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他气得温泉都没泡上,也就敷了个面膜按摩搞了个针灸,没曾想回来后这水灵灵的皮肤还糙了点。不过这倒不是因为他也想要个小孩,只是对亲个嘴都困难的京城大少爷来说,他是真破防啊!
于是,沈潮就这般半死半活地独自消沉了两日,期间没出过房门,更别说去趟实验室了。
某天晚上。
王立业打了好几个电话才把这尊大神请过去。他导脸都绿了站在实验室内大半天,沈潮才慢悠悠地往学校赶去。刚进门,那股寒气儿就逼人而来,空气中的水蒸气都仿佛凝成了冰滴子挂在墙面,“来了来了。”
沈潮拿出橡胶手套戴上,他的手指又细又长,戴这玩意还不太贴手。虽然他也不知道这点小事儿他王导为什么要他亲自盯着,但中年男人的心思都别猜,尤其是还未转正的男副教授他难。
“搞卫生是吧,动手呗各位?”
“先把纱布剪了泡酒精和巴氏里擦两遍仪器,死了的细胞都扔了,最后再扫地拖地。”沈潮又看了眼自家实验室,换门工人的大脚印子还清晰地印在地上,他刚一皱眉孙平就合掌拜了两下,“行了,三九也顺便搞一下吧,今个下雨了都是泥水印子,忒埋汰了。”
王立业这才傲娇地背手离开。
实验室的便宜玩意多,像大盆,垃圾袋洗洁精洗手液…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塞在一个柜子里,以至于形成了一个现实版ZIP。
沈潮看着蹲柜子前半天才下手扯出半个大盆的宁回,“那压缩包你就别弄了。”
“。”
“手好了啊?手好了提你的核酸去。”
“还没磨,不急。”
“不急就坐着。”沈潮把人拽过来摁自己座位上,“乖乖待着,病号别到处瞎晃悠,你不嫌自己娇贵但器材它金贵着,都是业儿的心头好别不小心给他磕了。”
林可:“也是,小师弟生病了你就一边玩儿去吧,别瞎掺合了。”
“……”
“他怎么又出毛病了?是不是上次被狗咬了没消毒,然后感染了啊?哎,最近不知道是不是撞邪了,前几天我女朋友不巧也病了。”孙平先是纳了个闷了,随后面露羞涩地炫耀着,“不过,她都感冒了还有力气来实验室接我呢。”
“该不会是……”
众人微微色变,但很快又恢复原样。
“怎么不继续说了?哎我说都别嫉妒了大家伙儿,虽然我是咱实验室第一个脱单的,但我还是得说一句,嘿嘿,该不会是她超喜欢我所以才这么贴心吧?”孙平无视掉好几个白眼,整个人像个氢气球般飘起来。
好在那友爱的大师兄一巴掌给他扇醒了。孙平吃痛地缩回手揉搓半天,只见这大师兄怨气四溢,他根本不敢反抗,拿着剪刀的手直哆嗦,他摆弄纱布许久也没找出个好角度去剪,于是撇撇嘴又喊道:“一个人我不好使啊!师姐,来帮我扯一下纱布呗。”
林可正拿烧杯接水:“忙着稀释84,别整天折腾老娘了,找你那好师哥去。”
“那苗苗?”
吴苗苗:我在卸空调滤网呢,也没空啊同门。
…
一圈下来,孙平无语,“合着都身负重任是吧,就留我干这么个女人活呗?”
沈潮站在旁边不耐烦地用那千金贵手扯过一角纱布,“剪吧。”
“哦哦,行了找着人了。”孙平比量了半天,最后剪出了一条约三指宽,又细又长的小纱带。
沈潮看了半天才忍不住开腔,“你丫的剪成这样是想上吊还是裹脚啊?”
孙平剪刀使得咔嚓咔嚓,“老王不穷得叮当响吗,给他省点儿。”
沈潮把长条纱布往垃圾桶一撂,恼火道:“里边儿都陈年老垢了,你这跟拿根丝带去擦有个屁的区别。”
“那就…真不要了啊,我还剪半天呢。”孙平刚要不满,见他大师哥脸色实在可怕,又不得不把才窜尖儿的小火苗压了下去。他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手捏着剪刀停在空中好一会儿才唯唯诺诺地把剪刀往旁移开一段,现在纱布倒是有个男人的拳头宽了,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这样呢?”
“算了,我看你这样的治好了也特么是个流哈喇子的。”沈潮很不给面子地一把扯了过去,随后无语地转过身去,招了招手,“宁回,过来。”
没想到此话一出,在场两人的脸色都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