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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华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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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宣缘猛地凑到陈仲因身边,拿手指比着枪对向他:“坦白从宽!”

陈仲因不认得这个手势,但也晓得杜宣缘在同他玩闹。

他一面将吃完的油纸叠好放到一旁,一面笑着说:“没有。”

“你明明还在笑。”杜宣缘鼻子一皱,冷哼着冲陈仲因腰间的痒痒肉伸出毒手来。

陈仲因慌忙躲避。

一个前倾一个后仰,“砰”一声便双双跌倒在地。

“嘶——”杜宣缘被旁边带倒的凳子撞到大腿,轻呼一声。

陈仲因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撞到哪里了?”

“没事。”杜宣缘摁住他,“被凳子腿怼了一下,已经不疼啦。”

二人席地而坐,面面相觑好一阵,陈仲因终于耐不住道:“是你先动手的。”

“谁叫有的人不肯老实交代!”杜宣缘又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脸。

陈仲因这回没躲,老老实实叫杜宣缘蹂躏一通。

就是他看上去正在出神。

待杜宣缘起身去洗漱的时候,陈仲因忽然叫住她,郑重其事地说:“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杜姑娘,我希望自己永远不会让你后悔。”

杜宣缘眨眼间就想明白他刚刚的恍惚是在琢磨什么。

她嘴角一勾,笑着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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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宣缘被凳子“袭击”得还不轻,晚上没什么感觉,第二天起床时才发现不对劲。

她再掀开宽松的寝裤一看,发现大腿上青了一大块。

走动的时候,这一处淤青总是用一丝一丝的疼痛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见状,陈仲因立马从行李里取出化瘀的药膏。

只是在上药的时候,他对上杜宣缘戏谑的目光,默默把药膏一放,推给了杜宣缘。

早上这样一折腾,杜宣缘来到三营找黄要善的时间便晚了小半个时辰。

不过当杜宣缘来的时候,三营里竟还是一片寂静。

她穿过十几名打盹的卫兵,径直走到黄要善的帐前——或者说,房前。

黄要善的住处跟砖瓦小院几乎没什么区别。

整个三营最精神的恐怕就是黄要善门外看守的几名卫兵,他们看到杜宣缘后立马伸手示意杜宣缘停下,并转身进屋通报。

不一会儿,杜宣缘便听见里边传来一声恼怒的叱责。

屋内平静片刻后,卫兵走出来将杜宣缘恭敬地请到一旁的堂屋中。

过去半个时辰,杜宣缘才见到黄要善。

他坦然自若地走进来,笑着与杜宣缘寒暄几句,好似昨日面色阴沉的人不是他似的。

杜宣缘虽然心下浮起警惕,面上还是有说有笑的。

聊了没几句,黄要善便要带杜宣缘到三营里转转。

因为刚刚又等了半个时辰,三营的士卒现在终于是陆陆续续醒过来了,除却换班巡逻、饲养军马的,其他人都在营地里无所事事地闲逛。

在看到黄要善领着杜宣缘过来后,这些神色倦倦的士卒们才精神一振。

他们忙不迭地行礼,起身后快速躲开。

黄要善对手下士兵的偷奸耍滑并没什么异议,看上去更是一点安排训练的打算都没有。

他们拐过一道弯,忽然瞧见前边有一男一女拉拉扯扯。

这时候黄要善的脸色倒是沉下来了。

前边的一对男女瞧见黄要善,赶忙撒开手,避嫌似的分开,并向黄要善行礼。

“你怎么还在这儿!”黄要善遏制着怒气,凶狠地说道。

女子瞥了眼旁边那男的,眉眼低垂,哀哀切切地说:“奴家正在回去的路上。”

黄要善也跟着扫了眼那士卒,冷笑一声道:“喜欢就去妓营花点钱,别在我眼皮子底下拦人。”

士卒唯唯诺诺地认错。

在黄要善一声“滚”下,二人立刻大难临头各自飞。

瞧着女子的背影,黄要善犹不甘心,啐了一声:“婊子!”

杜宣缘若有所思。

安南军招募的士卒本就是江南当地百姓,加之有穆骏游这个清流正派的人做军首,故军中不设军妓。

而黄池军则是有洛津景这个“大姐头”坐镇。

杜宣缘不清楚其他地方军里军妓的情况,但定北军里显然非常常见乃至,已经有了成熟的交易情况。

黄要善的余光瞥见杜宣缘望向女子离开的方向。

他立刻笑出声来,将手搭在杜宣缘的肩膀上,道:“仲因,虽然你带着夫人,但军营里的女人,和那种扭扭捏捏的大家闺秀可不一样。”

杜宣缘不置可否,只道:“偏将军和那位女子两情相通?”

