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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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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说,想从这条狭道中悄无声息进入北域,最多不过数千兵马,而且北域茫茫原野,就算能成功潜入又如何?

不过是迷失在草原戈壁间罢了。

杜宣缘便道:“不如我领一支骑兵,去这里打探打探吧。”

一副死犟,且对军事布局一窍不通的模样。

好些人都打算开口劝她不要做这种徒劳无功的事情,万一打草惊蛇,反而会将自己陷入险境。

陈涛却假装不知,几乎在杜宣缘开口的同时便笑道:“好,既然陈都督有此心,便率千人走一趟,替我等探探虚实。”

刚刚准备劝说的人齐齐眉头一皱。

有几人目光悄然从陈涛与杜宣缘间扫视几下,遂选择闭口不言。

又有几人犹豫瞬息,互相对视一眼,照旧开口道:“这地方没什么探查的必要。”

陈涛却摆摆手,笑着说:“哎,年轻人历练历练,不是什么大事,若是情况不对及时退回就好。”

如此一来,谁也不好再说什么。

毕竟杜宣缘这个定北都督本就没足够多的功绩,封得确实不怎么服众,陈涛这般说辞也挑不出错处。

更别说这还是杜宣缘自个儿先提出来的。

之后陈涛继续重新部署兵力,待到几近黄昏众人终于结束了讨论,各自领命离开。

杜宣缘走出公帐时,余光扫见黄要善狠厉的目光。

——陈涛不一定会自己动手。

毕竟隔岸观火这一招,谁都会用。

杜宣缘淡然一笑,佯装一无所觉,径直走回自己的住处。

她向陈仲因简述了今日发生的事情,并将自己打算做的事情告诉陈仲因,最后又忍不住向他叮嘱几句小心行事。

陈仲因一一应下,又道:“万事小心。”

两个人就这样相互嘱咐一番,话音落下又对视一眼,随后为这相互之间不约而同的担忧齐齐笑出声来。

.

不管心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盘算,明面上该做的还是得做好。

杜宣缘带上的一千骑兵确是军中精锐。

不过不是三营那些被杜宣缘狠狠训练过一段时间的人马。

陈涛“特意”派一队杜宣缘并不熟悉的兵马给她。

更何况按照定北军现在的平均水平,即便是精锐,战斗力恐怕也强不到哪去。

临出发前,有人小声叮嘱杜宣缘,山地狭隘、陡峭,马匹不便通行,真要探查山隘里边的情况,还是步行妥当。

事实如此。

若是前边有什么埋伏,一队人马挤在窄窄的山隘间,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很容易叫人瓮中捉鳖。

只是杜宣缘显然另有打算。

她也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笑着应下这一位偏将军提醒自己的好意。

这一队以“历练”之名探查山隘的兵马,随着陈涛新一轮部署一道出营,可是守株待兔的某些人等了两个时辰,还没等到早该抵达此地的杜宣缘那一队兵马。

埋伏在山隘两侧的弓箭手胳膊肘都快趴硬了。

眼见着太阳高悬,他们终于耐不住交头接耳起来,小声地询问着他们的长官。

这一队弓箭手的队长也不清楚情况,只得冷下脸强令手下的士卒稍安勿躁,自己则是转下去询问步兵那一队的队长这是个什么情况。

小小的一个山坳里,少说藏了上千人。

就在此地等着截杀热乎出炉不久的定北都督。

可惜底下步兵那一队的队长也不清楚是什么情况,拿对方糊弄弓箭手的那一套“稍安勿躁”糊弄他呢。

二人正在藏身处喁喁私语,忽然听到马蹄声渐近。

这些人急忙重整旗鼓,严阵以待。

孰料,下一秒便有乌泱泱一片箭羽向山隘两边齐齐射来,藏身此处的歹人们甚至都没看清来者拉弓射箭的动作。

这些箭羽有备而来,直直指向藏在树林间的这些人。

不得已,他们只能从藏身处迅速起身躲避。

他们刚刚原地起身,树影摇曳时,又听到一声号令,紧接着便见不知道多少人冲上来捉拿他们。

人影憧憧间,只见陈涛正沉着脸观望战局。

如此一来,为首的两名队长更不敢出手,唯有仓皇逃窜,并令手底下的人赶紧跑。

截杀一个没什么势力还硬来找死的定北都督就算了,打朝廷亲派、在大成北线经营好几年的定北大将军,还是在他显然是带兵捉拿他们的情况下动手,那找死的不是成他们了吗?

