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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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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媱慧,你别误会。”温别衣急忙解释,瞪着梅疏风,把腰带一甩。

梅疏风无辜地冲她眨眼,把腰带摆正。

媱慧:“公主,奴婢知道的。”公主下手也太快了,前几日才说看上梅公子,今日便进展到如此地步,可见是真喜欢。

温别衣气得想锤梅疏风,又想起上次把梅疏风给锤倒了,只得叉腰怒视梅疏风,“媱慧,你方才是来说什么?”这人真是一点也不知羞,做这么浪荡的事脸都不会红。

媱慧这才想起这事,继续道:“柳小姐说江妆娘已经在柳府,请公主尽快过去。”

温别衣:“我知道了,媱慧,你也收拾一下同我一块去。”

媱慧应好,觉得有些讶异,要知道公主做事向来喜欢一个人,今日却带上她,不知是何缘故。

梅疏风赞许道:“公主是想培养媱慧了?”

这人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吗?温别衣本也不是对媱慧不信任,只是那日刚受打击,心神不宁才会提防人。媱慧聪敏,若她要暗中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媱慧来帮她再合适不过。

且她那日与媱慧说自己同梅疏风有情,季应崇却一直没有异样,可见媱慧并无异心。

“又不关你的事。”

梅疏风被呛也不恼,“公主,臣随公主一道去。”

“不行,本公主还要安抚季应崇,不能和你走得太近。”温别衣断然拒绝,“再者,你这人不安好心。”

她说着就往屋外走去。

梅疏风跟着她身后,亦步亦趋,“公主,腿在臣的身上,公主可管不着。”

“你。”温别衣回头,用手指着梅疏风,“反正,你给我安分点。”若是和梅疏风纠缠起来,岂不是更难看更容易被传出去。

“不准乱动,也不准乱说话。”

梅疏风:“是,公主。”

温别衣同媱慧坐一辆马车,梅疏风则坐着梅家的马车紧随其后。

媱慧觑眼车厢后背,充满深意地笑。

温别衣见不得她这样,拧了一下她的脸,“死丫头,又想什么呢。”马车摇摇晃晃,她头上的镶红玛瑙步摇也晃动,夺眼得很。

媱慧碰碰被捏过的地方,丝毫不惧,“奴婢在想,公主今日的步摇可真好看,很衬今日的绯朱色外衫。”

怎么扯到服饰去了?温别衣一琢磨,想起今日梅疏风穿的是天青色袍衫,蓝红二色相衬常为情人们所爱。

“好你个媱慧,变着法子来取笑我是吧?”

温别衣往媱慧身上好一顿掐,媱慧发痒,笑着讨饶:“公主,奴婢不敢了。公主——哈哈哈,奴婢不敢了。”

梅疏风在后头隐约能听到前方马车中的笑声,情不自禁弯起嘴角。

到了柳府面前两个石狮子处,马车停下,三人下车。柳如黛的婢女薰芳在门口等着,见多了个梅疏风,心中讶异,规规矩矩地行礼。

“公主,江妆娘正在里头给流苏化妆呢。”

温别衣奇道:“你们小姐怎得不化?”

薰芳笑了,“江妆娘手艺甚好,小姐怕化得与自己相差太大被公主取笑。”

温别衣装模作样地叹气:“如黛和本公主这么生分,真让本公主伤心。”

媱慧和薰芳相视而笑。

待薰芳带着三人到了柳如黛的黛草院中,温别衣和梅疏风便进去屋中。

憋了一路的薰芳立即问媱慧:“这是什么情况?公主和凌寒公子?他们?”

因是八卦,两人小脸通红,媱慧神秘一笑:“这我不能说,公主还没让我说。”

薰芳又道:“那长宁侯呢?他待如何?”

媱慧仰头:“公主以后可是帝王,多个小侍怎么了,侯爷也需大度,体谅公主,左右正宫还是他的。”

薰芳煞有介事地颔首:“也是,凌寒公子可比侯爷貌美多了。侯爷如此气度当个正室打理后院,那凌寒公子自是给公主蓝袖添香的小侍,再合适不过。”

里边的梅疏风全然不知外边两人已经给他安排好位份,还在想江妆娘。此人也提前出现了,前世章瑜死去的案件中并没有江心玥出现。是在后来,公主与江心玥合作谈生意才相识。

不过,前世的章瑜也不是这时出的事。得在今年秋日,章瑜以生命为代价状告梅覃办的更北书院贪污受贿,冷待寒门子弟,给亲信开后门结党营私,还与复齐会有来往。罪不至死,却毁掉了梅覃最引以为傲的名声,而其中最关键的一条便是复齐会。前面都只是为人臣子的品行问题,而和复齐会勾结那可是生出反心。

