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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新婚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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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宫内整顿内务府,不少吃穿用度的日常事宜交到六局手中;明德帝身子已然无恙,因立秋祈福休沐,此消息也未对朝臣公开。

大夏朝每逢夏季雨水不停,江南一带更是洪涝灾害频发。瑞王落马后,查处的白银尽数上缴,按熔铸纹推断,其中居然有去年运往江南的一部分赈灾银。

前些日子,朝中有人秘奏,运往浣南一带的赈灾银及押运官兵尽数失踪,明德帝震怒,下令彻查。恰巧镇南将军刘荻不日南下,明德帝下旨将南下日期提前,派刘荻加急押送银子和米粮,实行银米兼赈。

此外,朝中人私下皆在议论是何人上的秘奏,几日下来也没有言论出个结果。

今日早朝,刘荻传来讯息,第一批米粮银钱已在金陵拨发,百姓感念君恩,明德帝大悦;贺修筠启奏禀告,北疆军队拔除了一批细作,同时也交代了一些事宜,为安国公主婚期过后,太子萧懿恒北上历练做好准备。

但此次利用瑞王府暗室里的名册,揪出的只是长平侯在世时,瑞王乃至其他前朝反臣安插的细作,北疆军队此次整顿,拔出的也只是这部分隐患。

至于兰玉堂所说,数十年前逐渐渗透在大夏兵部的影蝎卫细作,目前未有头绪,甚至明德帝对此事全然不知。

下朝后,明德帝安排萧懿恒随贺修筠至城西校场练兵。太子自小习武读兵书,文韬武略,但空有纸上功夫可不行,大夏接壤国家虎视眈眈,明德帝明了,未来必然少不了一场硬仗,只有打服了,这些小国才会安分。而自己年事已高,必然吃不下亲征这一场仗,趁现下培养好年少太子,才能延大夏国祚、强大夏国威。

上京西郊,校场。

明德帝自贺修筠归京起,便把练兵差事交给了他,但此人安排好事宜后,没什么要紧事是找不见人的,一月中有一半时间都不见他踪影。

羽林军教头魏青山和其他副教头已经习以为常,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魏青山私下里调侃:“贺将军大好年纪还未成婚,得先解决人生大事。”言外之意是贺将军忙着讨某位公主欢心,叫他们不要打搅。

训练羽林军本就是他们几位的职责,几人心照不宣,明德帝想把贺修筠留在京中,才给他挂了这么个差事,这人初到时,便把羽林军的刺头训得服服帖帖。

况且贺修筠真刀实枪打过仗,制定的训练作战计划实属有效,练了一年时间,已是一支实打实可以上战场的军队。明德帝下旨,羽林军半月后随太子一同北上驻扎。

远远地,校场上军旗迎风猎猎作响,羽林军的呐喊与兵器铮鸣声破风传来,气势恢宏。

萧懿恒端坐马背,凝眸遥望校场上瞬息万变的列队布阵,赞叹道:“好个阵型不动如山,贺将军练兵有方,孤钦佩至极。”

“殿下谬赞,大夏的儿郎有一腔报国热血,微臣同校场的诸位教头只是为他们领了一条路。”贺修筠笑道,“近半月,还需殿下下功夫,同他们适应磨合一番。”

萧懿恒点头,谦虚道:“孤必定全力以赴,如有不足之处,还请贺将军不吝赐教。”

贺修筠客套几句后,领萧懿恒熟络城西校场,介绍了一番羽林军的情况。

巳时末,秋阳日头正好,洒在校场上。羽林军演习战场布阵,将指挥权交给了萧懿恒。一番演练下来,不光是几位教头,就连贺修筠也低估他了。

太子排兵布阵临危不乱,井然有序,若上战场磨炼几年,不输如今几位大将军。

魏青山上前夸了太子一番,贺修筠抱臂立在萧懿恒身后,若有所思。

“谢过魏教头。”来到校场,萧懿恒一直以晚辈学生的姿态躬身请教,丝毫没有端东宫之主的架子,深得魏青山赞赏。

魏青山见贺修筠缄默不言,将话头抛给了他:“光我夸不管用,太子殿下得多向贺将军问问,他的经验比微臣多。”

闻言,贺修筠笑问道:“太子殿下是头一回领兵布阵?”

