珠子咕噜噜地转,满脑袋瓜都是那个被撑起来的弧度。
现在想着,还是好牛逼啊。
一个人的牛牛怎么会长那么大啊?
眼看时间就要过十一点,慕逸侧身搂住他,毫无语气却像是在商量:“睡觉吧?”
满脑子大牛牛的岑砚听到声音激灵了一下,连忙乖乖点头:“嗯、嗯。”
“乖。”慕逸摸摸他的头,翻身伸手关灯,“闭眼,关灯了。”
光源顷刻消失,漆黑一片。
太过安静,都有些耳鸣声传出,岑砚仗着黑灯瞎火看不见,伸手在被子里摸了摸自己的牛子,再也忍不住地扭头面朝慕逸惊叹道:“你的牛子好大啊!”
“……”
万籁俱寂。
一个吸气声从咫尺传出。
慕逸静了一阵,在被子里握住岑砚的手。
然后五指蜷缩,牢牢地裹住。
岑砚明显还处于激动状态中,摇了摇裹着自己的滚烫大手,接着惊叹:“我听我同桌说过一个叫‘全国各省男性丁丁勃/起状态下的平均长度排行榜’的东西,从长到短,我们新疆排第一!你是哪里人啊?如果不是我们新疆人,那就是其他省的珍宝!毕竟能长那么大!”
“……”
又一个吸气声从咫尺传出。
这次慕逸终于开口说话了:“这种博人眼球的东西不必信,都是报纸上瞎写的。”
“啊?!”岑砚震惊道,“那、那、那那那我们新疆男人的牛牛不是最长啊?”
“……”
视线的一片黑暗虚无里,慕逸沉默片刻,道:“关于勃/起长度,去避孕套市场了解一下销售情况就知道了。”
岑砚惊讶的声音:“你好厉害啊!我都没想到!那你不是新疆人吗?你说不可信,那种话。”
“……”慕逸非常罕见地叹了口气,“是新疆人。”
“真的呀?!”岑砚过于激动,摸黑爬起来,趴在慕逸脸上,“我上次就猜呢,毕竟你放着那么多好吃的不去吃,带我去新疆菜馆子。”
他就像是视觉消失了,只能依靠拉近距离才能说话,不然就没有声音似的。不过慕逸并没有推开他,被热气喷在脸上也未作出反应:“嗯。”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慕逸起身坐在床上,捏着被岑砚蹬掉的被角,盖在睡得四仰八叉的身体上。
慕逸抬头看了一眼窗边,下床走进浴室,打开冷水扑在脸上。
岑砚才十八岁,正是人生开始的时候,可是换种角度,岑砚都十八岁了,离被视为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的十六岁已经过去两年。
十八岁的年纪,应该接受什么,能够接受什么。
慕逸打电竞原本只是为了凑钱给自己治病,却没想到遇到了岑砚。
总是能……在陷入绝境之前出现。
六月的冷水不算刺骨,慕逸扑得用力,连额发都湿透了。他的手还滴着水,径直伸下去解开浴巾,抬眼看向镜子里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