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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跋扈小侯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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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仁二十七年,花市无尘,朱门如绣。

晋国荣北王府,郡王嫡次子宿幺行及冠,宴请四十二州达官显贵,上京城一时间车如流水马如龙,十里长街市井连。

荣北王府坐落于繁华之地,朱红色的大门高耸,门上镶嵌的金漆铜钉烁烁生辉,门口处车马相聚,热闹非凡。

“这位贤兄,敢问您也是为小郡王及冠礼而来?”,门口,一位锦袍加身的男子仓促的整理着边角露出来的麻衣。

被他叫住的另一个男人,正是上京城忠勇伯爵府上的小厮,随主人来赴宴的。

眼见的小厮一眼就看出对方锦衣之下的麻衣,面露怀疑。

男子见状赶忙解释:“贤兄别误会,我是苏洲司马府上遣来送礼的,我家主人家生变故不能亲自来,这才给我一件锦衣。”

小厮了然,眼底依旧有些看不起男子,一个下州司马不过从八品的小官竟然也在邀请名单之中。

“原来是苏州司马家的,说吧何事。”

男子见状用露出的麻衣摆擦了擦头顶的汗,颤颤巍巍说道:“不满您,愚弟头一回上京城,听闻这小郡王在京城颇有名望,不知,这......”

小厮轻蔑的笑了声:“算了,瞧着你也不容易,从苏州这样的下州过来,快马加鞭也得有个六七日。”

男人赶忙低腰点头,连声道谢。

“先说这荣北王府,现在的爵位还由荣北王李枱承着,荣王膝下嫡出的有二子,今天及冠的是二公子宿幺。”

“就说你刚才叫的小郡王,那是人家大公子的名头,放尊敬了叫一声世子殿下。”

“那小公子我当如何称呼啊?”

小厮白了男子一眼,“小公子自然尊称一声小侯爷便是,况且小公子岂是你能遇上的?”

男子抬手卷起锦衣,连连擦汗忙道‘是是是’。

“可这郡王府头上,怎会有侯爵的爵位袭承?”

小厮闻声,面色一白,连忙环顾四周将人拖至角落。

“你不要命了!这都敢提,小心犯了忌讳传到小侯爷耳朵里我可救不了你!”

“这这这...这又是何故啊?”,男子大惊失色,不曾想一个称谓竟然还能牵及他的性命。

小厮不语,男子赶忙从衣襟中拿出一块银子来,放进小厮的袖口里。

“还望贤兄解惑,不胜感激。”

“行了行了,知道你是下州来的,没曾想这些都不知道。”,小厮瞥了一眼袖口,压低了声音道。

“小公子这爵位原是他母家永昌侯爵府上的,永昌侯膝下一子一女,这女儿便是小公子的母亲。”

“几年前边关来犯,侯爷和儿子双双战死沙场,侯夫人伤心欲绝在侯府自刎了,嫁到郡王府的女儿宿大娘子突闻噩耗,没过几天就病逝了。”

“当今圣上仁慈,念及侯府之忠勇,特许宿大娘子所出的第二子改姓牵宗,还早早就将侯爵封给了小公子。”

“小侯爷的身世竟然这般悲惨......”

“你可快闭嘴吧!”,小厮连忙去捂男子的嘴,额角的冷汗都吓了出来,“关于侯府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能提,当初有人在繁金楼不过提了一嘴,竟害得家里人丢了官职,你若不想你家主人也同这般,就做个闲散客,千万别动什么歪心思!”

男子闻言更是连连感谢,又取出一块大点的银子塞进了小厮的衣袖之中,言语不胜感激。

——

王府朱门内,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宽阔的青石路,两道种满了稀奇名贵的花木,一进府门就让人如沐春风。

尽头便是接客的前厅,前厅再往里走,便是宾客席间地,流水曲觞歌舞升平,下人们井然有序的引着前来观礼的权贵落坐。

假山流水,曲径通幽,每一次庭院都布置得极为将就和奢侈,亭台楼阁,雕栏玉砌,无不彰显王府的奢华尊贵。

“你家公子还没出来?”,一道俊朗的声音从庭内传来,来人身穿一身湖蓝锦服,衣摆随着大步流星轻扬,袖袍绣着月白色的云纹,阳光之下泛着淡淡光泽。

一身气宇轩昂,面容俊朗,眉目英气。

“瞧瞧,这不是小公爷吗,来这么早,你家怜奴怕是还在睡梦中等你去找他呢!”

庭内几个世家公子探见来人,纷纷站起来打趣道。

“那是谁家的公子,在郡王府也敢这般放肆?”,女眷堆里,有年轻的女子问道。

“薛妹妹你可细声些,你刚入京不久不知道,水亭那边都是咱京城公府侯府里的公子们。”

“与他们说话的公子又是?”,薛泠心里一惊,连忙细声起来,目光落在正拿着席面上的桃子砸人的公子身上。

他砸的可都是京城权贵的嫡子们。

“那位是镇国公家的独子,萧景衡,萧小公爷。”,旁边有娘子说道,“这萧小公爷可是和王府的宿小侯爷一同长大,感情好着呢。”

萧景衡隔着曲水扔过去几个鲜桃,正中两个公子的头。

“怜奴也是你能叫的?”

水亭里的公子们被扔了鲜桃,又听萧小公爷这番话,笑得更加大声。

萧景衡抬手又是一个桃子,作罢转身就要离开。

“萧小公爷,不来喝上一杯,这是去做什么啊?”

