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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醉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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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长离站在屏风后,突有人拍他肩,回头是罗容与。

长离愣了,眼前又花了花,乍一下看过去罗容与还是一身红,定睛却是换了一身行头,虽然还是和昨日一样衣摆及地,宽袖飘忽,衣纱轻薄,但色调是较深的黑蓝色,今日一身红,好像是自己。

长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出口就是“阿与”。

两人皆是一惊,长离的惊讶不亚于罗容与,昨夜是自己的手不听话,今日成了自己的嘴不听话了,遇见了罗容与后他这具身体似是不再听话一般做出一些他不理解的行为。

“今日没有鹤羽哥哥的戏,公子又来了?”罗容说话之间,有小官过去来给罗容与送刚刚客人扔在台上打赏的铜钱。

“公子,这是今日的赏钱,月姑娘的部分已经清算出去交于姑娘。”

罗容与拿了过来装在了自己的钱袋里:“多谢。”

长离这才想起刚刚被罗容与吓到忘记赏钱,手刚放在钱袋上,就被罗容与出手按住:“公子这么有钱,不如……”

“嗯?”长离被打断有些疑惑。

罗容与走近低声道:“不如干些别的事情。”

长离心口又涌起一阵澎湃,有些难以自制。

“……干什么”

罗容与故意顿着没说话,手上的扇子似有似无的挑了挑长离的腰带,看到长离喉结滚动了下才退开,轻笑着说:“当然是请我吃酒了。”

言罢,罗容与转身就走,但长离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长离公子?走啊。”罗容与转身招呼长离,长离回过神来,摇头,道,“抱歉,今日我还有事,怕是不能与公子共饮了。”

罗容与倒也洒脱,点头:“行吧,那我就自己去了。”

*

离开戏楼,长离去置办了些东西,他估摸着自己应该不会常住,便只随意买了些舆洗用具,一床被褥。

精灵已经把屋子都收拾干净了,就连院里的杂草都干净的一毛不拔,整个庭院整洁如新。

长离挥袖点燃了买回来的蜡烛,整理好了被褥,听见隔壁院子传来一声闷咚声,他被吓了一跳,猛得站了起来,这声音和罗容与今日在戏台上的声音一模一样。

蓦然,长离眼前浮现出一人自高处落下的场景,他好像站在顶端,俯瞰着那人下落,他明明伸出手了,可为什么没有抓住。

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抓住……

为什么他没有抓住!!

“为什么!”

长离眼神通红,整个人像是要被撕裂一般的痛。

疼,好疼……

最后好像再也忍不住疼痛,双腿也好似不存在,直直的跪倒在地,眼神短暂的失明后又像一头无头苍蝇一样疯了一般的冲了出去。

隔壁屋头,罗容与正拿着长枪练着曲儿,今日的“僵尸躺”没使好,他惦记了一天,喝酒的时候都在想,想着想着,便想到了他起身时对上的长离的目光。

只一眼他就知道长离在想什么了,这人还真是个奇葩,根本不懂戏,还要听这风雅戏,行这风雅事,想着他蓦地笑了出来。

怎么一直和一个傻子一样。

奇怪。

心有旁骛便误了其他事,他本来欲要再练“僵尸躺”,一下背部肌肉没绷紧使错了劲儿,结果就是比下午还糟,躺在地上龇牙咧嘴的半天。

“疼死小爷了……”

半天才缓过劲儿来起身翻出了药酒解开衣襟准备上,刚把衣衫褪在胳膊处,背后突然袭来一阵冷风,瞬间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条件反射拉起了衣服,转头看就看见一头像找不到家而发狂幼兽的长离冲了进来。

“长……”

名字还没说出口,罗容与的手就被人紧紧攥住。

“你……”

“抓到你了。”

长离似是醉了,但脸上没红,周身也没酒气,罗容与心开始狂跳,长离攥着他一只手不够,还拉起了另一只手,最后像是饮鸩止渴一般,又把人搂进了怀里。

他醉在了自己想不起来的那片过往中,痛不欲生。

罗容与就这样和他静静的站了片刻,等着人缓过劲儿来,也不说话,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感觉面前的人身体有一僵,罗容与使坏似的唤了一声。

“长离?”

“嗯……”

“知道我是谁吗?”

“阿与。”

罗容与心口一紧,长离还没醒。

他用巧劲抽出了一只手,看着目光呆滞的长离,食指卷着长离飘在额前的碎发。

“嗯,这么晚了找我来作甚。”

“找你来自然是……”

“是什么?”

