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止如此了!”星一脸认真的反驳了三月,对自己去忍冬小姐家宛如点卯一般的行为做了解释:“那是三百星琼和四个大宝箱的事吗?!不是!是给我当期卡池角色最后一抽的赈灾粮啊!”
“你能明白吗?回回不到七八十抽就不出金的我,居然拿着那三百星琼就抽出来了!没歪!而且那四个华丽大宝箱还刚好出了一套能用的遗器!多么幸运的事啊!那不可能是我的运气!”
面对星那一脸信誓旦旦,三月不知该先安慰她的非洲人运气,还是嫌弃她这一副馋上人家好运的嘴脸。
对于开拓者的能力,列车组的成员大抵是有一些猜测的。当然,这也能给他们一些安慰。毕竟,如果真的像玩游戏那样,那星的嘴脸就可以解释和接受了……
第四天灾什么的,就连她自己,玩游戏时也是上房揭瓦,四处搞事……
三月七捂着额头接受了星的这番解释。
嘛……就算她不接受,星也绝对不会听就是了……
“哦?是在说那位夫人吗?”姬子从三月七敞开门的房间路过,听到了她们说的话,敲了敲门框,微笑着插话走了进来。
“姬子,你知道她?”三月好奇的看向坐下的姬子,满脸好奇:“我都没听说过她,你是从哪儿知道的?”
姬子端着一杯黑咖啡,在逐渐浓郁的苦涩气息中,悠悠说开了。
“若是只听人言,那位夫人确实鲜为人知。但若说起这几百年间仙舟骤减的魔阴身事件,那忍冬此名可是如雷贯耳啊~更遑论在如今这番丰饶成灾的情况下,她的能力更是让人惊叹了。”
“丰饶……忍冬小姐不就是这个命途的吗?”三月揪着兔子玩偶的耳朵,眼里全是困惑。
“是啊……所以才让人惊叹呐~丰饶这个寰宇公认的单薄命途,居然能出现这番奇变?好多人都在暗中看着她,想看她是被丰饶撕碎,还是被仙舟吃掉。”
“忍冬小姐罪不至此吧、不对,她不该有这种可怖的结果吧!”三月虽不至于一见面就喜爱上忍冬,但听闻她的作为,还是不希望好人有这等下场。而且那些话……听起来真像恶毒的诅咒,暗地里的蛆虫才会有的想法!
“我不会让他们动忍冬的,她是我老婆!当然,勉为其难的,也是景元的老婆吧……”星语气激昂的说完前半句,后半句可能是想到了那天景元恐怖的气势,顿时气弱改口,惹得三月鄙夷的瞪了她一眼。
真是的,明明能懂这些,却偏偏反而去撩虎须!有本事你当着景元将军的面再说一次啊?!
我不!
星看过来的眼神这么对三月无言固执道。
姬子笑看了一眼两人有来有往的视线,注意到三月紧捏着兔子耳朵的手放松了下来,轻摇了摇头,继续说:“她当然不会如此,但这些看法也确实是对她评价的主流。
因为景元将军跟她的关系,所以这些人便浅显的认为,她只不过是一朵攀附着他的菟丝花。但你们近距离接触过她吧,三月,你们认为那位夫人是这样的吗?”
三月七迟疑着,无法准确给出自己的判断。
“不是,她有一双战士的眼睛!”星笃定的脱口而出,闪亮的双眸望着姬子,一脸渴求表扬的表情。
姬子微笑着等了三月一会儿,但她实在是无法草率得出结论,只好看了看身旁虽然平常不靠谱但关键时刻很靠谱的星,鼓足勇气对姬子说:“我跟她一样!”
姬子叹气出声,脸上的表情哭笑不得:“你们啊~真不知道是该夸还是该骂,不过说对了……”
她的表情柔和了下来,小巧的银勺搅动咖啡,喝了一口,看向她们说:“那位夫人虽是医药之家出生,但幼时却在父辈的家乡打出了一点名气的,虽然因为是小星球没怎么引起注意……但也还好是小星球,所以也没有人专门去对付她。”
“我知道,还是因为列车。智库里有一个隐秘的文档,是专门记录这些宛如萤火,有可能变成巨日的人们。她是近些年来,寥寥被记录在档案里的十几人之一……”
看着姬子脸上难以说清的表情,星迟疑着问:“所以……她很可能升格成星神?那景元怎么办?!”
“唉,我很高兴你能关心你的朋友。但星啊……你不该先询问她怎么变成星神吗?”姬子是知道这位最后上车的孩子有多出人预料的,但她也绝对是一个能洞察人心的人。所以对于她不接话茬的行为,姬子有点头疼。
话题歪了,掺上了一股饭后八卦的气味。
“这有什么好问的,不就是这样那样,然后变成星神吗!不管是星神还是其他,我全都能一棒球棍送走!”星作势摆出了一个挥棒的动作,满脸意气风发。
三月死鱼眼的看着她:“喂喂,这样那样是哪样啊?!”
“就那样啊!”
“所以说,那样是怎样啊?!”
