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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干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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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却当初在浴堂踢的那一脚,琅月也未曾真正对她动过粗,只不过与老虎同住关了许久,被吓坏罢了。

刘樟清瞧见自己女儿哆哆嗦嗦的模样,自然以为她这些日子在安王府被折磨虐待得极惨,看向琅月的眼神也就多了几分愤恨。

可琅月本身就不算良善之人,对于他的仇视自当无所畏惧。

“安王爷,即便尚宁做了有辱门风对不起您的事,您也不必对她如此残忍!”

“刘大人说这话本王倒是不明白,此事受害者难道不是本王吗?做了对不起本王的事,难不成我连惩罚的权利都没有了?”

对于对方的指责琅月丝毫不惧,“幸好那日她是在安王府打的歪心思,若是换个地方换个人,刘大人以为你还能看到你的宝贝女儿?”

“你……”

“再说了,这些日子坊间的那些流言蜚语可未曾断过,这些流言本王与夫人为了刘大人你们一家的清誉可未曾解释过半分,现下不过是对刘尚宁小惩大诫而已,你便如此激动要与本王算账吗?”

琅月始终挂着不咸不淡的笑,却不达眼底,看着人心底生寒。

“不,下官没有……”

听言,刘樟清也仔细打量了自家女儿一番,除却胸口结痂的伤口,精神上颤巍巍看着有些许狼狈,的确是没有半分一样。

如今又提及坊间莫名其妙的传言,加之自家女儿勾引安王爷之事的确没有被宣扬出去,若是自己还要纠缠不放,恐怕事情就真的乱套了。

于是他连忙低头道歉,只说自己爱女心切,一时情急失了分寸,求对方饶恕。

对此琅月却讥讽道:“当初你迫不及待地将人扔在安王府让我们帮着照顾的时候,也为看不出你有多关心这个女儿。”

“罢了,既然人已经放出来了,琅月你也少说两句。”

见殿内两个人小鸡啄米似的你一言我一语,皇上脸色也极不好看,深呼吸一口气后打断了二人。

“父皇,儿臣说了,人我带出来了,可是放不放由你决定。刘尚宁是个没脑子的,关在王府的这些日子,倒是解答了儿臣的不少疑惑。”

“什么疑惑?”

“比如……欣美人行刺儿臣当日,刘小姐是如何闯入儿臣在城郊的部署;又比如,刘小姐为何在儿臣突然抓住欣美人之时冒了出来,致使儿臣错失良机;再比如,刘小姐受伤之事原本瞒得好好儿的,怎就会突然之间传得沸沸扬扬。”

琅月优哉游哉地说着,听得一旁的刘大人浑身发颤,“父皇,此事本就疑点重重,因而趁着刘小姐发错,儿臣便亲自审了一番,果不其然发现了大问题。”

当然有问题。

皇上拧眉,只不过就是不知道琅月到底查到了哪一步。他看向一侧眼神飘忽不定的刘大人,心底一沉,此事若只是刘尚宁女人心思也就罢了,可若是牵扯到刘大人,那估摸着他也是个不干净的。

紧接着,便听到琅月问起:“刘大人,听刘小姐所言,自你多年前担任水部郎中起,刘府便时常接待一位女人,她虽不知晓那人与你说了什么,可每每待她离开,刘府便会多不少绮罗珍宝,此事可真?”

话落,刘樟清下意识看了一眼还未回过神来的女儿,甚至都没想好怎么解释就立刻下跪,低眉却抬眼看向皇上,正好与那灼灼目光相撞。

星星火花像是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

“朕也很想知道,此事可真?”

“微臣……”刘樟清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父皇就不好奇此人是谁?”

“看来你是查出来了。”

“如若不然,儿臣也不会轻易让刘大人父女团聚。”

这下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这十多日饶是坊间传言沸沸扬扬,安王爷都按兵不动连句解释都没有,并非是做贼心虚没有计划。

相反,他暗戳戳地查了不少事,就等着今日能够将父女二人一网打尽呢。

相比方才的慌乱,现在刘樟清才紧张恐惧起来,这才是真正的安王爷,难怪那个人会如此忌惮他。

“儿臣不仅查清了那个时常出入刘府且多年与刘大人有着密切联系的人是谁,刘小姐也都交代了个具体。此番欣美人行刺,便是那人做的两手计划。运气好,欣美人杀了我,永绝后患;运气不好,行刺失败,刘尚宁出手相救,欣美人逃脱。很显然,第二个计划成功了。”

“不……不是这样的……安王爷,定然是有什么误会才是。”

刘樟清不停地解释,可又拿不出什么确凿的证据去反驳琅月所说的一切,最后只得硬生生反问一句,“尚宁与那欣美人从未见过面,帮她逃脱有何意义?能达到什么目的?”

