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内情,卓君?”
白马探闻言立即抬起头,看向江卓的视线霎那间紧绷。
“你母亲的话,有些事我确实了解一点,”江卓看向白马探,淡声说,“五年前的时候……她算是救过我一命,也确实答应了她一些事项。”
“你还记得蜘蛛吗,这些特异能力的来源就在于那个俱乐部,鹭首俱乐部。莫兰朵……在那里应该称呼她为安德莉亚,曾经担任过会长。”
“这是涉及‘潘多拉’的另一个故事,你暂时没有知道的必要。”
“我明白了,”白马探识趣地点点头,他也知道有时候不是知道的越多越好,知道的少反而是一种无形的保护。
但出于面前人好友的身份,他有些担忧地问出了另一个问题,“你五年前就在那个组织里了吗……卓君?”
“你貌似对我的经历很好奇?”江卓抬起眼睛看了一眼白马探,有些无语地说道。
是不是他在白马他们面前表现的太好说话了,导致白马这么快已经忘记了他其实是一个危险分子来着的?
“出于友人的关心,以及……希望加强对那个组织的了解的考量,”白马探相当直球地解释道,不过他也不希望戳到对方不愿意回答的隐情,善解人意地补充道,“要是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江卓无奈地摇了摇头:“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毕竟我相信你不会是像工藤和平次那种到处乱说的人设啊。”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在组织的训练场混着,一个不小心混出头了拿了个代号,然后一时不慎让黑麦——赤井秀一那家伙得逞了,然后就变成现在的局面了呗。”
“没错,我之前确实是因为那件事失忆了一段时间,在蜘蛛那件事之后才想起来。”
“这样吗?”白马探也有些意外,他原本就对这个一贯谜语人作风的好友相当了然,刚刚的询问也没抱太大的希望。但没想到对方真就给自己了一个解释,虽然不算详细,不过至少可以理清大致的来龙去脉。
“难得的坦率啊,卓君,”白马探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但他的神色不一会儿便染上了担忧,“能被定义‘死亡’的话,那应该是很严重的伤势吧?恢复的如何?”
“放心好了,”江卓看了他一眼,碧绿色的眼睛带着些许凉薄的笑意,“我惜命的很——当然,要是合作出现意外的话,其他人的死活……”
他顿了顿,话语里的意思在场的两人都心知肚明。
“这是自然。”白马探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光是卓君能和他们站在一条战线上,都已经是冒了很大风险的结果了。
“所以你们打算怎么看我?”江卓挑了挑眉,一只手撑起脸颊,“作为侦探的话,应该是对于我们这些人不能容忍的吧?”
“当然……要是你们介意的话,我多回避一下也问题不大。”
“你现在都还没成年呢,卓君,”白马探叹了一口气,“我觉得有些责任不能这么算。”
“你想把我当雪莉那种情况?”江卓瞥了他一眼,讽刺地笑了笑,“这可是对我最大的侮辱了啊。”
他的措辞突然变得带上锋芒,像是很不爽这么对他的描述。
“我的话,从来没有过后悔这种情绪,”江卓直视着白马探,碧绿色的眼睛直勾勾地有些瘆人,“我杀了很多人,为组织做过很多事……从来都只出自我的个人意愿,没有半点被胁迫的可能。”
白马探的目光没有后缩,他温和而坚定地看向友人。
“那你现在,”他再次叹了一口气,“又为什么这么耐心地为我解释这些呢?”
白马探看着对方,他总觉得好友现在有种什么都无所谓了的光棍心态,就比如说把身份戳穿给他,比如当着他的面说自己曾经沾满鲜血的过往。
他觉得江卓过于想让自己认清他的真实面目,然后接下来呢?谴责?断绝关系?还是立刻把他逮到警局?尽管最后一条大概率不可能成立。
或者是……卓君是想给一个划清界限的理由?
他想干什么?
“真是苦恼啊,卓君,”白马探叹了今天叹的第不知道多少次气,他抬起视线,用一种难以描述的绝对认真看向友人,“我不知道你的计划是什么,但我相信‘江卓’,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在不触及原则的情况下,尽管跟我说吧。”
“不对,”年轻的侦探笑了笑,“你一直都很顾及着,不触到我们的原则吧?”
江卓一巴掌拍在脑门上,仰在靠背上发出无奈的声音:“白马你是发生了什么变异了吗?”
“没有,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白马探摇了摇头,“在我还在英国的时候……曾经在泰晤士河边看到一个跳河的人。”
“不要告诉我你跳下去救人了。”
“猜的很准,”白马探似笑非笑地看向江卓,看到对方露出死鱼眼的神色,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他骂了一句‘多管闲事’,但由于我没体力了,反而把我救了上来。”
“确实有够多管闲事的。”江卓咬了一颗花生米,“说不定他其实还是死了比较舒坦。”
“但是万一他后悔了呢?”白马叹了一口气,“要是中途后悔了,但死亡却已成定局……真要是这样的话,那该有多可惜?”
“为什么跟我说这个?”江卓看了他一眼,“别跟我说你闲的无聊想到的。”
“但最后不知道他怎么打听到我家的,”白马探没有回答江卓的问题,反而是继续说了下去,“他在我们家的信箱里插了一枝刚折的白花,写了一张卡片简单地表示了谢意……我记得落款好像是?”
“奥斯顿·弗罗斯特·威尔森,来游学的美国大学生。”
“等等,你说落款是什么?”
江卓眯了眯眼睛。
白马探重新复述了一遍,有些疑惑地看向江卓:“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去了,”江卓摇了摇头,神色愈发无奈,“你应该庆幸自己没出事。”
“这家伙是奥比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