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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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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平抬头,察觉到裴如瑛眼神凌厉。

“何大人还要继续装下去么?”裴如瑛叹了口气继续道,“曾大人已将你与他的勾当交代清楚了。”

何平闻言仍旧不信,只认为裴如瑛是在诈自己。这曾崇除非是疯了,怎么会不打自招。

见他不信,裴如瑛质问道:“贪污之命不够,若加上刺杀朝堂命官罪,可够取何大人这条命?”

“口说无凭。”

裴如瑛将证明身份的腰牌重重放置:“在下,郎中令裴如瑛。”

郎中令??曾崇瞬间清醒了,他得罪的可不是一般人。他以为只有小官借大官名号借粮,怎么就是郎中令……

他耳边一阵嗡鸣,差点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如今,何大人可信了?”

何平之前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心虚:“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

“那这药材?”

“大人随便拿!”何平将忙招呼,“快,带大人去库房取药材!”

裴如瑛将库房中大半药材装车取走。

何平见他没怪罪自己也没提其他,还以为这没事了,连忙谄媚道:“那裴大人慢走!”

“若下次再来何大人府上,不知道欢不欢迎?”

何平回笑:“这是什么话,自然是求之不得!”

裴如瑛同侍从离开后,侍卫问出来一直以来的疑惑:“大人这身份这么好使,当初为何要隐瞒身份?”

“若是我一开始便表明身份,何平或许会像曾崇一般表面做派。以权势压人,自然是比不上他‘自愿’的好。”裴如瑛解释。

走一步看十步,从万千路中选一个最好的,这是他一贯的做法。

裴如瑛带着草药刚踏入汝阳城内,却见剑书匆匆赶来:“大人,不好了!那些……那些人都死了……”

霎时惊雷平地起,裴如瑛僵在原地。

闽都又下雪了,裴如瑛离开的第三天。

沈昭在屋内,看着窗外的大雪愣神。冷风夹着飘雪一同从窗户吹来,白茫茫的与暖意交汇,化为水汽。

不知为何,她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种空虚感。明明与之前,并无两样。

一只手忽然将沈昭面前的窗户关上,沈昭抬头,见是绿珠。

“姑娘身体弱,不可吹风。”女子笑意盈盈。

记忆中,她好像永远是这幅样子,永远噙着笑意,永远温和。

沈昭问道:“你想过离开皇宫么?”

绿珠沉思了一会儿,还是没得出答案:“姑娘问我,我也不知。”

她又问道:“若是你能出宫,你想去哪里?”

“先前没入宫时,我便已孤身一人,也并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是啊,去哪里呢?看着眼前无忧少女,她又问道:“平日里我好像从未见过你生气。”

绿珠觉得,今日自家姑娘的话多了起来。她连忙回想了一番自己最近有没有闯祸,这才回道:“有!上次阿清说好给我留的糕点她自己却吃了!”

糕点?她从不会因为一块糕点喜怒哀乐,或者说,她不会因这王宫的任何事悲喜。

这片王城,从不属于她。

她问绿珠去哪里,又何尝不是问自己。

她有些厌倦了。

她之前,不觉得这么累的。

绿珠见她不说话了,识相的没搭话,开始在一旁忙。

沈昭看着一旁忙碌的身影,不禁开始回想。平常绿珠在忙的时候,她在做什么呢?

她看了看一旁的书,已经被她翻阅无数次,她已烂读于心。

她又看了看桌上的棋盘,经过三年,她棋艺精湛无比。

最后,她将一旁的茶盏拿起,随后又放下。

这些,她都不喜欢,可这些她几乎每日都会做。

阿楚将她禁锢在这座王宫,名为复仇的锁链拴着她的手脚,她离不开这里。

江南或是漠北,她都去不了。

她忆起匕首刺入赵行均时心中的快感,那是她第一次杀人,也是她三年来心中第一次动容。

还有,她第一次发狠咬他……

为何会想到裴如瑛?

她猛的回过神来:“你如果燕京么?”

绿珠停下摆弄东西的手,一头雾水:“燕京是哪里?”

哦对,燕京已经改名叫怀宁了。

等她报了仇,她想回燕京看看。她还是习惯叫燕京,她生长之地。

“怀宁。”她笑了笑,“你可以去看看,那里很美。”

我说,曾经。

“既然姑娘都这么说了,下次我定会去看看的!”

绿珠话音未落,门口处便传来人声:“阿楚想去哪里?”

沈昭扭头,看向许久未见的齐琅:“王上忙完了?”