萧懿恒点头。

“能做到此境地,不逊色年少成名的将军,”贺修筠道,“但纸上得来终觉浅,多积累经验更为重要,今日只是基本的阵型套路,战场局势瞬息万变,战术打法也要随之而变,太子殿下的个别习惯还需改正……”

萧懿恒正耐心听着。

有人匆匆来报,附在贺修筠耳边说了些什么。

银面遮挡,唇线紧绷,虽瞧不见面色,身侧几人却立即察觉到他涌上来的异样情绪。

“抱歉,太子殿下,微臣有急事处理。”

贺修筠扔下一句话,未等萧懿恒应声,便火急火燎地离开了。

魏青山赶忙道:“殿下千万莫往心里去,微臣从未见过贺将军这幅着急模样,想必是真的有火急之事。”

“不必讲求这些琐碎礼仪,”他笑道,“孤也不想耽搁了贺将军的要事。”

萧懿恒没有将他的失仪放在心上,而是恍然记起,今晨薛傅延交代他的话

——“听闻今日殿下会随贺将军在城西校场演习,届时,还请殿下帮微臣留意贺将军的动向。”

萧懿恒:“孤总不能无时无刻跟着他,傅延,可否再具体些。”

“微臣只需知晓,贺将军是否会以急事为由,突然离开校场。”

贺修筠有问题,而这是薛傅延试探他的手段。

萧懿恒眸色一暗,唤来心腹,交代了几句,那人应声后匆匆退下。

魏青山听见校场外头的马啼声,应当是太子心腹驭马离开了。他心道,朝堂上的人,一个两个都神秘兮兮的。

接着,他心里蓦地一恸,腾然升起一股不安之感。但朝堂权势之争,他这类闲散官向来秉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避免卷入纷争……

恰巧用饭时间,魏青山退入帐中同几位教头同僚讲了此事。

李教头急道:“你怎么不早些说。”

“方才我一直陪着太子殿下操练,哪敢擅自离开?今日放饭倒放得及时。”魏青山也急,赶紧拉回话头,“咱们要不要同贺将军讲?”

许教头压低声音:“历来大夏的将军为国尽忠,又有几个能善终?朝堂上不乏算计,前朝的飞云将军,还有几年前战死的长平侯,这水深得很。”

“几个文人挺挺笔杆子,一个戍边将就得丢掉军权丢掉命,况且太子身份特殊……”魏青山决断道,“咱们日子是过得清闲,但也不是傻的,现下局势不容乐观,咱们得知会贺将军一声。”

“老魏说得对。”

李教头愤然道:“若习武人都不站在贺将军身后,恐怕最后能打仗的都叫算计完了,我们这些老骨头都要挂个帅去前线杀敌。”

“他走得急,倒是去哪儿知会他?”

木桌上大碗的饭菜腾着热气,无人动筷,账外留了位把手的教头,帐中几人商讨着法子。

魏青山提议:“眼下,我有个更好的法子,贺将军与长宁公主交好,不妨去告知公主。”

“朝中流言有几分可信?”许教头皱眉,“若咱们偏听偏信,擅作主张,岂非害了贺将军?”

“依我看,还是派人直接知会贺将军为好。”

“你晓得他现下身在何处?到猴年马月才能找见。”魏青山抬眼,额角出了一簇细密的汗,他斩钉截铁:“公主的消息比咱们灵通,或许已经掌握了那边的动向,方才太子派人要么是跟踪他,要么是给旁人报信,咱们现下能做的是尽快将消息送出去。”

“时间紧迫,信我的,没错。”

校场外一密林中。

竹笼里的黑鸟突然扑棱翅膀,喙尖撞在笼上发出脆响,在见到来人后收了翎羽。魏青山探手入笼,将鸟儿捉了出来,黑鸟收了尖喙,温顺地蜷缩在掌心。

魏青山从怀中掏出粟米,黑鸟探头啄食,他在鸟儿腿上的竹筒里放入信笺。

“去吧。”望着黑羽鸟振翅扎入林涛,他目光悠远,“比比咱们谁更快。”

今晨,萧钰进宫,明德帝碰巧刚下早朝,留她吃了早膳。明德帝身子转好,面色红润,一顿饭却吃得愁眉苦脸。

萧懿姝眨眨眼,问:“父皇因何事发愁?”