而另一边的陈涛见到此情此景,神情更加阴沉。

早在杜宣缘突然独自一人去而复返,当众言明山隘处有埋伏,请陈涛派兵围捉之时,陈涛心下就有不好的预感。

可众目睽睽之下,杜宣缘这般说辞,陈涛也不可能置之不理,继续叫她去送死。

等到陈涛率兵到山隘前一处谷地,见派给杜宣缘的兵马都在这片山隘处观察不到的谷地休憩。

陈涛恍然大悟。

他们合流继续前进的时候,陈涛暗自召来一名相熟的小将,询问可观察到什么异象。

小将支支吾吾一阵,又瞥了好几眼旁边的杜宣缘,才小声道明:他们根本就没靠近那处山隘,到达此地后杜宣缘忽然表示前方有异动,令他们原地休整,自己则是掉转马头回营找陈涛。

虽然他们与杜宣缘不熟悉,心里也不怎么服她,但到底是顶头上司,自然还是要听话的。

陈涛这下是全想明白了。

他手下这个新官上任的定北都督,瞧着老老实实,实际上胆子大得很。

杜宣缘这是在赌啊。

赌这处山隘一定有埋伏,才做出这种强压底下人自个儿向陈涛“求援”的行为。

她甚至没有带任何一个人回去,避免陈涛找到由头拒绝出兵。

可这是拿自己的信誉赌。

如果山隘处没有埋伏,哪怕是有埋伏,但人数不多可以轻易转移走,不能证明山隘处确有敌人,杜宣缘这一招都会将自己陷入“疑神疑鬼”的猜忌中,本就在众将士心中不怎么服众,再被这番打击,她在军中也没什么话语权了。

偏还叫她赌赢这一回,黄要善那个蠢货居然真能做出这种声势浩大的“暗杀”。

现在山上这么多人四散而逃,不仅证明此地有埋伏,更加验证这场埋伏的凶险,简直就是必死之局,与杜宣缘一道出来的那些士卒,方才有多疑惑不满,这会儿都会化作劫后余生的欢喜与信赖。

陈涛气得牙痒痒。

黄要善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若不是还要借黄老将军的势,他是真不想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继续待在定北军的军营中,整个三营都跟着他被养成废物了!

——陈涛回军营的时间还短,尚且不知三营已经快成留守营地中的“常胜将军”。

不消片刻,这些埋伏在山隘处的人便被尽数驱散。

眼见着有几人跑得慢了点,被手下士卒抓住,陈涛当即给他的亲信递了个眼神。

于是没过一会儿,这名亲信上前查看时便因俘虏挣扎的举动,“不慎”将这几人斩杀。

血色溅开,陈涛下意识瞥向不远处的杜宣缘。

而杜宣缘方才却一直微笑着与身边的人对话,感受到陈涛的目光后微微侧目,向他投以疑惑的目光,好似完全不曾注意到发生在眼前的“杀人灭口”。

陈涛也朝她咧开嘴一笑,转头又嘴角下拉。

不好处理啊。

陈涛做了次刀,帮杜宣缘清完人后,又在杜宣缘坚持要完成未尽的任务后,被人撵了回去。

真不知道穿过山隘看看有没有北虏哨兵是什么值得执着的任务。

陈涛原本指望黄要善动手除掉这个定北都督,现在已然落空,对杜宣缘硬要穿过这道山隘巡视一圈,也没多少兴趣关注。

只当她是巡逻了一个多月巡傻了。

抑或是,想抓住一切和定北军将士们相处的机会,慢慢在这营中培养自己的势力。

不论是什么原因,陈涛都不感兴趣。

他头也不回地率着自己的兵马离开,留杜宣缘带着派给她的一队人马在此地巡查。

待人走远后,杜宣缘令这一千骑兵休整片刻,便继续启程。

他们陆续从山隘中通过,杜宣缘带着人在附近转了几圈,又领着人往更里处走去,渐渐向北域深入。

这些骑兵刚刚被杜宣缘的神机妙算所救,这会对杜宣缘十分信服。

是以并未有什么波折,这群人就这样跟着杜宣缘一队轻骑快马加鞭,向着一个未知的方向急行军而去。

这一走就是三天杳无音讯。

定北军营中察觉情况不对已经是第二天晚上。

当日杜宣缘并未领兵回营,陈涛只当她耽搁了时间,在外边驻营一宿也是正常,秋日无雨的季节,在外边露营也不需带多少辎重。

外出行军的士卒身上都带着干粮,也不需忧虑一顿两顿的问题。

结果到第二天晚上杜宣缘还没回来。

陈涛这才派人去山隘处查看情况,便发现山隘处早就空无一人,前来查探的哨兵穿过狭窄的隘道,发现了许多零碎物件丢在地上。

哨兵立刻回营,将山隘处的情况禀告给陈涛。

陈涛皱着眉头思索良久,还是不明白杜宣缘领着这些骑兵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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