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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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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剧组,宋御河带来两辆房车。

这个休息室太简陋,他们要在这里度过一个夏天。

南方夏日闷热潮湿,没有空调很容易中暑。

王家岐那人不嘴软,“车留下,人可以走了。”

宋御河懒得理他,“柏森呢?”

人在B组,状态好得很,王家岐的片场禁止搞对象瞎捣乱,“我警告你,别去招他。”

招肯定是要招的,王家岐纯属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宋御河踱步到B组,远远看柏森在那间脏脏的面馆里案头前揉面,身上沾了许多面粉,胸前洇湿一块,脸颊上挂着将落不落的汗珠,看上去格外性感。

迫于生活,林谌不得不在面馆打工,他成绩优异,但在这样的地方,生存尚且成问题,没人请得起家教,所以那些所谓的知识并不能让他饱餐一顿,小餐馆虽然没有多少钱,但能让他不至于饿肚子。

陆若名跟祈南一起在监视前坐着,祈南先发现宋御河,悄声对陆若名说:“师父,宋总来了。”

来就来了呗,又不是他家晏伯林,有什么稀奇,难不成还要他敲锣打鼓放鞭炮走出十里地相迎?

十点,还有一个小时休息,各单位都在争分夺秒,陆若名跟王家岐沆瀣一气,主要是晏伯林探班刚走几天,他看不得别人幸福:“宋总,站远点儿,别影响柏森入戏。”

自从知道宋御河今天要来,柏森就一直心猿意马,尽管已经刻意不去看他,但宋御河只要一出现,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眼球,柏森心跳加速,低头揉那一团面,却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冲过去吻宋御河的心。

中场休息。

保姆车停在场外,榕树上歇着夏日的蝉,叫得很聒噪。

休息室里全是工作人员,树底下也是,半小时后还要拍戏,民宿不能回,拍摄现场到处都是眼睛,没地方去。

几天不见,宋御河身上多了一种让柏森很难以抗拒的气质,不好形容,就像是花朵之于蜜蜂的天然吸引,他情不自禁,想抱他吻他的冲动达到顶峰。

情绪汹涌如堤坝崩溃,洪流倾泻而出,窾坎镗鞳。

宋御河负手而立,站在树荫底下,将柏森的冲动一览无遗,面儿上不为所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着急,还要故意逗人:“做什么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

那些土味情话怎么说的来着?

一问一答。

有什么?

有点可爱。

宋御河不可爱,可恶,他明明看出来,还要装蒜,就是想看他低头。

上回惹他生气,一直没机会哄,柏森一咬牙,喊他:“哥,去车上好不好?”

这是相识以来,柏森第一次喊他哥。

宋御河要疯了,但竭力忍住,装听不懂,“去车上做什么?”

光天化日,他指望听到什么?

柏森不说,用做的,他拉着宋御河的手不管他愿不愿意就往车上跑,保姆车空间大,有座位跟一张小床。

空调打得很低,宋御河被他推倒在座位上,自己跨坐上去。

宋御河万万没想到柏森会这样生猛,一副想要强来的架势,他勾着宋御河的脸在他的唇上扫一圈,咽一下口水后,对上宋御河水灵灵的眼睛,说:“宋御河,我想亲你。”

他太有礼貌了。

宋御河觉得可以再粗暴一点,说:“这戏我要是你,就不这样演,你应该把我按倒在车上,二话不说吻上来。”

他光说不做,就等着柏森主动。

原来他喜欢这种,柏森本来就是要哄他,在脑海中预演一遍后,按照宋御河的描述,在宋御河饶有兴趣冲他眨眨眼睛的时候,吻住了他的唇。

身经百战的演技成了摆设,主动得有些生涩,宋御河不打算帮他,但悄悄启唇。

舌尖抵住舌尖,柏森吓了一跳,主动攻击跟被动承受完全不是一码事。

他衣服上有柠檬的香气,像夏日里清爽的饮料,怕他掉下去,柏森搂住他的腰,仰着头,对他笑,柏森喘息着,看到他唇上亮晶晶的,迟来地有些害羞。

《告别旧事》是个沉重的故事,柏森心情沉郁,直到抱着宋御河,他才能分清自己是谁。

他抓住宋御河,像漂泊在无垠大海中的人抱住一根浮木,他是生还的希望,是唯一的幸存,宋御河敏锐地发觉了到他情绪的变化,不介意被他利用,用气声在他耳边说:“柏森,你就这点力气么?”

他穿一身丝质柏森T恤,下摆扎进裤腰里,柏森一把拽出他的衣摆,宋御河配合他脱掉上衣,甚至鼓励:“裤子要脱么?”

柏森一怔,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宋御河怂恿:“怎么停了,继续。”

柏森不继续了,夏天穿的少,后面还有裸戏,不能在他身上留痕迹,但宋御河不用拍戏,可以随便啃,柏森低头,在他肩窝留下一排生生的牙印。

他咬得很用力,伤口变得红紫,有些触目惊心,肯定很痛,柏森咬完又在上面抚摸了一下,问:“疼不疼?”

“不疼。”宋御河说,“你可以再用力一点。”

他合理怀疑宋御河在开黄腔,但他的表情很真挚,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他心甘情愿当柏森情绪的支点,任由他发泄这几个月来积攒的所有情绪。

柏森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宋御河把他当成珍宝对待,投桃报李,柏森也想要宠着他,许诺:“拍完戏,也让你咬。”

宋御河摇头:“不咬。”

柏森不解:“为什么?”

