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便突发奇想试了试,结果十枚银针只有七枚射中了树叶,且不在同一片上,这才想起来练练手劲。可惜,刚刚手上不够稳,戳破了三个葡萄。”章麓眸光平静,毫无羞恼之色,仿佛这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练这些多无趣,我带你去瞧热闹。”章引玉低声道。
章麓好奇:“什么热闹?”
章引玉:“方才未来姐夫出去了,那高句丽公主便紧跟而去,你不想去瞧瞧对方想做什么吗?”
这个倒真是不太感兴趣,章麓瞥了一眼安坐在上方的康王李谨焕和雍贵妃,心想,她对这两个人什么时候摔杯更感兴趣。
不过向来爱凑热闹的章引玉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生拉硬拽的将人拖了出去。
在两人路过王相权的位置时,章麓看见王临之对她点了点头。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章引玉拉着章麓一路向枫园而去,目的之明确,让章麓忍不住思考,章引玉是不是未卜先知。
两人一路穿过两道廊口,终于抵达偏殿后的枫园,章引玉拉着她躲在一座假山后面,鬼头鬼脑的朝亭中望去。
只见已经换了一身窄袖月白蟒袍的李鹤霖正与四皇子李谨琰站在一起,而他们对面则是身着一袭红衣的高句丽公主。
“我六岁便骑马在草原上奔跑,十二岁猎了一头狼送与父王,高句丽的男儿多不如我。来之前我曾听闻淳王殿下的未婚妻也善骑射,不过方才在殿中看她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倒是与传言相差巨大。”
两人刚到就正巧听到这番话,章引玉一时间面色复杂,低声道:“她脸也太大了!自己长得跟头熊似的,就以为所有善武的女子都跟她一样?”
章麓瞪了她一眼:“没必要如此刻薄。”
李鹤霖不知道她说这番话的目的是什么,语气带着不虞:“公主这是在示威?”
“当然不是!”高句丽公主察觉出对方的不喜,思量了一番后,便换了一副语气道:“我只是想表达自己比她强罢了,听闻淳王殿下极为喜爱善于骑射、打马球的女子,所以我……”
“公主,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李鹤霖面色严肃道:“你是和亲公主,自是要做正室娘子,而本王已经与章麓订婚,无论如何都不会娶你,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与公主没有任何关系。”
“怎会无关!”高句丽公主道:“我乃高句丽国嫡公主,胞兄是未来的高句丽王,即便和亲,我嫁的也必须是当朝最厉害的男人,除了你之外哪儿还有第二个选择?听闻你们中原男人若是要攀高门,可以贬妻为妾,你那个未婚妻出自虞庆侯府,听闻虞庆侯掌握边关三道共计六十万大军,如此强势之人怎会屈居于他人之下?将来势必会造反!你现在若是娶了他的女儿,未来待他谋朝篡位,你也就与龙椅无缘,可我不同,将来若是有人敢与你抢皇位,我高句丽国定然鼎力相助!”
李谨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这高句丽公主竟如此胆大,当他是死得吗?
李鹤霖神色愤怒,斥道:“贬妻为妾者皆为小人!本王既爱重她,又向其父母求娶她,便不会如此侮辱于她!况且,本王如今是戴罪之身,可担不起最强的名号。至于虞庆侯握有多少兵权,就更与公主无关,今日公主这一席话在本王听来,不是求亲,反倒是在离间!莫不是被虞庆侯世子打怕了,就想用这种阴损招数。”
被说中心事,高句丽公主面色微红,但她绝不能承认:“哼,本公主好意提醒与你!不领情便算了!”说罢,她负气的甩袖离去。
待她走后,李谨明心有戚戚的问道:“父皇不会让我娶她吧?”
李鹤霖道:“不会,待今日过后,就算他们没有被吓破胆,也觉不敢再提和亲之事。”
待众人重新回到殿中落座,已然是半个时辰之后。
与此同时,两条直通内宫的地道内,正有数百名死士快速移动着,在废弃已久的嘉仁宫钻出后,逐渐向举办宴会的鸿胪殿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