至于圣上相信梅覃与否不重要,证据摆出来,圣上也需摆明自己的态度。复齐会不仅仅是谋逆,还是针对圣上女子的身份,若圣上不加以惩戒如何以儆效尤,又如何给天下女子一个定心丸。因而,章瑜这颗棋只是用在他身上时,梅疏风是庆幸的,他的父亲最重清誉,哪怕是平反之后也是郁郁告老还乡。

何况,寒香还那么年幼,前世和他在牢中受苦了。这次只有他一个人,也算幸运。

江心玥同红雨相识已久,自是知晓红雨欲言又止的潜台词下意味着什么。她本想趋利避害,拎着包袱就走,可转念一想,她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么走了算怎么回事?万一真有脏水,岂不是都在她头上了。

为此她已经同伙计说好,若她没能出柳府,就去找杜世子求助。她和杜世子也算有几分交情,凭杜世子乐善好施的秉性,定不会置身事外。

可真到柳府,却真只是让她化妆。柳小姐看着很轻松,并不与她过多交谈,只好奇地问了几句她化妆的手法,还时不时往窗外看。这让她想,也许找她的人并非柳小姐,而另有其人。

果然片刻后,来了一双男女。女子肤白貌美,步履从容又轻快,一瞧便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男子生得好看却肃着一张脸,似乎在走神,衣裳华贵,也是个公子哥。

直到听见柳小姐亲切地唤“别衣”,她才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是谁。

“民女参见公主殿下。”

温别衣扶她,“不必多礼。流苏今日这分外好看啊。”

流苏行常礼:“多谢公主夸赞。奴婢先行告退。”她说着往外走去,暗暗吃惊梅疏风竟是跟着公主过来。

想到是永昌公主,江心玥安心几分,领头的是公主,总不会是对她行什么龌龊之事的男子。

“敢问,公主找民女是有何事?”

温别衣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爽快问道:“你赠与红雨的胭脂,就是试验品,还赠与过他人吗?”

这让江心玥一时答不上,蹙眉:“民女记不太全,依稀记得有,万怡万小姐、蒋茵蒋小姐、苟琴苟小姐......嗯,应当还有几个,但民女不太确定是谁,得回去寻了账本来看。”

温别衣不语,盯着江心玥。

这时,梅疏风忽然道:“她没说谎,不用试探她。”公主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江心玥会成为公主的挚友。

温别衣略有不悦,转而斥梅疏风:“谁让你插嘴了?”

色厉内荏,梅疏风前世不知见过多少温别衣威压肃然、厌烦动怒的模样,那时他都不惧,何况是现在这种轻度生气。他知道公主在恼什么,公主极其不喜欢他人侵犯自己的领地,公主在审问江心玥,这是她俩的事与旁人无关。

俗话说得好,观棋不语真君子,他居高临下的一句判断入侵了公主的认知范围,让公主觉得被挑衅。

公主太骄傲了,但他能理解,因为他同公主一般骄傲。

若是柳如黛,若是沈华清这般说,公主便不会置气,因公主同他们是自己人,自己人可以打商量可以讨论。就算重来一世又如何,君臣便是君臣,无论多默契都是先君臣再朋友。

梅疏风已然习惯这种距离,也熟练掌握应对。

他冲温别衣一笑。

也就是梅疏风,温别衣恨恨地想,换做旁人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她,早被她视若路边的狗了。回想起来,此人甚是可恨,从初见面就敢同她说季应崇的坏话,也不知谁给他的胆子挑衅自己。

如今又这样,对着她卖笑,是吃定她不会真生气。说什么喜欢,她是半点不信,哪里有情郎会这么对自己心上人?

柳如黛抬眉,原来梅疏风真的会笑?她同意这门亲事了,不苟言笑的梅疏风上赶着给别衣献殷勤还会卖笑讨好,若不是真心对别衣那还能是什么?

倒是江心玥没什么反应,她只担忧这胭脂的事。

“民女斗胆一问公主,这胭脂是和何事有关?是和章瑜的案件相关吗?”

她并不傻,永昌公主那日和符坛的争论早已传出,而后又急急将她寻来。可这案不是要结案了吗?难道另有隐情?

生意人果真敏锐,温别衣颔首,“你不必忧心,不过是点细枝末节。”毕竟章瑜是自溢。

论理当是大理寺来召她去审,如今却是公主私下询问,江心玥判断出公主不想伸张这事,倒是帮她免去声誉纷争之祸。她很识趣地卖好:“那民女在此多谢公主,让民女不必进大理寺受审。”

如此八面玲珑之心,温别衣称不上受用,不过能体谅,江妆娘一人做到今日的地步也需得谨小慎微,对于不了解的权贵自然是奉承为上才行。只是,她若回个“不必客气”是否有点蹭鼻子上脸。

梅疏风却开口:“江姑娘不必客气,公主是有公主的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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