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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第 7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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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意难得空闲,刚和岑莜刚到商凝家楼下就打起了退堂鼓。她附在岑莜耳边说:“要不我们改日再来?”

“为什么?”岑莜反问,“你下次什么时候有空?”

“不好说。”任意说。

“那不就行了。”岑莜无视商凝的身前的秦舒,大喊一声:“商凝!”

商凝闻声向秦舒身后看了一眼,秦舒捏着她的脸,“云尤静跟你说什么都不要信,想知道就来问我。听到没?”

秦舒又剪回了高中时期的发型,虚幻与现实交织,商凝看着秦舒这张脸有些恍惚。

任意咳嗽了一声,秦舒这才松手。

任意问:“我看你朋友圈不是说今天出差吗?”

秦舒说:“对啊,我来跟商凝说一声,不然我突然消失商凝不得急坏了。”

岑莜翻了个白眼,就差脏话说出口。

秦舒俯身对商凝,清秀的眉目藏着不可说的情绪,“你不会乱跑的吧。”

“她能跑哪儿去?”岑莜挽过商凝,反问秦舒。

“这可未必。”

秦舒此话一出,岑莜被怼得哑口无言。

三人心知肚明地沉默了半天,秦舒拍了拍衣服,“行了,再和你们聊要赶不上飞机了。走了。”

商凝抱着怀里的虎头茉莉,渐变绿的陶瓷花盆盛着半米多高的花卉,主干板正粗壮,枝条匀称,叶子翠绿,花苞硕大。

任意说:“走吧。”

任意和岑莜抽出共同的休息时间,庆祝商凝乔迁。任意说主卧不能随便让人睡,商凝陪着她们来到次卧。三人穿着睡衣坐在地毯上,商凝怕她们无聊,拿来瓷膏娃娃让她们涂着玩。

岑莜问:“你床头柜上的花是秦舒送的那束吧。”

商凝“嗯”了一声,岑莜又问:“这是什么品种?”

商凝看都不看,道:“重瓣虎头茉莉,很香的。”

任意认真嗅了嗅,面色愉悦地说:“香气馥郁,她这是不安好心呐。”

任意这几年和亲生父母打官司,又要兼顾学业,又要想方设法赚钱,加上好朋友出国的出国、离世的离世、家庭变故,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啧。”任意对比了商凝和自己手上的瓷膏娃娃,吐槽道:“我怎么涂得这么丑,这要怎么涂下去?”

岑莜递给她一个,“重头来呗,换一个涂。”

“不要。”任意拒绝道,“我看看自己能涂多丑。”

岑莜:“......”

任意一拍脑门,低声骂了自己一句,差点把正事忘了。“商凝,我有事跟你说。”

“你说。”商凝专心致志端详着手里的娃娃,不错。

“岑莜说,云尤静来找过你。”任意开门见山。商凝听到这个名字想了几秒,然后点头。

“云尤静是我们高中的同班同学,只不过她在学校的时间很短,你应该不记得了吧。”任意说。

商凝不否认任意的猜测,她确实不记得云尤静是谁了。

任意将手上的东西放下又拿起,似乎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你还记得孙阳吗?”任意问。

“不记得。”商凝说。

任意叹了口气,不准备问下去。

“你就直接说吧。”岑莜说。

“云尤静离婚的案子是我导师负责的。”

“啊???”岑莜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看向商凝:“上次她说她暗恋秦舒多年,不会是为了秦舒离婚吧?我靠,秦舒魅力这么大?”

商凝:“......”

任意:“......”

“我还没有蠢到听风就是雨的程度。”商凝鲜少露出这么无语的表情。

“你不觉得你的想法很狗血吗。”任意无力吐槽,“张口就来的事,你还真信啊?”

岑莜双手合十,诚恳道:“不好意思。”

“没事,狗血的来了。”任意此话一出,岑莜的目光重新亮起。

任意清了清嗓子,“云尤静和孙阳二人青梅竹马,孙阳又对云尤静有过救命之恩,两家生意上又有往来,所以在大学期间,顺理成章地订婚、结婚。”

“这不挺好的,小说走进现实。”岑莜说。

任意冷笑一声,“然后孙阳在云尤静孕期出轨,出轨对象还是一个男人,孙阳准备去母留子。”

任意短短一句话震惊岑莜三次,连商凝都停下来手里的动作。岑莜双手捂头,“不是,你等会儿,等一下。”

商凝问任意,“根据我国婚姻法,出轨同性能......”

