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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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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

花落樱兴奋的全身都在颤抖,红晕遍布双颊,他清楚听见自己的心跳一声大过一声。

在场的所有人屏气凝神,看着玄九和南宫钰飙戏,大气都不敢出,彷佛也被拽入那个阴暗逼仄的柴房。

“太完美了!太完美了!这才是我心目中的时秋和沈清!!!”

花落樱的声音换回所有人的神智,众人愣了几秒,纷纷爆出阵阵喝彩,兴奋鼓着掌,拍得手都红了。

南宫钰抽离时秋的角色,一身阴冷压迫撤去,再度回到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他伸手将玄九扶起,心疼的擦了擦玄九颊边的血痕。

“这丧心病狂的剧本是谁写的?”南宫钰皱眉扫了一圈。

花落樱僵住,到嘴的彩虹屁被这声质问堵回肚里,他冒着冷汗转移话题:“现在开始进行投票,饰演时秋的人选为王聪和南宫钰,一人一票不可多投!”

最终南宫钰毫无悬念的当选,王聪面色灰败,他低头道:“我认输。”

两人对戏的那幕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中,无论是南宫钰还是玄九,两人对角色情绪的把控十分精准,戏剧张力十足,将时秋与沈清发挥得淋漓尽致。

他输得心服口服,毫无怨言,连他都觉得时秋就应该要让南宫钰饰演。

“你演得很好,只是角色不适合你,你更适合演玄门派里沈清的师兄。”玄九目不斜视站在王聪身旁平静道。

王聪猛地抬头,看着身侧清冷的少年,眼底的光芒点点复燃,他悄悄红了耳根,不敢相信玄九清会出声安慰自己,这可是第一次玄九清主动向他搭话。

“知、知道了,我会努力试试!”王聪认真回道,眼底重新燃起斗志。

南宫钰一手搭上玄九的肩,声音可怜:“小九啊,怎么不说哥演得好呢?”

玄九冷漠打掉肩上的手:“滚。”

南宫钰还要再哭上几句,就被台下的花落樱出声打断:“既然决定好人选了,那我们再来一条,演员就位!第五幕,时秋与沈清的书房冲突——”

南宫钰翻了翻剧本,眉头皱起:“这写得都是什么?难不成这些狗血剧本都是花落樱那小子写的?”

玄九意味不明轻笑出声,他如果说其中还有自己的手笔,南宫钰会怎么想?

讽刺的是,现实往往比剧本还要狗血,人人皆夸他入戏得快,殊不知他只是将前世再演一遍而已。

【宿主宿主我回来了!您现在是在演戏吗?】

396姗姗来迟,看见玄九脸上的伤痕装差点惊叫出声,还以为在去找前辈的那段时间宿主被人欺负了。

“嗯,你来的正好。”玄九敷衍答道。

花落樱气势如虹的声音透过大声公传遍舞台:“第五幕——Action!”

*

灯火通明的时府,鎏金软塌上,时秋神情慵懒把玩着玉石,许久,似乎是厌了,他抬手一掷,玉石摔在地面碎了一地。

时秋看也没看将手浸入一旁的玻璃盆清洗,再抬手,立刻有丫头迎上前用帕子仔细擦干。

眼前古玩和珠宝玉石他早就玩腻了,这些都不如沈清有趣,他最近发现了一个新的乐趣,那就是羞辱沈清,看那张脸露出憎恶的情绪,却无法反抗只能闭上嘴巴乖乖挨打。

沈清比任何东西都还要好玩,就譬如打狗,一条狗打了吧,也就学会夹着尾巴乖乖讨好主人了。

但沈清不同于一般的狗,你打了,他会更加凶狠的反抗,你踩他一脚,他便会找机会扑上来咬断你的咽喉才肯罢休,是条永远无法驯服的狼。

“把沈清那小子带过来。”时秋开口命令。

狼呢,就是野性难驯才有趣,时秋看着眼前浑身脏兮兮,被压着进来的沈清想着。

沈清被关在柴房三天,落了个浑身脏污的狼狈样,时秋皱眉看着被踩脏的地毯,命令小厮们将沈清带去洗刷干净。

沈清被五大三粗的小厮们架走,小身板反抗无果,按进了浴池中,被粗暴刷去身上的脏污,小厮下手没轻没重的,沈清差点以为自己被刷下了一层皮,随后被拎小猫似的拎回时秋面前。

时秋眼里的惊艳一闪而过,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平时沈清脏兮兮的,如同蒙尘的珠玉,现在的沈清干干净净,换了一套衣服,如同珠玉被拭去灰尘,露出內里的光彩。

时秋视线一寸一寸扫过少年的眉目,皮肤白皙、唇红齿白,细瘦的身形营养不良似的,衣袍穿在身上空落落漏着风,腕骨伶仃藏在宽大的衣袖中。

小厮洗刷的用力,沈清露出的肌肤微微透着红,看着这样焕然一新的沈清,时秋心底泛起一丝细细密密的痒。

“洗刷过后倒是显得人模人样,顺眼多了。”

时秋翘着嘴角靠近,闻到沈清身上清冷的香味,竟是越看越喜欢,他笑着将少年扯过,手甫一伸出,少年便应激地后退一步,琉璃瞳里满是戒备。

时秋眯起眼,时秋眯起眼,彷佛看到了一只炸毛的小兽,他饶有兴致地走近一步,语气像哄猫又像调戏:“怎么,洗干净了就不认主了?嗯?”

