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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登门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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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府邸,雁书遥传至冀州之地,禀报曹操,言及公子铄遽然辞世之哀,并询问其与万年公主之婚约,应如何妥善处置,以全汉家与曹氏的颜面。

曹操闻此噩耗,神色怅惘,长息一声,放下书信,自言自语道:“天命冥冥,实难违逆;人世沧桑,变幻无常。”

“吾子铄虽英年早逝,然其与万年公主之婚约,乃两家情深谊长之象征,岂可因变故而轻言废弃?当须另寻妥善之策,以续此秦晋之盟,不负汉家之愿。”

曹操沉吟片刻,目光转而凝重,谓左右谋士曰:“吾有二子,丕与彰,皆才俊之士,可堪大任。”

“今欲以二人中之一,续吾子铄与万年公主之婚约,以维系两家之好,汝等以为何人更宜?”

言及子嗣,曹操心中五味杂陈。

昔日曹昂之死,致丁夫人归宁,与曹操恩情断绝。

而今司空府中,正室之位乃卞夫人所居。

卞夫人育有四子:丕、彰、植、熊。

汉室虽微,然天子之尊犹存。

万年公主,乃孝灵皇帝之独女,身份尊贵无比,非曹操嫡子不足以相匹配。

曹植、曹熊尚幼,唯丕与彰二子,可堪此重任。

唐初之时,有长子承袭父爵,次子尚娶公主之惯例。

譬如房玄龄之嫡长子房遗直,克绍箕裘,继父之爵位;而其弟房遗爱,则尚娶太宗皇帝之女高阳公主,拜为驸马都尉,荣耀门楣。

又如杜如晦之长子杜构,承父莱国公之爵,而次子则迎娶唐太宗与长孙皇后所出之城阳公主,亦拜驸马都尉,兼尚乘奉御,更册封为襄阳郡公,显赫一时。

不过如今的汉末之际,并无此等传统。

曹操欲于曹丕、曹彰二人中,择一尚娶万年公主,以续前盟。

左右谋士闻此言,皆面面相觑,不敢轻易置喙。

盖因此事干系重大,非同小可,一旦决策有误,恐影响家族兴衰,故皆谨慎以待,未敢轻言。

亦恐得罪此二位公子。

当世兵戈纷扰,曹操早虑及此,遂教曹丕、曹彰习射。

因此,二人皆是勇武之士。

譬如曹丕六龄之时,已能挽弓射箭;及至八岁,又学会了骑马之术。

自十岁起,他便随父征战四方,历经沙场,不仅锤炼出强健之体魄,更使其见闻日益广博。

若加以培养,定是杰出的将帅之才。

曹丕较之曹彰,更显聪慧。

不过,在建安二年宛城之役中,曹丕竟独自驾车逃离,全然不顾父亲曹操的死活,虽然事后告罪,但这些都让曹操看在眼里。

彼时,曹昂挺身而出,为父断后,英勇无双;而曹丕却贪生怕死,独自逃生,实乃不义之举。

曹操闻此,虽未明言曹丕之不孝,然心中已生寒意,对曹丕的宠爱亦不复往昔。

如今曹操所宠之人,乃夫人环氏及其子曹冲,宠爱备至。

曹丕或许已察觉父亲的疏远,今已十五岁,性情愈发阴冷,少言寡语,心中似藏无尽忧愁与怨恨,难以窥测。

当然,此等计较,曹操并未多与众谋士言及,盖因其视为家务私事,不欲外人干涉。

曹铄逝后,曹操心实倾向于使曹彰续娶万年公主,以续两家之谊。

但他深知,身为主公,不可偏袒太过,绕过长子,而让卞氏的次子尚公主,以免引起曹氏内外纷争。

于是,曹操佯作认真,询问众谋士之意。

众谋士揣度曹操之心,颇感为难,不知其欲闻何言,皆默然不敢轻发。

良久,荀攸乃谨慎进言曰:“公子丕温文尔雅,博学多才,且与公主年岁相当,或许更为相宜。”

程昱则持异议,拱手而对曰:“公子彰勇猛果敢,武艺超群,若以武勋显赫之家配公主,亦不失为一段佳话也。”

曹操闻二人之言,颔首沉思,心中已有所计。

乃曰:“丕儿文雅,彰儿武勇,各有所长。然婚姻大事,非惟才情相配,更须性情相投。吾欲致书二子,亲问其意愿,再行定夺。”

郭婉闻此消息,乃自万年公主之处得来。

曹铄本庶出之子,然因养于丁夫人膝下,故与曹昂同,视为嫡出。

今曹铄已逝,丁夫人与曹操义绝,唯卞夫人所出之曹丕、曹彰二人,有资格尚娶公主。

郭婉乃向万年公主解释其中利害关系,言曰:“曹丕、曹彰虽未及弱冠,然皆英勇善战,才智过人。公主岂能轻言不嫁?”

万年公主闻言,嘀咕道:“彼等幼龄小儿,吾岂能嫁之?”