看着兴致不高地沈昭,他开口道:“今日,孤可是带了个好消息。”

“哦?王上说说。”沈昭随意靠在一旁。

“上次出宫出了点差错,所以,孤决定带你再出一趟宫。”齐琅边说着,边打量沈昭的神情。倒是没有他想象中那般开心,不过总归是开心点。

“王上果然贴心。”

“上次被一些事耽搁了,此处孤定会好好陪你。”

她添了句:“若是像上次那般,被当做犯人一样看着,那妾宁可不去。”

齐琅不禁微微皱眉:“阿楚为何这么想?”

沈昭抬头与他对视:“王上扪心自问,对我到底有几分怀疑?”

她今日将话挑破,是她实在不愿处处提防。她清楚齐琅最在乎的,所以以此攻心,成效最佳。

齐琅掩饰道:“这是什么话,孤何时……”

他话未说完,沈昭打断道:“是,王上从未怀疑。那日起火,王上敢保证从未想过我离你而去么?”

他话击在他心口上,将他不敢面对的东西拿出。是啊,他怕沈昭逃了,他怕沈昭离他而去,他甚至不敢承认心中的害怕。

“若王上是我,若是想谈,那日起火为何不逃?”她开口询问,让他直面心头顾虑。

齐琅并未做答,他没理由不走。

“因为,我从未想过离开。”

沈昭的声音响起,在他心中化作一缕春风。只轻轻一吹,那石头落下,在心海引起轩然大波。

“孤不会了,今后不会一直叫人跟着你。”他言语间是按耐不住的喜悦。

看吧,只要她前进一寸,就可以有一尺的功效。

“只是阿楚的安全,需要有人保证。”

沈昭道:“妾可以自己保护自己。”

齐琅闻言却是一笑:“阿楚莫要开玩笑了,孤会给你寻个武功高强的女子,护你身侧。”

沈昭意识到,自己装的太过深入人心。怕不是就算当众杀了人,齐琅也只是怀疑她手滑了。

齐琅离开时,外面雪短暂停了。

沈昭思索,这次出宫可有要事?

寻王生,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终点。隔着茫茫大雾,看都看不清。

她甚至有些恍惚,寻王生究竟是她所求还是习惯?

若是,一生寻他未果,她要永远留在南凉么?留在……齐琅的身边?

失去自由,失去自我……

她挣脱阿楚傀儡,终于从皑皑大雪中看到沈昭:若是寻不到王生,就离开吧。

离开,去哪里都好……

裴如瑛看着城中躺着大片难民,心里发紧:“发生了什么?”

剑书道:“回大人。这些难民就吃了咱们施的粥,就直接……”

裴如瑛二话不说,直接前往粮仓处。他仔细查将米查看一番,几乎没有什么问题。

他想起来,曾崇承认自己将米已经次充好。灾民是吃了发霉的米才昏倒过去,所以,根本不存在曾崇故意杀害难民……

他蹲下,给晕倒难民把脉,欲探其死因。可当裴如瑛摸到脉搏还在跳动,不可置信的又探了旁边人的脉搏。

他激动道:“他们没死!”

沈昭与齐琅同坐在出宫的马车上,她心中并无波澜。与上次一般无二的场景:下雪,马车,出宫。

“阿楚怎么瞧着兴致不高?”

沈昭回笑:“怎会,有些发困罢了。”

她思索了许久,若王生的身份是刻意被人隐瞒,她还有找到的机会么?

她想,走。

马车在一处宅院停下,沈昭舒了舒四肢,跟随齐琅从马车下去。

上次宅子被一把火烧了,沈昭看着眼前陌生的宅子诧异:“王宅?”

齐琅看着她笑道:“之前在军营中我曾以王生之名办事,宅子是我当初赏赐的。”

沈昭的脑中一阵轰鸣……

他曾以王生之名?他是王生?

日思夜想,查找已久的王生……

空中落下一片雪花,落在她额头。

她心口发了一场大水,将理智冲的无影无踪。耳边不断的嗡嗡声传来,她眼前只觉昏暗,身体摇摇欲坠。

齐琅见她要晕倒,连忙去扶她。

被齐琅抓住胳膊一瞬间,她喉间一股腥甜。她压下心中反胃,强迫自己倒在了他的怀中……

终于,昏了过去。

哪怕只是暂时,让她躲一会儿吧……

齐琅见眼前女子忽然晕了过去,眼底慌张无措,抱起人来便往府上冲:“快叫大夫!!”

他将人放置在榻上,瞥见沈昭嘴角的红色,他随意的伸手擦了擦。

当意识到那是血时,他再无镇定。

他不自觉的红了眼,怒斥道:“大夫呢!孤让你们找的大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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