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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第 1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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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抬脚往那边去。

她一动,四人也动,都退一步,不着痕迹挡在她身前。

袁博:“不用不用,主母身份尊贵,无需下拜,这种事我们来即可。”

颜心:“主母不是要找簸箕吗?我带您去。”

聂灵鸢:“天色已晚,早点清扫房间,主母也好休息。”

许子鉴:“主母早点休息,明日我好正式拜见。”

栖真奇怪,不知四人搞什么名堂,一惊一乍,瞧着汗都要下来了。

她适才出来匆忙,中衣都没穿,只披了披风,一路过来冻得慌,且现下自己形容不整,确实不是和生人见面的好时机,便不再深究,呵着手随颜心去膳房。

取了簸箕,颜心怕她不认回房的路,一路送她回去,还想帮忙打扫。栖真忙说自己来,让她早点回去休息。

等人走了,栖真关好门,将地上散余扫齐,把簸箕放到桌上,又翻柜找出一方白净绢帕摊开,开始从碎片中挑珠子。

五颗、十颗、十五颗……拣到二十三颗的时候,栖真手下一顿。

她举起这颗珠子,凑到烛火下细观。

水晶罐砸得粉碎,但珠子掉在地上仍是完整的,并无损坏。只有这一颗,一道细小的水晶碎片戳进珠子里。

记得风宿恒说过,珠子是蚌生的,那这些应该是珍珠咯?现下看来,这珍珠怎么是中空的?

栖真就着火光,小心翼翼用指甲将水晶碎片拨弄出来,珠子上立刻出现一个小小豁口。

从豁口看进去,珠子还真是中空的。

里面居然有白色纸片!

栖真疑惑地捏着珠子摇了摇,没觉得里面有塞了东西的摇晃感。于是用力捏,许是有道豁口的原因,珠子还真地一捏就碎,散成几片落在桌面。最后她指间捏着的,便是藏在里面的白色纸团。

纸团相当迷你,摊开,整张纸也才一寸见方。

纸上有字。

栖真将烛台凑近,就着火光看清那些蝇头细楷,吃惊瞪眼。

只见纸上写着:惟愿栖真,平安喜乐。

工笔正楷,笔锋熟稔,她不可能错认出自谁手!

栖真心怦怦跳,这是风宿恒留给她的祝福?

那别的珠子……?

又拿起一颗,怎么都捏不碎。栖真在屋中找一圈,在博古架上找到一方沉甸甸的砚台。

举砚台,敲珠子,顺利将其击碎,里面果然也有纸团。

摊开,这一张上写着:惟愿栖真,无病无灾。

再敲,再看。之后几张写着:

惟愿栖真,身体安康。

惟愿栖真,前程似锦。

惟愿栖真,青春永驻。

每一颗都有纸条,每张纸条都有祝福,祝她一帆风顺、大吉大利、财源广进、平平安安、鸿鹄得志、蒸蒸日上、心想事成、金玉满堂……

她敲了九十八颗珠子,竟无一张重复!

簸箕里只剩最后一颗珠子了。

最后一颗,栖真忽然舍不得敲。

她捏着珠子俯身在烛下细观,翻来覆去,细细摩挲,根本没找到拼接的细缝。

这珠子浑然一体。

栖真跌坐在凳,看着收拢在帕子里的纸条,心绪如浪起伏,久久难以平静。

风宿恒………

送祝福她可以理解,但做到这种程度……

他为何要做到这种程度?

他到底是怎么把纸条塞进去的?又花了多长时间做这件事?写了九十九份祝福,却悄悄塞进珠子,他知不知道很有可能收礼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发现其中秘密?

栖真闭了闭眼。

还记得那时风宿恒说:“不值什么钱,蚌壳里生出来的,女孩儿家多喜欢。”

女孩儿家再喜欢,也不会去想里面有没有东西啊!

或许当他在案前一笔一划,工工整整写下九十九遍“惟愿栖真”时,也曾想象它们会被束之高阁或藏于箱内,即使摆在外边,她也不过偶尔瞅一眼。因为它们除了留作纪念,真的一点实用价值都无。

所以…这些祝福,他并不是写给她看的。

他只是想写而已。

天哪!风宿恒!

栖真禁不住捂住滚烫的脸,你这么做,和为了向心上人表白折成百上千只千纸鹤的小女生有什么差别?

她心跳加速,整个人战栗起来,那颗因为不得不接受现实而枯竭的心又生出新希望。

他的心上人……会不会……有没有哪怕千万分之一的可能……就是她?

否则怎么解释他做的一切呢?

只要一往这个方向想,洪水就开了闸。

太多了!

一路来,他为她做的事,大大小小,桩桩件件,数不胜数!