“初时,吾亦不欲嫁于曹铄,然曹铄毕竟年长于曹丕、曹彰。且心中已有所准备,今曹铄骤逝,令吾倍感如货物般,任曹操之子挑选,实难接受。”

郭婉闻公主之叹,知其心中忿懑,还是温言劝慰道:“婚嫁乃人生大事,岂可儿戏视之?公主虽心有不甘,然亦需为刘氏兴衰着想。曹氏权倾朝野,若能与之结亲,对公主及家族皆为有利。望公主深思熟虑,勿要轻率行事。”

郭婉心知此事难以劝说,女子在婚姻大事上往往身不由己。

曹丕、曹彰尚能为自己争取,而万年公主却只能听从曹操之意。

此情此景,实令人无奈。

万年公主渐感天命难违,虽不知曹操将把她许配于何子,然深知其兄刘协无力为她做主,心中不免有些怅然。

默默轻叹道:“我命由天,或由人乎?虽不知曹公将吾许配何人,然天子吾兄亦不能为吾做主。闻曹丕、曹彰皆英勇善战,吾欲一窥其貌,卿有何策?”

郭婉闻公主之言,低头沉思片刻,乃言道:“公主若欲观其貌,可借故前往曹府一探。然此事需谨慎行事,切勿让人猜疑。奴婢有一计,或许可助公主实现心愿。”

郭婉遂给万年公主出了一个大胆之计,让她借故前往司空府上一探曹丕、曹彰之貌。

上官婉儿性颇豁达,以为此事并无不妥。

万年公主亦觉郭婉之计甚妙,遂颔首应允,言道:“卿之计策甚合吾意,吾当觅一良机前往。”

郭婉睹公主应允之态,心怀稍慰,乃进言道:“何不借曹铄新逝之机,以祭拜未竟婚约之曹铄为名,顺道窥探曹丕、曹彰二人品貌?”

公主闻郭婉之策,心中细细思量,觉此计策既为稳妥,又不失巧妙,遂颔首以表赞同。

于是,二人共商细节,只待时机成熟,便前往曹府祭拜曹铄,同时暗中审视曹丕、曹彰二人之举止风貌。

此举实为大胆之至。

掖庭之中,规矩森严,万年公主岂是轻易能出宫之人?

每次前来暴室寻郭婉,公主皆小心翼翼,唯恐惹人注意。

而今欲出宫前往司空府,更是难上加难。

但郭婉手持羽林监枣祗所赠出入禁中的令符,心中便有了计较。

她谓公主曰:“奴婢有幸得羽林监所赠令符,公主可委屈扮作宫人模样,与奴婢一同出宫,以遂心愿。”

公主闻郭婉之言,心中虽有犹疑,然亦深知此乃难得之机,遂颔首应允。

郭婉见公主应允,心中大喜,即刻为公主换上宫人服饰,又细细叮嘱她言行需谨慎,切莫露出马脚。

二人装扮完毕,便在白日之时,借着令符之便,堂而皇之地出了宫门。

她们步履稳健,神态自若,仿佛真的是宫中出行的宫人一般。

沿途之人见状,皆以为她们是宫中寻常之宫人,并未多加留意。

越是装作无事,越没人觉得不对。

一路上,公主心中忐忑不安,但有郭婉在旁陪伴,又觉稍感安心。

二人小心翼翼,穿越街巷,终至司空府前。

府门巍峨,气势恢宏,门前却因曹操不在许都的缘故略显冷清,唯有几名门吏值守。

门前悬挂白布,亦有哀悼之意。

“何人胆敢擅闯司空府?”

一门吏见二女身着宫装,缓步而来,遂例行公事,厉声询问其身份。

郭婉见状,从容不迫,取出羽林监所赠之令符,展示于门吏之前,言道:“我等乃宫中之人,奉万年公主之意,前来祭拜新丧之曹铄公子。此乃羽林监所赐之令符,请您查验。”

门吏闻言,仔细审视令符,确认无误后,神色稍缓,言道:“原来是宫中之人,失礼了。请二位随我前来,吾为二位引路。”

于是,门吏引领二人穿过府门,只见门前一片白布,为曹铄送行之用。

虽曹操远在冀州,但在卞夫人的精心安排之下,府中一切井然有序,尽显管事之能。

二人相视一眼,心有灵犀,遂随门吏步入府内。

行不多时,便至祭拜曹铄之祠堂。

此祠堂乃卞夫人特设,至今尚未拆除,以供众人祭拜之用。

祠堂之内,曹铄的棺椁安然停放于中央,待七七四十九日之后,方行下土之礼。

周围环聚着众多赶来祭拜的官吏,或肃立默哀,或低声泣诉,皆对曹铄之逝表示哀悼。

曹铄虽未有功名在身,但身为曹操次子,其身份尊贵,故前来祭拜之人络绎不绝。

二人置身其中,亦感其哀思之深重,遂默默祭拜,以表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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