萧景衡执手摆了摆手里的玉扇,只留下一个洒脱肆意的背影。

“去梦里寻怜奴去。”

水亭那边又是一阵嬉闹声,还有不少被他砸了头后叫骂的声音。

萧景衡一手敲着玉扇,一边熟练的穿梭在荣北王府的后院,越来越靠近扶苏阁,他嘴角的笑容就越难压。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萧景衡的步伐停在扶苏阁门前,石板小径从青石门槛延进去,庭院内名花无数,更有各种稀世珍宝被随意的摆弄在石桌之上,还有几样落在篱笆内,或小道旁。

萧景衡见此,神情无奈的叹息一身,随后一路走一路帮这里的主人家收拾里院落来。

院落内无人,倒是门口有几个小厮焦急的在原地打转,瞧见萧景衡连忙鞠躬问好。

“小公爷您可算来了。”,其中一个是主人家的贴身小厮,名叫怀殊。

“今天可是你家小侯爷及冠的日子,宾客都到了,他人呢?”,萧景衡走到门前,撇了眼内室红木床上鼓起来的一团被子,声音洪亮又故作疑惑道。

怀殊一下就明白了萧景衡的用意,连忙也跟着大声应和。

“是啊,为了这次及冠礼王爷宴邀了众多朝中大臣,就连首辅大人也亲自来了!”

床上的团子动了一瞬,随即又没了响声。

萧景衡将屋内的景象尽收眼底,不禁轻笑一声,满眼都是溺爱。

只有他身边的怀殊,是真的急得火烧眉毛了,眉头促成了一个大写的‘川’字,很是滑稽。

“小公爷,您就别再笑了,赶紧想想办法吧,要是耽误吉时,王爷又该拿我是问了。”,怀殊急得直冒汗,□□一片全是王公贵族,都等着他家小侯爷呢。

萧景衡这才堪堪止住笑,咳嗽两声,又大声说道。

“刚我进来时,撞见你们家大公子刚奉命南下回来,算算时候,这会儿也该在前厅了。”

萧景衡话音刚落,房内就传来一声巨响和闷哼吃痛的声音,随即就是一阵慌忙的呼喊声。

“萧景衡!你在门口装模装样做给谁看啊!快,快点,快点进来帮我!”,房内的小侯爷嗔怪的声音十分霸道。

萧景衡闻言爽朗的笑出声,面上毫无怒色,甚至有说有笑的对着怀殊道:“你家公子这不就起了?去叫下人备水去。”

怀殊连连应是,心底却十分佩服这位国公家的小公爷,当真是天上人当腻了,每次被他们家公子骂上吼上几句,就笑个不停。

王公贵族,当真是同常人不一样,怪哉。

静室之内,方才还在床笫间少年已经跟着单薄的锦被滚到了床下,露出一个乱糟糟的脑袋,还有被迫跪坐在两侧雪白的小腿。

萧景衡将玉扇别回腰间,漫步走到少年身边,俯身半跪,将眼前凌乱的青丝抚顺,这才露出里面精致的面貌。

少年的脸颊带着初夏晨起的薄红,骨节分明的手指覆了上去,从眼角擦过,触感温润,如上好的绸缎般又滑又腻歪。

整个人被红色的锦被浅浅裹住,白红交织间,那双杏花一般的眼眸明亮鲜艳,如同高天之上的明月悬挂,只可远观却无法触碰。

“愣着干什么!快抱我去穿衣啊!”

与少年精致温润的相貌不同,偏偏是个被从小宠大的小纨绔,娇蛮任性,惯会使唤人。

“现在倒是使唤起我了,你昨晚定是又偷看画本到深夜。”

萧景衡比宿幺要大上两岁,却从来没讨到过做哥哥的好,他俩从小一起长大,总角之交的情分。

“什么叫偷?我都及冠了,什么叫偷啊!”

萧景衡连被子带人一起将整个团子给抱了起来,亲自开始给宿幺更起衣来。

宿幺被训了一嘴,满心不赞同的站在床上,任由对方动作。

“你快点,不是说我哥回来了吗?”

生在王府的小侯爷,从小被娇惯长大,天不怕地不怕,光是在学府的日子,就把当时的夫子给气得连请病假三日,又加上身边有萧景衡这样的小公爷为虎作伥,简直天不怕地不怕。

唯独怕和他同父同母的嫡长兄,李简。

“放心吧,你哥是奉命南下,这会儿应当才从大内出来,一时半刻到不了。”

宿幺两只手高抬着,身上的锦服穿了一层又一层,眼下虽是初夏,天气却已然开始灼热起来,宿幺不自在的蹭了蹭身上的华服,刚穿上的一层就被他给蹭了下来。

“乱动什么。”

“穿这么多,很热,不舒服。”

萧景衡抬眼,看着眼前刚被他裹了三层内里的少年,心里不禁暗训一句娇气。

小侯爷及冠的华服又岂是寻常之物,不说布料用的是千斤一匹的苏州轻纱银缎,光说这外衫上的刺绣,就耗费了上京城最好的绣院半个月的功夫。

白银缎轻薄透气,触感温润生凉,哪里有宿幺口中的灼热。

萧景衡心里想着,手里却已经开始挑挑拣拣,从中剔除了一层看着不明显的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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