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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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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8

康斯坦斯认认真真地写了封信。

这个行为似乎显得有些幼稚,好像学生之间上课扔纸条,因此他下笔还略有犹豫,不想给提香调侃自己幼稚的机会。

只是,形式终究只是次要的,康斯坦斯只是努力地想让提香明白自己的态度。

康斯坦斯一开始不打算进去,只是试探性地往门缝里塞信封,然而,提香的房门被他轻而易举地推开了。

这有些可疑,按理来说提香作为法师塔的主人,他完全能掌控所有房间,绝对不存在门没关严实的情况。

康斯坦斯能想到的唯一解释,就是对方也期待着自己有所行动。

他有些好奇地扫视着提香的房间,两次进到这里他都太过狼狈了,如果有余裕,康斯坦斯也很好奇对方能在装潢上奢侈到哪种程度。

他有些好奇提香案几上的文书,然而,其使用的语言不属于他了解的任何一个。

提香平时和他交流用的并不是通用语,使用的是鲁斯崔语,由于非常适合作为咒语和祷言,黄金时代成为了官方语言,在圣战之后仅仅在教廷中使用,在相对偏僻的地区也广为流传,因此康斯坦斯也没觉得有什么语言障碍。

他接触过大量陌生语言很多,因为他的任务对象,即部分法师研究过于危险的禁术,而禁术通常不会用通用语翻译一遍。

康斯坦斯甫一看到,他本能的反应就是怀疑,这些文字会不会涉及违禁的法术?

这个猜测让他迟迟没有放下手中的信件。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至少这段时间内,提香都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对的地方,不是吗?

可是作为一名神官,一名长期和异端作战的处刑官,他无法说服自己把这件事轻轻放下。

从走进这个房间开始,他就无法忽视窗帘之后的那扇门。

如果他仅仅是放下信件,他会克制自己不再抬头看他一眼,可是他注意到了那些文字。

圣枪的投影在他手中缓缓显现,发出悦耳的争鸣,尽管仅仅是康斯坦斯做出的复制品,它也继承了那把枪对他的怜爱,试图安慰自己显得有些低落的主人。

法师塔的地下有一个无法见人的密室。

这样的开头太常见了,在他任职的几年中常有发生。无论地道的尽头是多么可怕,多么血腥的场面,康斯坦斯都不会有任何动摇,因为这是自他诞生以来就承担的责任,无论身在何处,康斯坦斯都将毫无保留地履行。

廊道并不长,康斯坦斯得出这样的判断,因为通道的大小随着他的深入变得越来越大。它像一个变化的怪物,蠕动着挣脱皮肉的束缚,变得无比庞大。

于是康斯坦斯走到了尽头。

尽头并非任何邪恶的法阵,或者任何动物、人类的身体组织存放处,出乎康斯坦斯的意料,里面堆满了闪闪发光的珍宝。

用珍宝堆砌而成的海底,显露出诱人的、神秘的真容,康斯坦斯往前走了两步,发现自己已踏在了金币之上。

他用枪尖小心拨开路径上的宝石,彻底清理干净地面是一种奢望,不过提香既然敢把金币这样散落,想必也做好了被踩踏的准备。

地面上的奇珍仅仅是提香财富的一角,地底下的震撼简直难以用语言表述。康斯坦斯这时对提香的年龄才有了实感,任何一个有寿限的生灵,即便在他生下来就从事着世界上最赚钱的工作,都无法在他的有生之年填满这样的地下空间。

尽管震撼,这个发现多少也让康斯坦斯安心了点,一个法师对钱有兴趣,这已经算是危险度最低的那一批了。

圣枪会对邪祟有反应,尽管使用的仅仅是复制品,而它此时表现出来的平静也侧面证明了,这些至少不是杀人越货之后的产物。

康斯坦斯深深地吐气,这个时候他在有些放射性的干呕,他刚才有些太过紧张了。

在见到通道尽头之前,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他绝对绝对不会是提香的对手。

如果最坏的猜测验证了,利用对方的信任逃走似乎是个更便捷的道路,可是康斯坦斯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他的生命似乎很重要,他为此能拼尽全力离开教廷,又轻如鸿毛,他认为很多事情都比它重要,因而动不动就把它放在牺牲的那一边。