长离耳根似乎有点红,慢吞吞道:“侍寝……”

罗容与笑了一声:“那有什么害羞的,我这不就在等你么。”他没有来得及抹药,衣服还敞着,露出了白皙又带着薄薄一层肌肉的皮肤,每一处都像是幼崽致命的弱点,一口吮咬下去,舌尖都是甜的。

有些欲望不论多久都是藏在身体里本质不变的,即便忘记了关于某个人的俗事,但对于某个人的欲望从来都不会少亦或是失去。

罗容与及地的蓝纱更显的诱人,他也不躲,反而更向前贴近,贴近长离的手、衣服、温热的胸膛,喘/息的嘴唇与鼻尖,他在试探,这个人,到底是醒着,还是在梦里。

如果在梦里,他可以肆无忌惮的贴上去,他蓦然又想起昨日醉酒后他耍流氓说的话,这会儿想起了被调戏的人是谁。

原来就是长离,老天还真是对他不薄。

“侍寝啊……好啊,那来吧……”罗容与呵着热气在长离耳边说话,见他无动于衷,双手揪着对方的外袍使力揪了过来,两人薄又微凉的唇覆在了一起。

窗外只响着秋虫的几声叫,吹过几股风,透心凉,吹进了屋内,罗容与虽然大敞的衣服但却贴着长离的胸膛,反而像是着了火一般,泌出细细的汗珠。

口齿交融摩擦,长离手扣着罗容与的后脖颈,一刻都不肯放开,另一只手抚上了罗容与袒/露的胸膛。

“长离……”罗容与有些意乱情迷,也在竭力的回应着,感觉到长离贴的更近时他睁开了眼睛,扶着对方腰的手上移抓住了人的脖子,闭了闭眼睛,狠心把人揪开了,另一只手又迅速够过了桌上的玉壶,掐着长离的两腮给人灌了进去。

是酒。

长离意识朦胧,被几口烈酒灌的呛住了,猛得清醒过来。

“咳咳咳……”他弯着腰使劲咳嗽着。

“呀,怎么呛着了?”罗容与装着毫不知情的样子过去给人拍背。

长离手扶着桌子,擦了擦嘴角,摇头。

“这酒是好酒,长离也不用这样着急,我这多的是。”罗容与道。

长离抬头看罗容与还有些飘忽:“罗公子……”

“嗯。”

罗容与又给长离端来杯冷茶,长离接过一饮而尽,竟是普洱茶,冰凉穿透全身,他这才缓过劲儿来。

“这下感觉如何?”

长离看清了罗容与,才看见对方散着衣服,顿时还没散下去的热气又上来了,整个人有些心浮气躁,也不知道自己燥热个什么劲儿。

罗容与反应过来,若无其事道:“正好公子在,要不公子帮我上药?”

长离:“……”

*

罗容与褪去了外衫,裸露着上身坐在石凳上,门已关上,屋里烧着火盆,也暖和,长离打开药瓶,倒了一点在自己手上。

“这个怎么用?”

罗容与道:“看见淤青了吗?涂上去行。”

闻言长离直接将手掌覆了上去。

罗容与的胸膛光滑像羊脂一样洁白,如玉,但后背全是一块又一块的淤青,就连胳膊上也是大一块小一块没有散尽的淤青,长离看着触目惊心,手刚放上去罗容与就“嘶”了一声。

长离抬起了手:“很疼?”

罗容与虽然呲着牙,咧着嘴,但还是笑了一声,说不疼。

“把药揉开就行,没事儿。”

“你经常受伤?”

“当然,练功夫嘛,别看我就上上面嗷两嗓子,我这可是实打实的功夫,”罗容与打诨道,“今日那一出,叫‘僵尸躺’,知道演的是什么吗?”

“什么?”

“演的是人晕倒,神奇吧。”

长离蹙了蹙眉心,心道这有什么神奇小,他甚至觉得,这当真无趣。

“看来公子不怎么想。”罗容与道。

长离把药揉匀了,罗容与背后红晕一片,好像更燥热了。

“公子不懂戏为何要来看戏?”

罗容与突然问道。

“戏曲无趣,听不懂更是无聊透顶,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像公子这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

“人傻钱多。”

长离哑然。

“来找人?”

“……”

“不会是来找鹤羽哥哥的吧。”

罗容与是个人精,他就是在故意套着这人,他人也听不出个有意无意,长离也听不出。

“当然不是,我与肖公子不过一面之缘。”

“50两的一面之缘。”罗容与片刻不缓道。

“我以为人……们听戏必须要这样,而且……”长离停顿住。

“而且什么。”

长离说了肖鹤羽那日的青衣兰花指,罗容与听后冷笑了一声,长离看他这样知是不高兴了,问怎么了。

“诶呀公子看着是个精明人,怎的人这么傻愣。”

长离不解:“嗯?”

“他是故意的,他就这样德行,这醉生楼经常来光临的贵人们都知道,你看他唱曲时人多,他是头牌,但他挣了有我多吗?”罗容与披上了衣服,“贪得无厌的家伙,小爷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他。”

长离见他穿好了衣服,这才坐再旁边的石凳上敢正眼瞧他。

“给他赏钱的人就那么几个,一开始有人给他大赏的时候他请人吃酒的事还没传开,后来传开,有那么一段时间贵人们都来听他唱曲儿打赏,就为了什么与美人共饮,不过都是些酒蒙子,不乏街头接头游荡的,江湖人士,成家之人。”

“但你想,他请人吃酒,他花钱了吗?”

长离骤然一愣,想起来那日端酒的柳昭月,好像……确实没有。

罗容与冷哼一声:“小人之心,月姑娘不过因着他救命之恩,善待与他,他倒是好,人前一副清高样,人后一套相鼠样,皮里春秋空黑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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