闻言黄要善仿佛受到什么屈辱般,嗤笑道:“凭她也配?不过是召来找些乐子的。”

他又“体贴”地叮嘱杜宣缘:“她在营中并无相好,你大可放心。”

杜宣缘不在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到营中的军务。

黄要善心中冷哼一声,口中避重就轻地随便说下几句。

刚刚过午,主营那边便有人来请黄要善与杜宣缘。

黄要善打发了人,又对杜宣缘道:“陈将军就是啰嗦,总要叫我们去会议,也没几句要紧的话。”

不过他这回的眼药上错了。

陈涛这次叫他们过去,是单单叫了三营的人。

他也没开门见山,而是如先前那样说些没有营养的废话。

只是在看到仅仅三营的人在场,他们都知道陈涛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果然,陈涛很快便道:“北边那群蛮虏最近小动静有些多,我预备着派些人沿边线每日巡逻一道,一营、二营又兼各州的辅助防守,便由三营安排人去,如何?”

虽然是反问,但显然并没有拒绝的余地。

黄要善初听陈涛的话,脸色有些难看,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现在有个“副手”,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苦活,完全可以叫她去安排。

更有甚者,直接将她派去领一队人每日去巡逻。

这样每天沿着边线跑一圈,过一段时间,铁打的人都受不了,更何况这个从皇城来的文弱书生?

黄要善这般想着,当即喜上眉梢,一口应下这差事。

杜宣缘哪能看不出他的心思?

只是想到这个差事要沿着边线绕一圈,杜宣缘等待时机的某个心思便蠢蠢欲动起来。

正好还给了她一队兵。

刚刚走出主营,黄要善便迫不及待以锻炼为由,将这个差事丢到杜宣缘头上。

杜宣缘还如他所愿的适时流露出一点为难的神色。

黄要善想将杜宣缘累垮,可不想把自己营里的士卒累垮,是以他思索一阵后,将营中的士卒分成五支小队,令杜宣缘每日率一队前去巡逻,五日一轮回。

杜宣缘回到房内,见陈仲因正在桌边书写着什么。

她凑过去一看,发现纸上居然写着一个个人名。

“这是?”杜宣缘有些好奇。

这时陈仲因正落下最后一笔,将洇着墨迹的纸张放到一边晾干。

他仰起头对杜宣缘道:“今日在伙房对我出言不逊的人,我一一问过人名了。”

瞧他一本正经,明明是告状却一无所觉的模样,杜宣缘真是喜欢极了。

她将半干的纸张拿起,一目三行地扫过,而后郑重地说:“好,我知道了。”

杜宣缘又将她方才在三营瞧见的女子说出,道:“今夜我要去妓营一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若是时候晚了你要早些睡。”

陈仲因知道杜宣缘定是有要事要办,当即乖巧点头。

在和陈仲因一道去伙房用过晚食后,日头还未落下,杜宣缘便当着许多人的面直愣愣去往妓营。

陈仲因则是在许多人奇异的目光中,泰然回房。

妓营里的女子正忙着将今日清洗晾晒的衣物收回去。

这些衣物不单单是妓营女子的,大部分都是营中士卒的衣物,全部由妓营女子清洗。

因为定北军人数众多,妓营的占地也不小。

妓营中的女子也有上千人。

她们瞧见杜宣缘,都不约而同地看过来,有好奇打量的目光,有胆怯躲闪的目光,甚至有些目光大胆且赤裸,带着明晃晃的用意。

杜宣缘忽视这一道道目光,找到妓营的管事。

她不清楚今日从三营离开的女子姓甚名谁,只好过来问管事。

虽然人多,但昨晚在三营过夜的是谁管事当然清楚。

妓营的管事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在听到杜宣缘要找那女子时,嘴角是不能放下去的笑,但眉头却难过的蹙起来,让她面上的笑容都透着一股苦意。

昨晚才去了三营,今天又有人找上来。

只是她们在妓营中的女子,没有找到相好靠山,又哪能由着她们接不接客呢?

老妇人别无他法,只能挂着焊死在脸上的笑,带杜宣缘去找那名女子。

“她唤作华蔚,不过二十出头,入军营也不过一年。”老妇人边带路边这般说着,她对每个来寻欢作乐的士卒都会想法子说这些女子的好话,希望能有人做这些女子的靠山,给她们一点庇护。

妓营的房间也是多人居住,只是杜宣缘进来后,房间里的其她女子纷纷出去,留她与华蔚二人。

华蔚垂着眸子,暗自打量杜宣缘。

杜宣缘的视线却没有落在她身上,而是在房间里徘徊,扫视着周围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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