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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玉碎珠沉识前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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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棺裂开的瞬间,林疏的孔雀翎胎记泛起幽蓝磷火。棺中圣女的心口插着半枚玉璜,与他腰间那枚严丝合缝。江砚棠的剑尖挑开圣女衣襟,露出肩头朱砂痣——与林疏后腰胎记组成完整的南疆图腾。

"原来如此。"江砚棠的指尖抚过冰棺咒文,"母亲当年剖腹取出的不是死胎..."玄铁剑劈开圣女腹部,腐化的襁褓中裹着枚青铜铃,铃舌刻着"疏棠"二字。

地宫忽然震颤,九公主的凤鸾轿碾碎壁画闯入。萧明璃的鎏金护甲沾满血污,心口残缺的孔雀翎胎记正与林疏的呼应:"疏儿,阿姐来接你回家。"

林疏踉跄后退,腰间玉璜突然发烫。江砚棠的并蒂莲纹漫上颈侧,在他耳畔低笑:"七公子这副模样,倒像初见那日被茶水烫着的小兔。"掌心却悄然扣住三枚淬毒银针。

"好弟弟。"林晚笙的金步摇穿透石壁,"三姐教你的易容术,可还够用?"她撕开人皮面具,露出与圣女七分相似的容颜,心口烙着同样的朱砂痣。

砂砾簌簌坠落中,林疏望见冰棺底部刻着生辰咒——他与江砚棠的生辰竟重叠在月蚀之夜。迦楼罗的碧蛇自地缝钻出,衔着半卷泛黄的《养蛊录》,其中一页绘着双生子以心血互饲的图谱。

"兄长可知..."迦楼罗的琥珀瞳泛起血色,"当年母亲剖出的,是两个死胎?"银轿中滚出个陶瓮,瓮中浮着具婴尸,后腰胎记与林疏如出一辙。

江砚棠的剑锋突然调转,在林疏掌心划出血线。血珠坠入冰棺的刹那,圣女遗体化作飞灰,显露出下方青铜祭坛。坛上星图与林疏胎记重叠,二十八宿正对应他身上的蛊纹。

"七公子可愿赌一把?"江砚棠的唇贴上他渗血的指尖,"用这身药血,破二十年的局。"

地宫穹顶轰然塌陷,天光裹着流沙倾泻而下。林疏在坠落中攥紧江砚棠的衣襟,望见他心口莲纹绽出曼陀罗。砂砾擦过相贴的肌肤,竟似南疆祭司的银针,将前尘往事一针针刺回骨血。

六岁那年的荷塘,三姐按着他后颈说"替璃儿承蛊是福分";江砚棠七岁生辰,圣女的白绫在颈间勒出血莲;九公主及笄夜,将刻着"棠"字的银铃脚镯沉入冰湖...

"抓紧!"江砚棠的玄铁剑楔入岩壁,火星溅上林疏的胎记。孔雀翎纹骤然发亮,映出岩画上的祭礼——双生子跪在血池中,将心口蛊虫渡给星图对应的命主。

流沙漏尽时,他们跌坐在青铜祭台中央。林晚笙的断刃金步摇插在星图角宿,九公主的凤钗没入亢宿,迦楼罗的银轿碎在氐宿,而林疏与江砚棠相握的手,正压在北斗第七星的位置。

"原来我们..."林疏的胎记灼穿祭台,露出下方琉璃匣,"才是真正的祭品。"

匣中羊皮卷记载着换命邪术,林疏的生辰八字与圣女难产时辰重合。江砚棠忽然低笑,剑尖挑破自己心口莲纹:"母亲用二十年阳寿,将你我命格刻在北斗。"血珠顺着剑锋淌入星图,"现在,该改写了。"

夜枭掠过残月时,地宫深处传来驼铃。裴昭的玄甲铁骑踏破砂幕,漠北布防图在火把中焚成灰烬。林疏望着军械库方向的浓烟,忽然被江砚棠执起染血的手。

"怕吗?"剑锋划过相贴的掌心,血线交融处绽开并蒂莲。

林疏在漫天星斗下吻住那抹朱砂痣,将染血的指尖按上北斗第七星。青铜祭台应声而裂,露出下方奔涌的地下暗河。二十年前的银铃脚镯随波浮沉,铃舌上的"棠"字终于补全了命格残局。

"七公子这诊金..."江砚棠的吐息混着血腥气,"本官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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