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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垂涎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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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居许都的曹丕,对于戴员、妫览二人的德行,实未深谙,惟知其乃丹阳之变后的实际执柄者。

此等非等闲之辈,明矣。

故当郭婉亦觉事有蹊跷之时,曹丕心中首现之念,即为“遁”。

速遁为上,愈远愈安!

众人探毕敌情,正欲撤离之际,忽闻噩耗。

曹丕所遣之健奴,神色匆匆归返,禀报道:“禀主公,因前后两任明府君不幸辞世,新任丹阳太守戴员,已下令封锁宛陵县城。”

曹丕闻之,握袖之手不由自主地一紧,沉声问道:“如此说来,吾等欲撤,岂不受阻?”

健奴低头,神色黯然,答道:“确如主公所言,城门已紧闭,进出皆难如登天。”

蒋干闻言,眉头亦是紧锁,沉默片刻后,复又问道:“城内百姓境况如何?”

健奴答道:“城内百姓皆需于自家门外悬挂白布,以祭拜孙翊府君,为期数日。”

众人听罢,皆面露忧色,深知此时局势复杂,进退维谷。

原是妫览、戴员二人派遣的兵卒正于城外密谋布置,欲伏兵诛杀曹丕等辈,尚未匿迹完全,故不敢使曹丕先得风声而遁。

需得将曹丕羁留数日,方可保万无一失。

故以此为由,言欲彻查孙翊凶手同党,遂闭城详检,以图留曹丕等人于城内。

身处异域,自是客随主便,言出法从。

他们自是不能强闯出城。

蒋干心存侥幸,乃问曹丕曰:“可否谒见戴员,或彼等对我等并无加害之心?”

忆往昔,戴员在引曹丕去吴郡的路上,对他们一行极尽谄媚之能事,而今归来,其态竟判若两人。

曹丕摇头苦笑,叹曰:“妫览、戴员二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吾等若轻率行事,往见之,无异于羊入虎口,自取其辱。”

“然而,”郭婉察觉到蒋干的沮丧,乃出言以慰众人之心,“若戴员不欲亲执利刃,吾等在宛陵城中,尚可苟安一时。”

在城中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

出城就说不好了。

曹丕闻之,沉吟片刻,乃曰:“戴员虽不欲亲污其手,但其必已布下天罗地网,以待吾等。吾等须步步为营,谨慎行事,唯有安然离开宛陵,方能避其锋芒。”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此乃兵家之常道。

曹丕深知此行危机四伏,遂下令于健奴,令其再探郡衙,以窥戴员、妫览之阴谋。

曹丕沉声道:“汝须再次潜入郡衙,探其虚实,看戴员、妫览究竟有何图谋。务必小心行事,勿使其察觉。”

健奴领命,神色凝重,道:“诺,主公放心,下仆定当竭力而为。”

郭婉见健奴领命,心中忽有所感,乃对健奴又言:“此外,汝还需多加留意吴景生前所居之太守府邸。”

“吴景与孙翊遗孀,在丹阳一地威望卓著,其府邸之内,或许隐藏着对我等至关重要的线索。”

健奴闻言,心中更添几分警觉,道:“主公、女史放心,下仆自有分寸。”

健奴领命而去,曹丕心中好奇,遂问郭婉道:“孙翊遗孀?其可是有何特别之处?女王何以提及此人?”

郭婉闻言,苦笑以对,答曰:“公子有所未知,孙翊之妻徐氏,非但姿容秀丽,更兼才智卓越,实乃非凡之人。”

“或可借健奴之力,窥探其府邸,或有破局之策也未可知。”

此时不仅是郭婉盯上了徐氏,还另有一人也盯上了徐氏。

孙翊生前,因于丹阳未领官职,遂以省视舅父吴景为由,未另置府第,暂寓居于舅父之府邸。

自其至丹阳,直至惨遭不测之前,皆与亲眷一同安居于吴景府上,未曾稍离。

妫览与戴员密谋既定,针对曹丕之策已妥,心犹未足,复生奸计。

乃以祭拜前后两位太守孙翊与吴景为由,欲再闯吴景府邸,图谋不轨。

是日,妫览整肃衣冠,携礼而行,至吴景府前,假意恭敬,道:“吾闻先后两位明府君,皆乃英勇之士,不幸早逝,心中悲痛万分。特来祭拜,以表敬意。”

守门仆从见状,不敢怠慢,连忙通报吴景长子吴奋。

吴奋闻之,虽心生疑虑,但念及妫览如今已是丹阳大都督,不便拒绝,遂令其入内。

妫览步入府中,目光闪烁,四处窥探,似在寻找什么。

吴奋见状,心中更觉不妥,然面上仍作欢颜,道:“大都督光临,实乃蔽府之荣幸。请都督随我来,一同祭拜先父与叔弼。”

