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一页一页快速翻着,但这知识它就真的不进脑啊!最后,惨遭折磨的她忍不下去终于翻开一本小说——《重生之死对头爱上我》,这扑面而来的熟悉感,不禁令她浅浅地笑了...
啪——然后,她把书扔了出去,最后故作镇定地打开了手机通讯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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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很长,又让他觉得很累,更让他觉得恐怖!
宁回先是梦见自己被什么该死东西穷追不舍,跑了十几条街,后面身体快散架了,累瘫了。倏得画面一转,又回到那个破家,又看见他爸那神奇的手艺加上绝妙的创意混成一坨菜,摆在了他的面前。
当时,只见他怛然失色地望着那堆东西,其五彩的颜色,一股幽幽的怪味,和难以言喻的口感化作实形,像怪物似的将他步步紧逼,吞噬着他的五感。
他转眼一瞧,旁边又是一道多次复炸过的糊物。哪怕这东西已经黑焦了,他也很难不认识这玩意。宁父有个弟弟是做卤菜的,他家不吃的东西的管他好的坏的一股脑儿全塞给宁父。
他家没那么有钱,抠搜的宁父当然是照单全收。管他吃不吃的死人,先饿不着再说!
小时候宁回当然不知道活着多重要,只是抱怨着为什么人家自己不吃却拿来给我们吃。后来才知道他们是一家垃圾桶。
当宁回看着他妈的眼睛,数次把那些东西掀翻了,下一次那些鬼东西就像活了要来寻仇似的又会回到餐桌上。
他爸总说:“宝贝儿们,放冰箱里存着呢,信我,准没坏。你闻闻,没味吧。”
“半年前的。”
他爸总会撒谎,跟个狐狸精似的,“昨天的。”
见人不信,宁父花样百出,又会掏出一株各类野菜,带刺的,带苦的,草根的。嘿,他爸真神了,嗅味觉迟钝不说,更是没有一株无毒的苗苗能逃出宁父的五指山。
可是这样下来,他好像已经病了。他想反抗,面对家庭处境,他又觉得无力。
而宁父这人总是摆着那张慈祥的脸,哄得吃下这掺杂着玻璃渣的糖,任它划破肠壁,划得血迹斑斑。某天他厌倦了这样,甚至更是觉得划得稀巴烂才好。
穷真可怕。
穷得梦里连个灯也没有,黑暗快要将他掩埋,霎时,大脑储存下的一声低语驱散噩梦。
他隐隐约约看见那人把他放在床上,还给了他很多钱,然后紧紧抱着他说,“没关系,但你值钱,宁回,你在我这是最值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