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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疑似老房子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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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让我关注和糊涂,自卑让我沉默和谴责。”

——————

谢风舟一把捂住女孩的眼睛,深呼吸了几下才缓声道:“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吗?”

“曲画,我叫曲画。”女孩声音颤颤巍巍的,听起来很害怕。

谢风舟一边打量着屋子,一边放柔声音:“曲画,很好听的名字,哥哥把你抱到另一边,咱们玩过家家好不好?”

屋子里有一个显眼的挂在墙角的摄像头,谢风舟倒是不怕自己的脸暴露在摄像头下面,但是曲画不行。

他从兜里掏了掏,幸好昨天罗叔没帮他清理口袋,里面还有一个新的口罩,他把口罩给曲画带上,抱着她走到桌子边,保证摄像头只能拍到曲画的背影。

“好了,曲画真乖。”

曲画揉了揉脸上因为口罩边毛躁而发痒的脸,说道:“大哥哥,姐姐教给我一个舞蹈。”

曲画说完后安静了一会,两只手紧紧攥着衣角,抬起脸看着谢风舟,目光全是信任和依恋:“我觉得你是好人,你……你要看吗?”

谢风舟捏着瓶装水在检查水有没有问题,闻言声音带笑,应道:“哥哥当然要看了。”

曲画学得似乎是手势舞,她并没有下地,只是坐在凳子上双手不停地比划着,嘴里还哼着小调子,直到曲画表演结束谢风舟才假装只是好奇地问道:“你的姐姐也在这家孤儿院里吗?”

曲画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声音嗫喏,原本还高兴的小女孩顿时眼眶里蓄满了泪水,谢风舟深感孩子的脸说变就变简直是真理。

谢风舟不再追问,他轻拍着曲画的肩膀哄着,过了好一会曲画似乎是哭累了,小声开口:“姐姐也是孤儿院的孩子,但是她……她死了。”

谢风舟瞳孔猛地一缩。

曲画继续说:“姐姐被院长关在杂物房里,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她的舌头没了……”

说到这里曲画打了个寒颤,似乎是很害怕的样子,谢风舟握住了曲画冰冷又止不住颤抖的手,女孩应该是感觉到了安全感,她才接着开口:“她把这支舞教给我,说如果我遇到了好人,一定要跳给他看,我……我也不知道我跳对了没有。”

谢风舟夸赞道:“曲画跳得很好,很厉害。”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谢风舟来不及再问,他凑近曲画的耳朵小声交代:“这个舞不要给院长跳,如果她问你你在屋子里比划什么了,你就说是我在和你玩过家家。”

曲画沉默了一下用力地点了点头,学着谢风舟的样子在他耳边说道:“好的大哥哥。”

谢风舟一把抱起女孩开了门,门外的曲利看起来不像刚刚见的那么文雅淑女了,她的发丝有些凌乱,可能是经历了激烈的争吵,脸微微泛着红,眼里全是气愤和暴虐,全然没了刚才的好脾气。

曲利冷笑一声:“不知道警官玩得还开心吗?”

谢风舟没理曲利,只是看着站在离曲利几步远的褚彻,谢风舟看到他脚步往前挪了两下又跟被烫到似的猛然退后,男人头低垂着,只把发旋留给了谢风舟,像是在神游。

他抱着女孩径直越过曲利直冲冲的朝着褚彻走去,随后把曲画放在地上,蹲下身子,故意加大音量问道:“曲画,咱们刚才玩什么了?”

小女孩很给面子,声音又脆又洪亮:“过家家!”

“哥哥当哥哥,我当妹妹。”曲画说完之后被自己说晕了,呆呆地看着谢风舟不知道该叫他什么了。

褚彻看着面前的谢风舟,青年目光澄澈,琥珀色的眼睛里全是真诚,褚彻开始唾弃刚刚不停胡思乱想的自己。

谢风舟是个警察,褚彻一再提醒自己。

褚彻答道:“好。”

谢风舟看着明显多云转晴的褚彻感觉自己心情也好了很多,男人学着谢风舟的样子蹲下身子给小女孩手里塞了几根棒棒糖,又挥了挥手:“叔叔下次带哥哥来找你玩,回去吧。”

曲画拿着糖屁颠屁颠地跑走了。

谢风舟跟在褚彻身后调笑道:“哥还挺有当老年人的直觉的。”

褚彻不置可否,他伸了个懒腰,语气稀松平常:“这个曲利是个傻子。”

谢风舟这才想起来刚刚叫他们开门的曲利,他赶紧回头,发现曲利还在门前站着,女人神色不明,他朝曲利摆了摆手便接话道:“有点像。”

曲利:“……”

————

“我来开吧,你休息会儿。”褚彻从谢风舟手里抢过车钥匙,不由分说就要去开车。

谢风舟无情拒绝:“你伤还没好。”

褚彻不解,真诚发问:“那跟开车有什么关系?”