妫览点头应允,随吴奋步入祠堂,假意祭拜,心中却在盘算如何趁机图谋。

而吴奋亦暗自警惕,以防不测。

此时,孙翊遗孀徐氏,静立祠堂之中,目睹妫览之来意不善,心中已有所警觉,但其面上却如常般温婉,以礼相待,不露丝毫异样。

妫览目光如炬,扫视全场,当触及徐氏及孙翊的遗妾、侍婢之时,眼中淫光毕露,贪婪之色尽显。

妫览斜目微睨,视身后之吴奋若无物,然为面子,仍寻隙遣之:“吴奋,汝且退下,吾与徐夫人有要事相商。”

吴奋虽心存疑惑,却不敢有违,唯唯诺诺,躬身而退。

吴奋既去,妫览若饿狼脱笼,肆意侵凌孙翊之遗妾侍婢,淫行昭然,无所顾忌。

至于徐氏,其美色更令妫览垂涎欲滴,欲念如炽,恨不能即刻揽入怀中,占为己有。

徐氏目睹此景,心内如鼓急敲,波涛汹涌,然其面色沉静如水,强自镇定,未显丝毫慌乱之态。

彼深知此刻稍有异动,必遭妫览毒手,故忍辱负重,佯装顺从,言辞温婉,以图缓兵之计。

妫览步步紧逼,徐氏则急趋后退,音声细细,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妾新丧夫君,心如刀绞,悲痛难抑,须待晦日祭礼之后,方能稍解哀思。望大都督慈悲为怀,容妾略尽人妇之礼。”

妫览闻其言,眉头微皱,目光在徐氏脸上停留片刻,似在度其言辞轻重。

旋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贪婪之色再显,其声低沉而带威胁,又暗藏诱惑:“夫人,吾已屡言之矣,俟晦日祭礼既毕,吾必亲临迎娶。夫人宜安心以待,勿作徒劳之争。”

徐氏闻之,心中愤慨难平,然其容颜犹自温婉,言辞铿锵,无有动摇:“都督言重矣,妾唯愿夫君祭日之后,再议此事。望都督垂怜妾身之哀痛,勿使妾身再受凄苦。”

妫览听其辞,眉宇愈蹙,不悦之情显于形色。

但亦知此事强求不爽,遂暂且按下淫念,假意应允,以待他日。

其转身欲去,复又回首,再窥徐氏之容,似欲将其绝世之姿铭刻于心。

徐氏目送妫览渐行渐远之背影,心怀筹谋,思忖如何在生死存亡之秋,觅得一线生机。

她深知,拖延非长久之计,唯有智取,方能保全清白,为夫君报仇雪恨。

于是,徐氏借此间隙,密遣心腹,疾行至孙翊昔日亲信孙高、傅婴二人处。

徐氏女婢自小门急趋出府之时,被曹丕麾下的健奴看了个正着。

因郭婉方才嘱托,健奴深觉此事甚大,遂暗中跟随徐氏心腹女婢,来到孙高、傅婴住处。

孙高、傅婴二人闻讯,即刻疾驰而来,心中已觉事态严峻。

及至徐氏居所,但见自家主母泪眼婆娑,容颜憔悴,二人心中一凛,连忙上前施礼。

徐氏见二人至,悲由心生,泪如泉涌,哽咽难言,泣诉道:“妫览此贼,欺我孤儿寡母,已鸠占鹊巢,夺我夫君太守之位,今又欲迫我与夫君遗妾顺从。”

“妾柔弱无助,唯求二位念及旧日之情,仗义相助!”

孙高、傅婴闻其言,亦是悲痛难抑,泪湿衣襟,哽咽而言曰:“夫人休戚,吾等受主公深恩,铭记五内。”

“之所以隐忍至今,未敢轻言赴死,实觉徒死无益,欲有所为,然一直未得善策,故未敢轻告夫人。今日之事,实乃吾等日夜所思,誓当竭力护佑夫人周全。”

徐氏闻二人之慷慨陈词,心怀稍安,然泪光犹自闪烁于眸,乃曰:“妾亦深察此事之难,犹登天之难也。”

“然,若束手待毙,岂不枉费夫君深恩?二位义士若肯援手,妾愿以身家性命,悉数相托!”

孙高、傅婴闻其言,神色凝重,而意志弥坚,颔首而应,誓与徐氏共图破贼大计。

二人相视,目露决绝,遂密召孙翊生前亲信部曲二十人,共聚一堂,商榷除奸之策。

众人围坐一堂,徐氏含泪历数妫览的恶行,言及伤心处,泪如雨下,泣声难继。

闻者无不义愤填胸,怒发冲冠,纷纷拍案而起,誓与徐氏并肩,共赴国难,除灭奸贼,以慰孙翊在天之灵。

忽有一人挺身而出,愤慨而言:“妫览此贼,欺压黎庶,残害忠良,实乃国之巨蠹。吾等身为前府君旧部,岂能坐视其横行霸道?吾愿随夫人之后,共诛此獠!”

众人闻其言,皆齐声响应,共商大计。

徐氏见众人义愤如此,心怀稍慰,知此事已有转圜之机。

于是,众人密谋计策,暗中筹备,誓必诛杀妫览、戴员,以报孙翊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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