沈清垂着眼不语,紧绷着身子,像一把未出鞘的刀,锋芒暗藏,不动声色。

“怕我?”时秋轻笑,近乎和颜悦色的揽过少年双肩,突然的触碰令沈清背后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时秋在他眼中就是个阴晴不定的疯子,看着时秋那副笑脸,他内心升起一片恶寒。

——噁心,噁心,好恶心……

时秋瞧着少年紧抿的唇,眼底笑意加深,他的手从少年瘦削的肩头沿着背脊缓缓下移,感受少年愈发僵硬的身躯。

“会识字吗?”时秋问道。

“……”

打从幼时就是孤儿的沈清怎么可能识字,为了填饱肚子,街边逞凶斗狠、与乞丐争地盘,从野狗嘴下抢食已成为他的日常,连活下去都是个问题,读书对他来说简直是奢侈。

少年沉默的回应令时秋了然,他勾起嘴角,带着少年走到梨花木矮桌前,桌上平铺着一张纸,上好的文房四宝整齐摆放在上头。

“身为时家僮仆,可不能连识字都不会,小爷我今日心情好,教你几个字,就当是赏你了。”说罢时秋直接从后头环住沈清,抓住他的手,强行按住毛笔。

毛笔蘸墨,沈清的手被他牢牢握住,笔尖在纸上划过一道歪歪扭扭的墨痕。

“你松手,我自己写。”沈清咬牙开口,声音低哑,眼神死死盯着那只握住自己手的手。

“给你脸了?还敢跟小爷我提要求了?”时秋阴恻恻笑着,话语像毒蛇一般滑进耳中,带着恶意的戏谑与逼人的压迫。

他并不松手,反而愈发收紧,身体紧贴着少年后背,似有若无的温热透过衣料传来。

沈清挣扎的幅度变大,胃里翻江倒海,面色苍白的透明,被强迫握住的手微微颤抖。

沈清噁心得快吐了,无论是那人的碰触,拂在耳边的吐息,甚至是话语都令他感到噁心不已,恨不得立刻不管不顾地转身杀了对方。

纸上的字歪歪斜斜,被按着写出的“秋”字根本无法入眼。

“这是什么?狗爬的?”时秋嗤笑一声,语气轻佻地落在沈清耳边,“这笔字要是交上去,旁人还以为小爷我在折磨傻子。”

哗啦——!

忍到极点的沈清终于爆发,他用尽全力推开身后之人,矮桌被连带掀翻,笔墨纸砚散落一地,巨大的冲击声瞬间引来门外看守的小厮。

沈清再次被压制于地,那双冰冷凌厉的双瞳死死盯着时秋,在视线对上的那一刻,威胁感狠狠扫过心头,时秋竟有种被某种兽类盯上的错觉。

“你想死?”时秋眉眼骤沈,脸黑的可怕。

“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沈清咬着牙,一字一顿开口,声音压得极低,冰冷淬毒。

“杀?”听到这话,时秋反倒笑了,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玩弄猎物般,俯身羞辱性地轻拍少年的脸,缓慢开口。

“我怎么舍得杀了你,沈清啊沈清……你的命是我给的,你永远都只能是我脚下的一条狗。”

他松开沈清,靠回一旁的软塌上,单手撑头,兴致盎然地欣赏着少年扭曲的表情,笑眯眯开口——

“来人,把他锁到书房去,今夜不许吃饭,就在里头写完我今日教他的字,直到字迹端正,直到……”

时秋笑了下,放慢了语调:“直到——我满意为止。”

命令一出,小厮立刻上前架住沈清,拖着死死反抗的少年,强行带离这片狼藉之地。

*

“卡!”

架住玄九的王明立刻放开了手,红着耳根结结巴巴道:“抱歉……拽痛你了吗?”

一被放开,玄九踉跄了一下,脸色隐隐发白,吓得王明又出手要扶。

“没事。”玄九轻轻一挡,重新站直,过往的回忆侵蚀理智,他恍然看见当时的场景,噁心感不断上涌,他似乎是有点入戏了。

这可不行,才到这种程度就倒下,后面的剧情只会更加残酷噁心,玄九眼中冷光闪过,微凉的声音冷冷说道:“好戏还没开始,我怎么可能倒下。”

南宫钰惊赞玄九的演技,在对戏中他甚至有一瞬间以为玄九会杀了他,少年看他时眼中的恨意太强烈,连同他都被那份恨意感染,如刀锋擦过肌肤,激起层层战栗。

“小九你的演技真好~哥认识你这么多年怎么都没发现,该不会是在藏拙吧?”

玄九喝了口水,冷冷斜了南宫钰一眼,他现在看到那张脸就莫名不爽,会让他一直想到记忆中噁心的那人。

“彼此彼此。”玄九收回视线,蹭掉嘴角的血痕。

南宫钰本想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他忽然觉得小竹马变得更冷漠了,整个人彷佛像个冰雕似的。

但令他更不舒服的,是周围若有似无,烫在小竹马身上的狂热视线,直到现在,他才恍然发觉玄九清变得不一样了。

现在的玄九清闪闪发亮,当他站在舞台中央,无数道目光朝他聚集,漂亮得令人移不开眼。

他似凡间的精灵,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牵动人心,当少年被他羞辱时,无数道愤怒的视线射向他,锋利的彷佛要将他穿透。

更多的,是像少年投向担忧与怜悯的眼神,夹杂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狂热的、痴迷的、躁动的……甚至是几分无可言说的念想……

他的存在就如同聚光灯般耀眼,好似——

他生来就该这般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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