宋御河在他唇上啄一下:“舍不得。”

他真的,好听的话信手拈来,但柏森知道,宋御河说到做到,他不是为了让柏森感动,而是他一直以为就是这么做的。

时间过得很快,他们并没能耳鬓厮磨太久,肖安来敲门,换柏森恋恋不舍:“宋御河,我该走了。”

宋御河搂着他的腰,说:“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柏森被他一直拿在手里的盒子硌了一下,问:“你拿的什么?”

宋御河说:“秘密。”

盒子描得精致,应该是首饰,柏森点点头:“那你在这等我。”

柏森去走戏,宋御河穿好衣服下车,王家岐看见他脖子上的牙印,立刻火大:“你脖子上是啥,你俩干啥呢,就不能忍忍?还拍戏呢。”

天地良心,宋御河可没动柏森一下,“你激动什么,我又没咬他。”

王家岐不信,一边骂骂咧咧警告他要是敢在柏森身上留下痕迹影响拍戏就曝光他们,一边赶到B族盯监视器,确定柏森身上没有什么痕迹后,才放心去A组。

临走前还告诉祈南千万要看紧宋御河,别不好意思骂他。

祈南不是不好意思,而是不敢,讪讪地说:“宋总应该不会做对拍摄不利的事吧。”

王家岐意有所指:“那可说不准。”

祈南看一眼宋御河,发现他脖子上的痕迹时,心里惊了惊,丝毫没有联想到这是他的男神咬出来的。

柏森扮演着十六七岁的少年仿佛自己也变成了一个小可怜,祈南把他当纯良的小白兔,一点没往那方面想。

王家岐冷笑,宋御河可能不会做什么,保不齐镜头里的人勾引啊。

他算是看出来了,宋御河跟柏森就是绝配,一个能忍,一个闷骚,天生一对,直接锁死。

柏森在B组,宋御河就在B组蹲着。

闫晶晶在A组,被磨得头昏脑涨,后悔接下这个烫手山芋,王家岐这两天骂她的频率都增加了。

出道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导演这么不留情面地批评。

她只能去找柏森诉苦,没找到人,却看到锁得严严实实的保姆车在乱晃,这两个人,光天化日,竟然车震!

扭头,看见榕树上停了两只蝉。

叠在一起的那种。

靠,蝉都欺负她单身,啧,三条腿的青蛙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不还遍地都是嘛。

但她猛然发现,从她喜欢的大作家郁白,再到身边的好朋友柏森,以及能力气质出众的陆总,咋都性别男爱好男呢?

好男人果然是不流通的,要么内部消化,要么就是别人家孩子的爸爸,闫晶晶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那就是得跨出这个圈子,从金融圈或者技术流里找对象。

而她认识的人里,宋御河是唯一一个可以同时接触三个不同领域的翘楚,能被宋御河记住姓名身份的,一定是人中龙凤,这么一想,她感觉自己的人生大事又有了着落。

等晚上下戏,柏森去卸妆,闫晶晶就顶着哭得肿成灯泡的眼珠子谄媚地跟宋御河抱怨:“哎,宋总,我也好想谈恋爱啊。”

都怪闫晶晶这个山西人,醋坛子会错意,宋御河说:“别的事儿都可以,但这件事,恕我无能为力。”

他是不会把柏森让给任何人的,可是闫晶晶纠缠道:“不,你帮得了。”

宋御河警惕地看着她,“你喜欢什么类型的,要不我给你介绍几个?商场新贵,政坛高干,还是军界大佬?”

那双桃花眼随着宋御河报出的身份眼一亮又一亮,闫晶晶就等他这句话呢,不客气地说:“好呀好呀,来呀来呀,先让我看看照片,我没什么深度,就肤浅地喜欢天使的脸蛋魔鬼的身材和巴菲特的钱包这种类型。”

柏森卸完妆出来,就看见本该当望夫石等待的宋御河,跟闫晶晶相谈甚欢。

两个人脑袋凑在一起看一部手机,宋御河时不时询问闫晶晶的意见。

“这个呢?”

“他什么身份啊?”

“沪圈地产大亨,家中排行老二,最近正在跟他大哥争夺继承权。”

闫晶晶点评:“长得挺可口,但家庭成分有点复杂,我害怕婆媳关系,有没有那种孤身一人闯出一片天的牛逼人物?”

一口气看了七八个,长得好看的嫌弃人家家庭复杂,关系单一没有恶婆婆的,她又说人家命硬可能克妻,宋御河严重怀疑她就是来捣乱的,根本不是诚心相亲,开始恶语相向,“闫大影后,你现在知道你为什么快三十了还单身吗?”

靠,闫晶晶不服:“我才二十七好嘛?”

再说,她肤白貌美大长腿,挑剔点儿怎么了?

宋御河刻薄道:“四舍五入就是三十。”

往大了报年纪是任何年龄段女人的雷区,宋御河没直男的命得直男的病,一张嘴直接惹毛闫晶晶,“宋总既然这么说,那我可要多给柏森吹吹风了。”

宋御河十分自信:“柏森不会信的。”

闫晶晶威胁:“那您可瞧好了。”

柏森远远听着,突然头疼,男朋友跟女闺蜜吵起来了,应该站在哪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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