所有这些,难道不是出于爱?

难道不是爱?

栖真猛地站起,像被置于炭火般惊慌失措。

她怀了巨大的不可思议,一方面竭力回忆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拼命从记忆中挖掘他爱她的证据,另一方面她又全然不敢相信。因为两月朝夕相处,他从未承认过这一点。而同样没有否认的,还有他的婚期!

栖真觉得要炸裂了,穿衣出门,在廊下焦躁地走来走去。直到天亮,一眼看到走出屋子的袁博,盯着他问:“陛下的心上人是谁?他一直在找的那个人,是谁?”

袁博瞳孔大震,心中叫苦不迭。

栖真只管执着讨要答案:“你告诉我,他的心上人是不是……”

她差点要把那字脱口,袁博抢白道:“不是!主母,不是!陛下要娶慕真公主了,他一直爱着公主!”

“慕真…公主?”

一口激流勇进的气被四个字当头打下,栖真木木重复,懵了。

反正说出来了,后面就顺畅得多。袁博道:“对,慕真是草原部落的神女,陛下爱慕多年,怎奈部落神女不得外嫁,他也无奈。谁知后来公主失踪。陛下游历四海,即是为了完成对他父皇的承诺,也是为了找到公主。”

栖真呆呆站在原地,忽然想起来,冰海孤舟上风宿恒确实提起,他不小心看了草原神女洗澡。

原来当时,他根本没将故事说完整。

完整的版本在这儿!

“陛下需要炼魂鼎找她,难道神女在大容?”栖真竭力想找出一些漏洞,或者一些证据,或者一些安慰,或者一些能说服自己的话……什么都行!

袁博眼里漫过悲伤,他晨起眼睛就红,此刻红得更明显:“公主死了……陛下找炼魂鼎,是为了将她魂魄聚拢,让人复生。”

“所以他…用炼魂鼎成功让她重生了?”

栖真不相信!

重生?

这世上怎会有那么多的重生?!

袁博心一横:“对!陛下在大容的五年里,用心头血为引,削神识为笼,忍着每三月一次的剧痛,就为了用炼魂鼎凑回她散去的魂魄!如今他终于做到了,他把公主救回来了!就在明天,他们大婚的日子就在明天!”

栖真只听见“用心头血为引,削神识为笼,忍着每三月一次的剧痛……”几个字,沉浸期间,惊愕地回不了神。

她忽然一个激灵,袁博在说什么?

明天?

明天???

“之前你说在开春!”

袁博道:“原本定在开春,但陛下等不及了。”

等不及了!?

栖真退一步,再退一步,张了张口想说什么,终究转身走了。

等人彻底从院中消失,聂灵鸢到袁博身边,叹了口气:“真要这样吗?”

袁博恨不得抓头发,压抑道:“那怎么办?总有瞒不下去的一天!”

聂灵鸢埋怨:“少说一点啊。”

袁博道:“我忍不住!真地忍不住!”

眼睁睁看着向阳而生的烈火瞬间熄灭太让人难受了,聂灵鸢心间也是一声叹息,但事已至此,他们又能怎样?

“这两日多看着她点。”聂灵鸢道。

“不用!”袁博道:“什么情爱要人……”

“命”字未出口,他意识到说错,错得离谱,错得他恨不得自扇嘴巴,他结结巴巴挽回:“我是说…主母对陛下应该…应该不至于到那程度。”

聂灵鸢冷冷瞥他一眼:“你懂女人吗?”

“你一路又没跟着,你不知道。”袁博道:“没到那份上!伤心完了,会好的。”

“木鱼脑袋!”

聂灵鸢跟袁博说不通,就去找说得通的人。颜心一上午守在栖真院子里,听房中没动静,不敢进去打扰。到午膳时敲了两遍门里面也没应,推门一看,房中空无一人。

她拿着信匆匆跑去找袁博,袁博看完,又惊又急:“她说出去一趟,三日后回,让我们不要着急,我们怎么可能不着急!!!”

“看来今早就走了。”聂灵鸢取过信,见纸上寥寥几句,看来写时匆忙。她心头一抖,忽然猜测:“难道去乾都了?”

一想到这可能,三人俱是一凛。

万一真去了…

袁博指信:“别瞎想。三天时间,哪够去乾都?”

从南城至乾都,快马加鞭昼夜不歇至少也要五日。五日后,即使她真地到了乾都,也没什么打紧了。

想到这节,三人才稍稍放下心,聂灵鸢终是责备道:“你啊,早上乱说什么张冠李戴的话?还明日成婚?”

袁博气急:“是我乱说吗?啊?我是要断了她的念头!”

“将军!”颜心跺脚:“我们快出去找找!万一人有个闪失,我们对不住起陛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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