话题就这么在星的插科打诨下终结了。
直到星在罗浮上结识了桂乃芬,和素裳一道卷入绥园异动为止,忍冬的战力才彻底显露人前。
绥园,罗浮上曾经一处恢弘的山水园林,现今的阴森墓园。
星会来到这里,既是为了满足自己这段时间听闻的仙舟诡异升起的好奇心,也是为了陪同新朋友如火如荼地开展她的直播事业。
但……
“原来真的有鬼火啊!”星很惊奇,在身旁的桂乃芬和素裳抱着彼此瑟瑟发抖之时,她不小心脱离了大队伍,迷失在了阴森的绥园内。
然后……被眼底冒着幽光的年轻版“忍冬”给推入了一张古怪、有一个奇怪自己的镜子内。
“所以,这就是你拉着我这个老年人来墓园蹦迪的原因吗?”
忍冬专门披了一件绒毛围领来到绥园,面不改色的在十王司的守卫监视下询问星,眼里只能看到淡淡的忧愁,连烦恼也算不上。
星在被推入镜子里之后,虽没有再直面那位“忍冬”,但当她被寒鸦救出来时,却又不得不跟“忍冬”对上。
她原先以为自己能力胜“她”,毕竟她可是能一棒球棍打飞末日兽、一炎枪抽歪大守护者、痛殴过许多古古怪怪奇怪生物的威武女人!
但当攻击范围很广,毒性和伤害都很剧烈的鞭击抽到她身上时,星泪流满面。
她错了……
她不该轻信漂亮女人的外表,就觉得她们是需要守护的林妹妹……
呜呜呜……好疼,还有很剧烈的麻痒……救救啊!!
忍冬是被十王司“请”过来的,虽然以来请的守卫数量,大约也有一点防备的意图吧,但他们确实好好的把她护送到了绥园。
景元……当然是也跟着来了。
忍冬看了一眼身后紧跟着她的景元,他立刻上道的交出了手中的医药箱。
忍冬把药箱自然的塞到了护送她的一位十王司守卫手中,在这位守卫呆怔之时,眼看着前方,对身后的景元招了招手:“跟紧点。”
景元立刻迈步上前,站在了她身侧,忍冬伸出手拉住了他。
见到星的那一刻,忍冬尚还云淡风轻的心态立刻崩坏了,连带着脸上的惊愕遮都遮不住。
猪、猪头……星她、被抽肿成一个猪头!!
“……星?”忍冬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能用怜惜娇花一样的语气说话,动作之间带着迟疑与不敢置信。
“……是我。”
“你的脸?!!”忍冬忍不住捂住双颊,双眼瞪大,想尖叫了。
这黑紫的颜色,这眼熟的鞭痕,她颤巍巍的解下腰间充当腰带的红鞭,在他人瞬间犀利防备的眼神中,不断抬起比划,然后放下,又抬起的循环……
“……这、这不会说是“我”做的吧?”
忍冬想到自己被叫过来的缘由,脸色泛了白,她、她应该不会梦游……
忍冬急不可耐地扭头问身旁的景元,双眼空茫茫的泛着白,一头雾水。
“安心点~”景元捏了捏忍冬的手掌,眼睛一直注视着她,唇角含笑:“这几天你可是一直跟我在一起,半点都没有离开过啊。”
“对啊,所以为什么会有我的鞭痕和毒啊?!”忍冬的头猛然一转,直勾勾的望向了“小猪头”星,满脸寻求。
“这个等会儿再说啦!先个窝解读……”星情绪激动的喊,然后口齿不清的发表了自己的诉求。
本来她还想卖卖萌什么的,但想到自己的脸现在的样子,还是果断做罢了。
绝对不是怕忍冬那张脸的缘故!
忍冬在意突然多出的“自己”吗?当然不在意。
她在意的是那人毫不顾及的显露能力,太容易牵连到她了……
她处理着星的伤口,望着望着,眼神逐渐幽深。
星的瞳孔剧烈震颤着,想逃,但被误以她要挣扎的忍冬唤出藤蔓绑住了。
更、更像了喂!
星双眼惊恐的把求救视线依次投降景元、寒鸦等人,但只有桂乃芬表现出了意动,其他人纷纷当着她这个苦主的面别过脸了啊!
寒鸦跟忍冬算得上是老相识了,所以她很确定绥园里的那个“忍冬”不是她。但出于程序正义的需要,她还是把忍冬请过来了。
毕竟……这一场绥园异动虽不致命,但也是紧要之事,岁阳对于仙舟人来说可不是好相与的。
但满脸严肃进行医治的忍冬也不是好相与的……
所以……抱歉了开拓者,就当我欠你一场吧!
寒鸦日常的三无脸蛋扭过头,就这么向星无言传达着自己的想法。尽管星已经开始疼得嗷嗷叫,根本没有注意到她这个细微举动。
桂乃芬想为星说句话,但在她将要开口时,身旁的素裳一把捂住她的嘴,头冒冷汗地瞪着眼在她耳边低语:“忍冬医士在医治时可是魔鬼啊,你想招惹魔鬼上门吗?”
桂乃芬虽一头雾水,但还是老实摇了摇头,并悄摸用眼睛打量着这位星强烈要求请过来的医士,满脸摸不着头脑。
这位小姐看起来既不像是把星抽成那样的人,也不像素裳嘴里的魔鬼,为什么那么怕她呢?
而且,她之前不还是嫌疑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