计量重量的是天平,放在砝码那一段的重量意味着物品的质量,这理所当然。

既然砝码决定了重量,那么只要自己放上足够重的砝码,是不是就能证明自己的生命更有价值呢?为了伟大的事业死去,为了揭露罪证死去,这听起来似乎都是值得在史诗中颂扬的。

这样的思考方式很危险,康斯坦斯也并非不明白,离开教廷已经算是他为了挣脱这种思维方式所做的挣扎了。

他还需有人来把他掰回来。

提香早在康斯坦斯进入他房间的时候就察觉了。

龙对于爱人想要用伴侣的衣物筑巢这件事接受相当良好,甚至相当期待,爱情魔药竟然还会给他带来这样的惊喜。

于是理所当然地,康斯坦斯发现了他房间的暗门。

毕竟提香从来没有想过掩藏这一点,对于他解开自己的秘密甚至相当期待。

康斯坦斯在这间地下室里转悠了一会,确认了这里并没有什么生物的遗骸之类的东西,仅仅在角落里发现了某种生物的鳞片。

他猜测这些鳞片应该属于提香的真身,这点燃了他对提香真身的兴趣。

确认安全之后,这样的窥探欲似乎来得不是时候,他不清楚提香会不会对此事生气。然而那种在危崖边上行走的兴奋太让人着迷,这种冲动催促着他更进一步,撕碎提香的全部伪装。

他猜测提香可能是某种蛇类。

然而这样的论断不完全正确,对蛇类来说,这样的鳞片形状过于尖锐了,而且蛇类通常是整片整片的蜕皮,除此之外,即便是最大的蛇类,鳞片的大小也比不上它。

他还没来得及仔细研究,浑身一凛,圣枪再一次舞动,枪尖准确地停在提香的脸旁边,略略削掉对方几根头发。

提香的目光停在自己散落的头发上,接着偏了偏头,用指尖略略把枪尖往外拨,防止它划伤自己的脸。

“缪泽林告诉我这把枪的名字了,”他说话的时候带着笑,但是眼睛可没笑,康斯坦斯完全无法忽视他的压迫感,“它叫‘索尔甘扎’,对吗?连你投影出来的这把都如此危险.......”

提香的手指从它的锋刃上拭过,锋刃却无法割破他的皮肤。

这样的情况本应该让康斯坦斯紧张,圣枪的威力几乎是概念级别的,即便这把是复制品,他也是在圣枪的赐福下制作,是世间最接近索尔甘扎威力的武器。而触摸锋刃可以视作对康斯坦斯本人和圣枪的挑衅,他该做些什么来明确自己的威严才是。

圣枪也在铮铮作响,誓要让这个挑衅他的人付出代价。

康斯坦斯的迟疑让提香不由得更大胆。

他的手虚虚握着枪尖,用指腹抚弄着侧锋,从下往上地看着枪的主人。这样暧昧的动作终于让康斯坦斯有所动作,索尔甘扎相当轻巧地划出一道完美的圆,这把比他本人身高还长的枪在他手中极为乖巧。

他用枪柄虚张声势地戳戳提香的脸,可是对方的脸颊不像他一样有脸颊肉,并没有出现他想象中的一戳一个坑的情况。

“你不要挑衅我。”

这句话说出来的效果比他想象中地打了很多折扣,这都怪提香随便拆他台。

提香终于笑得真诚点了,康斯坦斯露出气急败坏的样子总是让他心情很好。

“所以,你不打算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在这里吗?”往虚空里一坐,这个神奇的小法术让康斯坦斯走神了一瞬,想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康斯坦斯就像蓝胡子的新婚妻子,闯进了对方那个不可被进入的房间,更倒霉的是,他还被主人抓了个正着。

他忍不住有些孩子气地抿了抿嘴,老老实实交代了自己进入的全过程。

提香敏锐地捕捉到他话中想掩藏的部分,并在追问之下得知了康斯坦斯的完整心路历程。

他确实因为被误会有些火大,只是这确实很难说成是康斯坦斯的问题,提香还没来得及恼火多久,心里已经为对方找好了无数借口,在康斯坦斯垂着脑袋道歉之前已经完完全全原谅他了。

“所以那是什么语言呢?”康斯坦斯很好奇这一点。

“瓦德克语,人类一般称之龙语。”他相当平静地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哦哦原来如此。”康斯坦斯脑子反应过来了,“等等,你是说.......”

对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牺牲在圣战中的龙是这个种族留下的唯一痕迹,甚至很多人都已经把她当作最后一条龙了,这个种族已经几乎成为神话中的存在了。

“你是龙吗?”康斯坦斯这句话更像是一句感叹。

提香想象过他得知之后的反应,却仍然有些忐忑,不由双腿交叠,微微倾身,试图进一步确认康斯坦斯的反应。

好在对方眼中没有任何恐惧,甚至有些兴奋。

到底在兴奋些什么,提香不由得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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