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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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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没动但偏了脸,目光淡淡看着她。

她举着僵,见人两只手似都不太方便,会意直接往上抬了抬塞了过去。

池生也没躲。

门口的光头懵了,他莫名觉得这场面邪乎的很,但邪乎里透着温馨?

你看,池生自己早早的警惕着,他说人家姑娘不能沾的话,他记得一清二楚,结果自己都忘的边儿都没了。

恍然间觉得池生这么提防温阿簌是有道理的,再发展发展,池生完蛋只是早晚的事。

一个人只有知道弱点才会提防不是?

冷静下,细数两人之间,又觉得这个关系下,温阿簌手里的东西应该下毒了。

剧毒。

床头铃响了是叫池生去护士站拿药的。

温阿簌和池生的目光从发声处开始,接着齐齐着看向门口了。

光头忽然一囧,有种偷窥被发现的错觉,摸了摸脑袋,“那个拿药是吧,我去。”

和光头一出一进,一个包裹的比池生还严实点的人进入视野。

要不是能动,跟她说这种绷带缠的假人她都信。

他来后绕了一圈,见床铺上的罩子都没揭开,床栏也没放,两张床不知道那个是自己的,无处安脚似的又转身走了。

扬欢舒打水终于回来了,她讪讪的笑了笑,放了水瓶。

转头跟身后的女人介绍,“就这边了。”

那女人穿着个细高跟,裹着黑大衣,妆容头发一丝不苟中露出精致。

眉毛一挑,眼神凌厉的扫了过来,“你怎么没死呢,还想让我送你去国上学?你是想天高皇帝远没人管你了是吧!”

“那个。”扬欢舒觉察出不对,想拉结果被女人一把扫了过去。

她指着池生鼻子张牙舞爪的,“你这种混子上个屁学,你不去蹲大牢就是他们家烧高香了。”那女人似气觉得还不够更加恶毒继续加码,“不对,你这样,没准下次再打电话叫我来就是看你吃牢饭的。”

“你爹不管你,下次你有本事也别叫我,自己扛着啊。”

“你哑巴了?”

说着女人要上前推池生。

温阿簌拦了下来,“那个,阿姨,是不是认错人了。”

她记得池生的信息是,母亲已经去世。

何况刚刚进来又走的一个人,和池生个头蛮像的。

女人拧着眉拉她,“你跟他在一起?”

立即撇嘴控诉,“你放过人家吧,别到时候搞大肚子,难看。”

温阿簌见越说越离谱连忙要打住。

另一道激愤的声音传来。

“神经病,你对别人发什么疯呢?”

女人立即转脸,找到了正主,气势和刚刚一样,“靠!我是你老娘,你说谁神经病呢。”

“谁犯病我说谁。”

“说谁有病!你说谁有病!”

动静太大,护士不得已把人拉出去维持安静。

池生一脸淡漠,像个局外人。

直到彻底安静,他彻底转正垂眸看她,“热闹看完了?”

她愣了愣,觉得有些不对却依旧顺着答:“等他们搬进来,你这屋确实会挺热闹。”

他没什么表情,却似乎重新恢复了冷漠和死寂,“看完了快滚。”

温阿簌脸色渐冷。

池生的脾气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阴晴不定,好的时候逗猫一样陪你玩玩,懒懒散散的像是个出世的仙人,坏的时候那任由恶劣放肆,带着锋芒的侵略与压抑的死寂,将一切活物杀个片甲不留。

无所顾忌。

上辈子就是,不似这辈子还有机会发现他少有平和的一面,他那时身体好些后像个随时准备亮出獠牙的凶兽。

没谁能一直对着一个时刻准备攻击她的凶徒善言善语,所以照顾到他可出院就再也受不了,离开了。

那个阿飘也如现在这样跑路,她连带着觉得这个离奇的任务都是骗她的。

她觉得自己有些异想天开,觉得她和池生可以是有恩还恩有仇报仇掰的清楚。

且真要论下来,该恼的不知是谁呢。

眼中不觉就带上了讥讽,“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没你那么虚伪,嗤之以鼻还能装他妈什么救世主。”

在她懵然的脸色中,她听到他嗤笑着说:忘了?你当初那看垃圾的眼神?你和那女的不该是一样想?

他真还记得那个赌?

或者说,真的因为那个才对她有敌意。

他因此受到了伤害延续至今?想了其行径,温阿簌自嘲的摇了摇头,他绝不是个会把伤害一直留给自己的人,在地狱都能野蛮生长的人报复人不会如此纠结。

对她,或许他更多的是猜疑,是不信任,是良知和宁可错杀的斗争。

所以才有一点风吹草动的恶,他便似找了解脱,任由骨子里那份暴虐横行,如今摊开了,些许良心压制,反倒将其困住,矛盾而徘徊不定?