“目前还不能。”任意说,表情变得十分凝重。她虽然和云尤静有过节,但都是年少的事,现在想想也就那点事。这样的遭遇发生在任何一位女性身上都让任意心疼,更别说是昔日的同学了。

岑莜忍不住骂:“他都是男同了还想要孩子,这不纯贱吗!!”

“是贱。”这种案子任意见过不少,以为见多了会麻木,但并没有。

商凝的关注点在于这个秦舒有什么关系,于是问:“秦舒帮忙了?”

“并没有。”任意接着说:“商业加上艺术是王炸。好巧不巧,孙阳作死,抄袭了秦舒的设计,抄了数十张设计稿,并且搬上了秀场。”

商凝闻言一怔,拿着笔的手抖了一下。

“秦舒知道我学的是法律,她当时找到我,问我应该该怎么办。”任意说着看向商凝,“但她当时没有申请专利,设计稿都是手绘而且从未以任何方式公开过。也就是说除了她自己,没人能证明这些设计是她的。”

任意将这两件看似毫无关系的事说出来,岑莜和商凝心里多少有些猜测。任意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狐疑道:“后来孙阳公开道歉承认抄袭,云尤静也顺利离婚并且让孙阳净身出户,没过多久孙阳家就因为贪污受贿被查。我总觉得这两件事有关联。”

“云尤静的事你知道的这么具体?”岑莜问。

任意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盘腿摇头:“这是我导师的案子,当时给我们做案例分析。而且这些都是她自己说的,传到我耳朵里了。”

“这么不光彩的事也要大肆宣扬?”岑莜有些不信。

商凝看得倒是明了,用笔蘸着颜料,在衣服上涂涂画画,漫不经心地说:“人总是怜爱弱者,不是吗?”

任意举起酒瓶喝了一口酒,靠在床边,一副慵懒模样,用手撑着头。她慢慢悠悠地说:“商凝啊,那你和秦舒现在是什么情况?”

商凝充耳不闻,岑莜替她回答:“尴尬阶段。想和好又拉不下面子,想一刀两断又舍不得,秦舒是不是这样我不知道,但她一定是。”

商凝狠狠刀了岑莜一眼,岑莜害怕地远离她,“任意意,你看她还不让别人家说实话。”

任意配合岑莜表演:“亲爱的,我们不怕昂~这个世界是需要说真话的人。”

“嗯~~”岑莜点头。

商凝两眼一黑,看样子任意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你看她,对别人余情未了还不让人说。不过都过去七年了,她也挺厉害的。”岑莜说。

“嗯呐。”任意打配合。

岑莜一副做作强调,好心提醒商凝:“商凝凝,人心最难测。”

“最难测。”任意重复着。

“有些人高估自己的心意,高估别人的心意,也有些人低估自己的心意同时也低估了别人的心意。”岑莜说完看向商凝,问:“商凝凝,你属于哪种?”

“你属于哪种?”任意重复道。

三人都明白,这些人中最戏剧的一种情况就是低估自己的心意,高估了别人的心意。

商凝想都不想,直接起身走向主卧。

这两人真是够了。

二人正得意时,商凝突然打开次卧的门,丢给岑莜一件重工礼服,“体面点。不用谢。”

岑莜看着礼服深吸一口冷气,孤注一掷地垂下头。

任意按住她的肩,安慰道:“没事的。”

荆南入冬的天气忽冷忽热。

商凝牵着金桂沿着马路牙子走,任意想抱抱小狗——其实也不小了,没想到一上手分量感立马来了。

“想不到,”任意把金桂往上掂了掂,说:“还挺有分量,现在多重了?”

“不知道,没称。”商凝双手插兜地说,“养的时候才一点点大,没想到长这么快。比我养它的时候大了好几圈。”

任意很捧场地来了句:“那好啊,孩子长得快,吸收好。”

任意抱着狗走了五百米左右,实在抱不动了,说:“不行,我抱不动了。”

任意把狗放下去,“哎呦”一声,说:“我都出汗了。”

“今天温度不算低。”商凝提醒道。

任意看了眼商凝身上的长款毛衣开衫,估计商凝怕冷,用珍珠腰链系在腰间,避免敞怀灌风。

二人走到酒店大堂,任意看着这富丽堂皇的装潢,不只是嘲讽还是夸赞:“怎么,我怎么觉得他还挺重视这次求婚吗。”

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转头又默契地扯了扯嘴角。

任意贱兮兮地说:“怎么办啊~我们这么让人家撞枪口是不是不太好呀。”

商凝平视着前方,“自己作的,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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