“此话出自刘小姐之口,会有什么误会?本王方才不是说了,与刘小姐做交易的并非欣美人,而是那个时常与你来往的女人!至于有什么目的……刘大人一开始不是做得很明显吗?”

挟恩以报,让刘尚宁光明正大入住安王府。

“说真的,刘小姐的喜欢,实在是有些太过歹毒,本王配不上。”

言外之意,歹毒之人配不上如明月般皎洁纯白的我。

这下刘大人找不到话反驳了,于是就听着琅月一个人不停的说着:“欣美人行刺不成功,对于那个女人来说她也不亏,至少在安王府多了一个眼睛。如果运气再好点儿,刘尚宁手段再高明点儿,万一有那个可能儿臣被她蛊惑,那整个安王府以后便都在那个女人的掌握之中,这比杀了儿臣不是更为痛快?”

“只不过对方或许没想到刘尚宁这人有勇无谋,敢做不敢当,是个不惊吓的。”

嗤笑声传入耳畔,地上哆嗦的刘尚宁不禁打了个颤,尤其是提到“不惊吓”三个字时,脑海里便又出现了老虎的血盆大口。

她是有苦说不出,不是自己不惊吓,而是安王爷的手段的确太过阴毒。

琅月俯睨了一眼地上的动静,眼神极为不屑:“此人在儿臣与林画多番敲打下竟还不知收敛,最后惹恼了儿臣,把重重疑点连接起来一问,什么都抖了出来。”

“那人是谁?”

皇上蹙眉,知晓琅月没有充分的证据绝对不会轻举妄动,一旦出手那必然是拿人七寸的。不仅如此,现在他对于刘尚宁如何费尽心思进入安王府并不太在意,不过是颗棋子。

此事最为关键的人,是琅月一直在说的那个女人。

虽然隐隐约约有猜出来对方是皇后的人,不过具体是谁他非常迫切地想知道。

琅月并未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从怀中掏出昨日辛奇交给他的出入宫记录以及近十年来文武百官入职记录。

没有什么比他亲自发现冲击更大。

刘樟清紧张地看着皇上拿着两份记录认真比对起来。

虽不知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可看着他的表情从疑惑到息怒不明再到怒不可遏,那一刻什么都知晓了,自己应该是逃不掉了。

太快了,自己甚至连工部侍郎一职的屁股都还没坐热。

良久,皇上将两份记录往刘樟清身上重重一砸,话到嘴边却异常平静,不怒自威:“老实交代。”

刘樟清颤抖地双手看着记录上崔嬷嬷的出入宫记录,终是心如死灰,什么都招了。

自他担任水部郎中第二天,崔嬷嬷便找上门来,只说日后跟着皇后与当时刚被封为太子的琅璋做事。

他心里也自有盘算,皇后母族强大,琅璋又深受皇上重视,若日后琅璋继承大统,自己也算是站对了队伍,前途不可限量。

于是这些年来明里暗里都在帮着琅璋说话做事。

后来东南各县水患,皇后支招让他自请前去东南,承诺他几年后回来定让他坐上工部侍郎一职。

果不其然,此番回来他受到的荣誉与尊重比之前多得多。

回皇城前的一段日子崔嬷嬷似是偶然提及安王爷,话里话外尽是夸赞与表扬。自己女儿是什么心思他一眼看透,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安王爷定是生了不少兴趣。

于是崔嬷嬷提议让刘尚宁接近安王爷,并且谋划了行刺一事。

说的与刘尚宁供出来的大差不差,同时坐实了皇后身边后厨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崔嬷嬷,十多年来竟帮着她与琅璋暗地里结党营私,拉帮结派,祸乱朝纲。

皇上当即下旨罢免了刘樟清工部侍郎之位,念在他治理水患的确有功且并未作出过多伤害安王爷与朝廷的事上,免了他们父女的死罪,将二人赶出皇城,永生不得踏入半步。

解决了刘家父女二人,剩下的便是皇后了。

自古以来后宫女人为了怀孕争宠拼命算计,生个公主又想着法儿想要生阿哥,生了阿哥便为其出谋划策,利用母家人脉开始干涉前朝之事。

以前对于皇后的某些举措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毕竟最后社稷是要交给琅月的,她做得越多也就摔得越惨。

不过现在看来,倒是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助长了她的威风,未曾想道她为了琅璋手竟伸得这么长这么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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