只是温阿簌现下没什么心情迎着敌意再讲什么教养。

没了温阿簌打阵,池生那个态度扬欢舒也不敢自己去看了,本想向医生那边多了解一下,结果说是当天就出院了。

不过校园里却没有他的身影。

又一个周一,温阿簌去学校前先淘了本书,只是点个餐的功夫,她刚买的书已不成样子。

鬼画符似的线条布满了还散发油墨的纸张,笔尖太过用力,甚至都破了,还挑衅的留下替池生挞伐的字样,一时间说不上聪明还是蠢。

或许她那次被泼水的恶作剧和池生也并不是毫无关系。

毕竟一样的“玩笑”,幼稚。

不过也有一点,应该还有点顾忌,不然按照流程她该被堵起来好好教训了。

“姐姐,你也在这喝豆浆呢。”赖小宇笑得乖。

虽然是刚刚高一的年纪但仍是一张娃娃脸,个头也还没开始窜,说是初中生也不为过。

温阿簌记性不错,这人曾和池生一起和她打过招呼。

扫了一下周围,才淡笑的应下。

“兔崽子,跑那么快抢爹呢。”光头皱着眉从转角出来,大步拎着了赖小宇的帽子,塞了两包子过去威胁道:“早饭必须给我吃了再去。”

抬眼看着后转身的温阿簌,想着医院中脑海中的画面,只觉他应该改一改对温阿簌的态度。

反正至少不能让她记恨上自己。

“那个。”大步追上,咧出个灿烂的笑,“早啊。”

温阿簌冷着脸盯着光头,想到了什么拿着书角递过去,“叫池生管好他手下的小鬼小妖,找不着人,我直接算他身上。”

书脊拍着光头的手臂,示意他看。

“啊?”光头扫了一眼明白了,“没,平常无聊一起搓个麻将的交情,没让他们做这些。”又翻了几页抬头保证道:“真的。”

被温阿簌阴恻恻的目光看得瘆人,又觉得自己保证没什么说服力,也犯不着自己去插一脚教训池生什么,“不信你可以自己问,今天他去学校了。”

见人走远,光头拉了一下赖小宇的帽子,“她刚刚对你笑来着是吧?”

赖小宇默认。

光头瘪了瘪嘴,“啧,这女的是扮乖耍横切换自如啊她。”打量着背影又补充,“不对,感觉现在连礼貌都不讲了,你们读书的不都挺讲规矩的吗。”

赖小宇有些不满,“大哥,你长的比较凶,不受待见很正常。”

光头黑着脸一推,“不迟到了?快滚去上学。”

教室里来了大半的人,正在早读,没什么生气,嗡嗡的、低沉的驱赶着冰冷的空气,又给睡衣添砖加瓦。

她邻桌果然回来了,校服罩着身体看不出有伤的痕迹,依旧那只带着漂亮小痣的眼睛多灾多难的带着个医用眼罩。

似觉察到她的视线,他微微抬头,神色冷淡,如常的生出几分淡漠和侵略。

又预知似的丢了书准备让道。

他人高腿长,自己坐在桌子间都显得费劲,而她座位靠窗,他每次都得起身让位置。

她走过去,把手中书放在他桌面上指尖点了点,人没动,看着身侧的池生,“管好你的人。”

她声音不算大,只是他们离的不远。

温阿簌不知道,她冷着脸的时候是攻击性满满锋芒毕露。

也不知道有人对待恶劣比她更加熟稔。

她刚刚落座,眼尾余光瞥见池生翻了几页书,不等收回椅子连带着她一同被扯了过去。

本就不宽敞的座位她半个人挨到他的位置上,两个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对方。

片刻,他一只手撑着椅背靠座,微微向后仰着大方般的给她些空间,看着她低笑,“又觉得是我?”

他双眼皮本就不显,细而薄,现下压着有些不起眼,留半遮的黑瞳,微挑的眼尾,气势逼人。

周围的读书声朗朗,她却觉得耳边格外安静。

似只要她点头道个是,他那白牙森森的能一口咬死她。

虚晃的目光看清池生是人后,云淡风轻的抬了抬下巴,那页纸写着池生名字,扯着唇避重就轻道:“上面点名道姓,找你最方便。”

池生不置可否,把她又推回了座位。

她身边的玻璃窗雾气消散后早读结束。

雪已经全化了,冷意开始乘风肆虐,教室里是一点缝隙都不愿露,生怕这存的暖气放走了。

一场早读下来,似缺氧一个个精神头没了还犯困。

第一节老周的课,来开了个门,扫了一眼,直接和体育老师商量换课,第四节的体育课提到了第一节,让他们围操场跑十圈。

说活跃一下脑细胞。

班级里鬼哭狼嚎了几嗓子,朝着操场拥,真跑起来被冷空气激一下,身体里那股倦意不觉的没了。

对于她这个体能堪忧的人,老周没给她限制,和她一样待遇的还有刚刚回来的伤员——池生。

大部队排列整齐的跑,时不时还会喊两声口号。

她和池生两个吊车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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