谢风舟誓死不从,褚彻只好再次妥协。

“曲画……”

“曲利……”

“你先说。”

“你先说。”

褚彻打开车载电话,感慨道:“咱们俩真......”

褚彻一句话没说完,车上堪比老太太跳广场舞用的音响还大声的音乐席卷而来:“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乌蒙山连着……”

谢风舟:“……”还是串烧,真的是很有生活了。

电话被接通,走在时代潮流前线的音乐声是停了,不明人士的哀嚎响彻云霄:“我恨你褚彻,你个王八蛋,我去了一趟孤儿院手表被偷了,天杀的……”

褚彻眼疾手快,直接挂断电话,令人心旷神怡的安静终于回笼,褚彻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这歌不是我换的。”

谢风舟毫不留情:“哥,你连的是蓝牙。”

“对了,我刚想说呢,我觉得曲利不是凶手,杀了龙广天的另有其人,曲利和张昆都是替罪羊。”褚彻转移话题。

果然,谢风舟点头,再次跑偏:“默契。”

谢风舟简短地赞同了一下褚彻便开始讲自己新得到的线索:“曲画和我说她有一个姐姐,也在圣心孤儿院,她姐姐临死前教给她一个舞蹈,应该是手语。”

“我对手语了解不太多,但是曲画的手势我全记下来了。”

褚彻很想好好夸一下谢风舟,但他对语言的造诣就像梵高说脱口秀,荒谬。

褚彻用尽全身力气朝谢风舟比了个大拇指:“脑子真好使。”

谢风舟感觉褚彻像是被夺舍了,前几天还挺正常的人现在像弱智,谢风舟思考了半天还是把原因归咎于受重伤没恢复好。

“哥,你先休息会,一会儿回去还得开会呢。”谢风舟适时开口,褚彻还真听话地放下手机靠在椅背上假寐。

褚彻刚回到警局就看到秦风急急忙忙准备出门,他眼神一凛:“去哪?开会了。”

秦风的怨恨简直要赶上厉鬼了,本来丢了表就烦,回到警局还被告知今天停水食堂没饭,看到褚彻感觉上吊都有劲了:“食堂今天不开,我要饿死了!”

谢风舟拦下秦风,再次豪掷千金:“别急,先开会,饭我来订。”

刚刚还扒着门要死要活的人笔挺地站到了众人面前:“还等什么,快开会了。”

褚彻:“……”

褚彻例行敲白板:“今天上午的调查走访中都得到了什么消息,还是老顺序,高越先来。”

“花坛边孤儿院是在西区的最北边,周围比较荒凉,院长是李月,女,三十五岁,已经在孤儿院当了六年院长了,在她的办公室里什么都没搜查到,据一个年长的男孩说孤儿院里时常有孩子能找到养父母,人员流动频繁。”高越合上笔记本下台。

冯娇接替高越,说道:“油田孤儿院靠南,附近是商圈,院长是李从生,男,四十岁,是今年刚任职,据李从生说上一届的院长是因病去世了,油田孤儿院的环境并不好,看起来不像是被龙广天资助过的,院里孩子很多,几乎都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最近有三个女孩找到了养父母。”

“鸿福孤儿院靠东边,离码头比较近,旁边有几个村子,院长是华风,男,今年才二十五岁,但他已经在孤儿院当了三年院长了,孤儿院里看起来条件不错,孩子不算多但年纪都比较大了,已经很多年没有孩子被领养了。”

褚彻听秦风说完便上台了:“圣心孤儿院在西区中心,院长是曲利,女,三十二岁,曾经定居海外一段时间,张昆手里拿的枪就是她弄来的,圣心孤儿院里的女孩年龄不等但长相都很好,院子里条件非常好,几乎每个女孩都有自己的小屋子。”

褚彻话音刚落大厅的门便被敲响,一个金发蓝眼的青年出现在门后,微长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了一个小啾啾,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看起来像是从英国画布里走出来的王子,唯一和这身豪华装扮不搭的是手里拿着的包浆文件夹。

谢风舟看到青年身后明显表情不悦的罗科,心里忍不住想笑。

下一秒青年堪比秦风的怪叫便传了出来:“舟,你回来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很想你。”

罗科拽住了沈重准备扑过去的胳膊,咬牙切齿:“沈重,你正常点。”

沈重一秒正经,怀里抱着文件夹走向谢风舟:“我还寻思褚彻说的天才是谁呢,原来是你。”

“快比划,猜完谜我还急着干正事呢。”

谢风舟:“……”

*

谢风舟嘴角勾了勾,倒也是乖顺地立马把曲画给他跳的舞情景再现给沈重。

“地下室,藏了很重要的东西。”沈重效率很高,说完这句话后把文件夹一扔就马不停蹄地拉着罗科走了。

而悲惨的罗科只来得及留下一句下楼吃饭就被无情铁砂掌推出门外。

警察们:“……”

检验科的外国大佬看刚回国的天才顾问比划几下后,扔了一句话就拽着疑似外卖员的中年大叔离开了。

不懂,但尊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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