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灿阳挑了挑眉毛，说：“十几个故事？这么多？”

程影佳笑道：“年纪第一十几个故事背不下来嘛？多背几个写得时候还能挑一挑。”

“考第一又不是靠死记硬背。”

“没让你死记硬背，学文科就是要阅读，理解，感悟，融化到你的血液里，让它成为你生命里的一部分。” 她说得那样认真，圆圆的眼睛里光影一闪一闪。

郭灿阳不可思议地望着程影佳，好像看见了什么外星生物。

半晌，他才说：“哦……你上学期和这学期的语文作文能不能借我看看？”

“行啊，不过我很多都写得记叙文，可能对你的议论文没什么帮助。”

郭灿阳再次疑惑，说：“你写记叙文，为啥我不能写记叙文？”

程影佳两手一摊，说：“我那是兴趣，而且分和我写议论文差不多。你这记叙文不是写得不怎么样嘛，我还是觉得像你这样的理科尖子，把功夫多花在理科拔高上比较划算，何况你现在语文成绩也不差，没必要为了作文那不到十分花大力气积累记叙文写法，除非你真的非常有兴趣，但我感觉你也没有，不如写议论文，写中等偏上很容易。”

她说得很有道理，郭灿阳竟然无法反驳。

他问：“那你有议论文写作的指导书之类的吗？”

她思考着，说：“嗯……语文作文除了邹老师推荐的那几本，《议论文写作精华》、《论据宝典》。我比较喜欢看课外书，其实他说的这几本我都没看完。”

郭灿阳好奇：“你都看什么课外书？”

“我什么都看，哈哈，经典文学网络小说脆皮鸭文学，我都喜欢，不挑食，我最近在看《人类群星闪耀时》，你也可以看看，有挺多故事可以放在作文里。”

郭灿阳没有接话，偏着头望着远处来往的几个居民，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概是在想要么语文和英语就这样吧，放弃提高吧。

她问：“你什么时候给我讲那几道物理拔高题？”

他收回目光：“下午吧，我跟你上午先过一遍数学。”

程影佳说“好”，忽然想到什么，说：“你帮我复习，不会耽误你自己的复习时间吗？”

郭灿阳笑笑：“不会，帮别人复习还有讲题会加深我的知识记忆，突触啊，长更多神经突触，你不是生物挺好的嘛。”

他的笑容闪耀着晨曦的光彩。

刚认识他时，他几乎话都不怎么讲，她还记得问他题之后得到的冷漠背影，几个月之后竟然能和他一桌吃早饭，程影佳内心感慨不已。

这时，王叔提着好几个方面袋子过来，装着包子等各种早餐，还有几杯豆浆，摸起来暖呼呼的。

郭灿阳道了声谢，和程影佳拎着几个袋子回家投喂孙婉意和张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