明德帝盯着她这副模样,瞬间失笑:“朕在愁,姝儿不日就要成亲了,日后进宫陪朕的日子少喽。”

“父皇舍不得姝儿?”萧懿姝撒娇道,“姝儿也舍不得父皇,放心,日后我闲下来就会进宫陪父皇说话的。”

萧钰也道:“不论是公主府还是镇国公府,到宫里车马来往十分方便,姝儿若是想来,随时都来了。”

她知道,明德帝是对秘折一事耿耿于怀。

朝中人不知秘折是谁奏的,明德帝亦不知,那封折子笔迹难以辨认,也没有落款,而折子上所奏的江南赈灾银遭打劫一事为真,这才派刘荻提早南下。

用完饭后,萧钰回了府。秋日天高云淡,日光最好,穿过院内枝杈,在回廊投下斑驳光影。

忽然而至的身影踩碎回廊的影子,急促的喘息声打破了片刻寂静。

冬瑶忙道:“公主,出事了!探子来信说,今早咱们府上往长平侯府送了一盒糕点,那小公子吃了一块后腹痛不止,又咳血昏了过去,看样子像中毒。”

萧钰表情一滞,沉默了片刻。

“墨玦,立即拿着本宫的玉佩,到栖云山将杜师父请下来,说本宫让他帮忙到长平侯府救个人。”她叮嘱,“务必要快。”

墨玦应声,转眼不见人影。

景珩当找了大夫,不知景澄中了什么毒,是否凶多吉少,将杜蘅请来或许要费些时间,却是个万全准备。

有人借着她的名头,不是诬陷挑拨,便是试探,现在不是去侯府探望的时候。

若是前者,这法子未免太蠢了。

“公主,有人来信。”侍卫从屋檐跃下,手中攥着一只黑羽鸟,萧钰取下鸟腿上的信筒。

是城西校场魏青山的来信,萧钰扫过信件,心下蓦地一沉。

太子?

不是太子。

她怎么就忘了那个人呢?

太子要心腹传信的人是薛傅延,是与她一同重生过的薛傅延。他近些子日过于安分,叫萧钰忽略了过去。

景澄中毒,贺修筠突然离开,太子传信……他想试探贺修筠和景珩的关系。

越想越后怕的是,薛傅延极有可能发觉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她吩咐道:“影‘子’,带几人蹲守镇国公府,再领几人去寻太子传信的心腹,一旦找到,立刻杀掉。”

太阳落山时候,影卫除掉了传信人,同时,萧钰等来了一封薛傅延的邀约信。

暮色如网自天际织就开来,朱雀大街渐次亮起星子般的灯火,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与马蹄声、车铃声交织成市井喧嚣。

临界茶楼的窗牖紧闭,将这热闹隔绝在外,室内剑拔弩张的对峙氛围愈发凝重。

小厮点了灯,烛火在薛傅延清俊的面容上投下一片曳动的阴影。

“上次校验,公主刺了我一剑。”薛傅延捂住心口,颤抖声中似有不甘,他笑道,“我可痛到了今日。”

“薛傅延,你可真是戏比命长。”萧钰唇边挑起一抹玩味笑意,掩不住眸中的嫌恶,冷冷开口,“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本宫想来真后悔,那日没将你杀了。”

“公主若真后悔,何不在这儿补一剑?”薛傅延指着心口,一字一句道,“我就坐在这儿,公主大可杀了我。”

“你当真以为本宫不敢吗?”

“萧钰。”见她并未动作,薛傅延嗓音突然放轻,唤她问道:“前世同我成亲以来,你有真心实意待过我吗?哪怕是一刻的推心置腹。”

“真心没有,本宫也从未喜欢过你。”萧钰声音泠泠,击碎了一室柔和。

“或许有那么一刻,本宫是希望你好,希望你能走出去,不再囿于镇国公府的桎梏。”夜风钻进虚掩的窗牖,萧钰的语气柔和了几分,“世人皆道那方宫墙里是大夏最繁华、最大的地方,但那处又何尝不是世上最小的地方,有人用所有才华身家,拼尽一生想要进去,又有人穷尽余生想要走出来,金丝牢笼里的鸟雀,再华贵也是阶下囚。”

薛傅延垂眸,轻笑道:“生于帝王家,长在公侯门,不过棋盘上的棋子,你和我都是身不由己,连生死都攥在他人手里。可上天垂怜,给了我们重活一世的机会。”

“单单是你和我有这般机会。”薛傅延苦笑,“为何还要执迷不悟?公主与我一道下好这盘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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